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像是遇见知心朋友似得对老板敞开心扉。他身为杀伐天的初级成员,近日刚被选为职业刺客的预备人选。
为实现转正,从而摆脱地狱般的杀手训练,鸣教官的见证中立下毒誓。
从此,鸣开始在别人都知道他是谁的前提,执行刺杀任务。据说这项传统自百年前便延续至今。
杀伐天的高层认为,不能在极端环境下——即身份暴露的状态下——猎杀目标的人不配当杀手,杀伐天要的精英中佼佼者,也因此很多新人都活不长。
“那你是来喝酒的,还是来跟我讲人生的?再乱放狗屁,我就赶你出去。”酒馆老板往鸣空杯里加满啤酒,“这杯算我请。”
“谢谢。”鸣点头致谢,双手捧过酒杯,终于说道正题,“因为我想从你这里打听情报,关于赏金对象伦德尔的线索,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他露出那种“你懂”的表情,伸出两根指头,朝向酒馆的一侧墙壁。
顺着鸣的目光看去,只见斑驳的墙纸上张贴有什么人的通缉传单。纸张因为久经潮湿便得泛黄发皱,但仍能辨清画面。
“伦德尔?你说那个半夜袭击妇女的连续杀人狂?嘿,整座永乐城谁不知道他,他已经嚣张好些时日了,可没人能抓住。”
老板捻着他的小胡茬,凝视了通缉令一会,随后将目光仔细审视鸣的全身,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猫腻。
墙上贴着两张标有人物头像的告示,可能是为了强调故意而为之吧,画面上都是一个留着毛笔胡的胖老人,眼神邪恶。
“说不定我能抓住,我听说他最近一次作案发生在你的酒馆门口。”鸣一脸诚挚地注视对方的眼睛,他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他就是为此而来的。
身为杀手,鸣每个月都要完成一定量的刺杀任务维持生计,任务本身随机指派,所以这之中也包括为民除害的赏金任务。
“希望你的狂妄与你的好运成正比,不然教别人听见,你这话会让你脑袋搬家。”老板警告他,“我为什么要冒风险把消息告诉你?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会付钱。”鸣眯起双眸瞟向四周,确认无人注目后,从腰带解下一个钱袋,“整整三百绡尔,当然,里面不包含酒钱。”
“哦?”不得不说,三百绡尔这个价位非常诱人。
毕竟一个农民,辛苦劳作一年换得的收入也才五百绡尔。对于这所装潢破败的酒馆而言,三百绡尔意味着一笔巨额收入。
“着实是高昂的价码,但我凭什么相信你?”鸣知道老板心动了,只是依旧有些怀疑,“这些天来找过我的人有镇国守,也有和你一样的杀手替补,我对他们每个人说的都一样,要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付我这么多,我也没必要在乱世之中开酒馆了。”
“就凭他们没有像我一样付你三百。”鸣回应他一个漂亮的微笑,“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换出别人询问不到的情报。”
作为孤儿,鸣比一般人更清楚这个世道,也更容易察觉到常人不会留心的小细节:这间酒馆在门前发生命案后照常营业。
所以他才会凿定原本只想套话的想法,看看从他嘴里能淘到什么。
“看来你比之前来找我的人都要聪明。”
老板笑眯眯地看着鸣,“进去谈?这里人多耳杂,不方便我们交易。”他利用给鸣加啤酒的躬身凑到他耳边说。
“不用,就在这说吧。”鸣摆摆手,“反正今夜过后,他的通缉令就会从这座城市消失,犯不着这么到黑漆漆的屋子里点起蜡烛,我这个人讨厌狭窄。”
“希望您的实力也和您开朗的个性一般浩瀚无垠,您想了解些什么?”
“伦德尔的行动规律,作战方式,善用技能,以及,他所属的种族还有背后的势力,越详细越好。”
“应有尽有,包您满意,”不知不觉间,老板已将对鸣的称呼换成敬语。
“但恕我直言,我所知的情报并没有那么耳熟能详。我只能把我亲眼看见的告诉您,至于这些口述内容值不值三百绡尔,在我说完后,可不提供退款服务哦。”
“如果花钱就能把人捉住,我想镇国守的军人早就撤销悬赏,不会白送我钱了。”鸣点点头,将装满钱币的布袋推向对方。
“痛快,我就喜欢和您这样的刺客打交道,不像之前来打听线索的人,他们连一个铜板都不舍得给我呐。”
将钱袋小心翼翼地纳入围裙之中,酒馆老板的大红鼻头像灯泡一样亮了起来。
“您的运气不错,伦德尔经常在晚上开始活动,就在附近。前段时间他专找女人下手,但通缉一出,就饥不择食了。”
“接着说。”鸣抿了口啤酒含在嘴里,进入聚精会神模式。
“嗯,他的形象想必不用我多加赘述。一个秃顶的糟老头,留着一下巴杂乱的胡须,脑袋后面扎有两条长鞭。接下来是他的作战方式,伦德尔总是一人行动,迄今为止,我还没见过他携带随从或保镖,但值得一提的是,他懂得一些召唤法术。”
“可知道是什么派系的法术?慧法,还是族耀?法术的色阶又有多高?”鸣一语中的。
“这个不太清楚,因为每次捕猎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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