匈奴上京。
袁龙岩与古伦终于被可汗召进了大帐,他们已经来匈奴十余日,可汗却避而不见,这让二人很是不安。这次出使匈奴,一切皆未可知,皇帝给他们的仅有一封密函,只让二人交于可汗。
“根分树枝,何日共举杯。”
匈奴可汗凯莱尔达见此密函,是哈哈大笑,看来楚瑜已知自己身世。他这些天正为父王让他停止对华夏抢掠而生气,昨天更是为此而与父王大吵了一架,非是他对老可汗的不敬,实在是如今匈奴兵败,再不去华夏抢点东西,如何让族人生活,如何能保住自己的汗位。老可汗库思只得说出,楚瑜或许是你的表弟,虽然不能确定,但是从音容相貌上可猜出大概,他与托娅太像了。原来库思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在华夏皇宫内安插了眼线,当时他主要是找出姐姐死亡的真相,他实在不能相信姐姐会突然死去。可是有人把一切都做得太好了,库思的眼线一直也没得到什么消息。不过当时却有一件不太可能却又很凑巧的事,托娅去时前是怀有身孕的,可是孩子去了哪里。为何托娅去世当天,佟妃却生了一对龙凤胎。库思也不能确定那两个孩子是不是姐姐的,但又无法确定。没有任何的疑点可以查询,这事儿就一直耽搁了下来。可是楚瑜稍年长一些,不仅容貌像极了托娅,而且那份聪明,做事的样子实在与文诺的大华皇帝赵询不一样。可不是么,若非如此,赵询为何对赵旭如此偏爱,甚至在没有知道赵旭就是托娅的儿子之前,内心就以把赵旭当做了继承人。
土王墓中,库思也曾想过,若楚瑜是姐姐的儿子,那么姐姐为何不去找他,难道姐姐竟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那样倒也能解释了姐姐为何不回草原,而一直在蜀州与华夏对抗。只是,姐姐苦熬多年,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甚至已经当了皇帝,那她这辈子真是太苦了。库思偷偷带走托娅棺木就是不想再与华夏对战,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外甥,里面有着草原一半的血。只是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去告诉华夏,告诉楚瑜,一旦楚瑜身世败露,恐帝位不保。在匈奴,知道楚瑜身份的只有库思一人,库思甚至连自己的继承人也不敢完全相信。
其实第一个去找老可汗的是川阳,他不明白库思为何突然撤兵,为何放弃帛国,又为何作出五年不犯华夏的决定。五年不犯华夏川阳还可理解为匈奴得以喘息,积蓄力量,只是他想弄个明白这些是为什么。
“我可以相信你吗?”
“老可汗,”川阳郑重地拜倒在地,再抬头已是满面泪水,“圣……托娅公主虽然比我年幼,但川阳一辈子奉托娅公主为师,视为再生父母。为托娅公主讨回公道,属下已经背弃华夏,像我一介书生,肯背弃祖离乡,老可汗何须疑他。”
库思感念他的真诚,这才把对楚瑜身世的猜测说了出来,川阳听此是既喜又悲。
“师傅啊,您听见了吗?您的儿子还活着,他还活着。”川阳放声大哭,库思也难掩悲情,两人痛哭一处,连一旁的侍卫也不禁动容。
许久,川阳才扶起老可汗。
“老可汗,若此事为真,那么华夏无用再打。师傅这一生原本要造福于民,却受尽磨难,她之所以想保住蜀州,既想为儿子报仇,也为了保护土王腾朗一族。如今土王的后人已移居南洋,师傅的儿子又做了华夏皇帝,仗无需再打。”
“只是不打仗,我匈奴族人生活就艰难了。”
“不,师傅曾说过,天大地广,其实战争没有胜利者,如果想过上好的生活,开通贸易也未尝不可。另外,匈奴还可以向西域发展,虽然那里只是一些小国,但匈奴若能将他们降服,则霸业可成。”
“军师既说不要战争,为何又让我族去攻打西域众小国?”库思很不能理解。
“西域小国你攻我打,实在是一混乱局面,匈奴此刻去收复他们,各各击破是很好的战机,另外,西域一旦划入匈奴,对西域的民众来说也是好事,战乱里谁也得不到好。还有,老可汗应该听过,西域人都很会做生意,匈奴一向不善于这些,何不借助西域来与富饶的华夏共通有无呢。”
库思闻此大喜,是啊,为什么放着嘴边西域这块肥肉不吃,非去咬华夏呢,华夏的确好欺负,可是却不好对付。华夏人似乎永远杀不完,而匈奴每次攻入华夏都要损失很多草原男儿。
“不过,西域民族太多,很多小国已经存在了几百年,恐怕他们不会那么容易臣服啊。”库思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老可汗勿忧。华夏东北部的高国,西部的帛国为何一直臣服,每年乖乖纳贡,甚至高国没有自己的军队,其境内与华夏无异。他们之所以臣服,一是慑于华夏的强大,既不敢与之为敌又想依托于华夏的庇护,二则华夏虽然也让他们年年纳贡,但多年的和平以及通商互利,高、帛两国所得之利远高于那点岁贡,三则,华夏虽让高、帛臣服,却又不断与之联姻,同时呢以高、帛自己人治理地域内的百姓,这样就减少了民族矛盾。”
“川阳先生高才呀。”库思不禁抚掌大喜,若如此,匈奴岂不是开疆扩土,与华夏比肩。
“老可汗谬赞,这些都是师傅先前所教。师傅真神人也。”
与川阳一番交谈,库思也决定把此事告知儿子凯莱尔达,只是唯一顾虑的是楚瑜的身份毕竟不能确定,不知道儿子是否相信,以及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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