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啊。”白凯风从厕所走出,望着屋檐下淅淅沥沥的小雨,思绪就如同烟雨江南下欲遮还羞的油纸伞般,断断续续却又清晰透明。
这是2000年,那时欧洲杯还是法国冠军,电脑病毒千年虫还没有造成全球瘫痪,那时候中国还在悉尼奥运会夺得了第三名。春风吹拂着细雨,犹如洗刷着那古旧的记忆般。
2000年的乐坛不平淡也不跳脱。那年内地最受欢迎的男歌手是郭福成,女歌手是陈惠林,那一年,王霏的那一首歌响彻红馆,江智仁的编曲和林西的作词直到快十年后依然无法跳出人们的耳朵。那一年少男少女们哭喊着追求着四大天王,那一年王霏是真正的天后,声音从香港响彻整个亚太。
初春的雨,带着瑟瑟凉意,仿佛一夜之间,冬夜的余温就会步入凡尘,多少匆匆走路的男男女女,微恼着找棵树木想讨个说法。白凯风就这样出神地望着,没有哪一年是缺少音乐人才,也没有哪一年是竞争最不堪。白凯风清楚从此时开始,他的目标是超越过这些天王天后。这是一个丰盈饱满的时代,太多的诱惑会横卧在眼前,未来更是,它会让醉者更醉,醒着更醒。
白凯风相信自己属于后者。再过半年左右就要毕业了,“又是毕业季啊。”白凯风有些无奈的笑着,走回宿舍。“李猛!你穿老子的裤子干嘛!”“王强,你等下帮我打下饭。”“许三,快点啊!等下迟到了!“一声声或清脆或沉闷或厚重的声音从每个宿舍的门缝中轻轻的回荡在宿舍的走廊内,白凯风有些失神。
直到毕业多年,白凯风才清晰的明白社会的残酷,社会的无情却又无奈。回到了大学,这象牙塔内,白凯风才真正的如释重负。学生,可能是人生历程中最好的职业。
白凯风走到宿舍门前,轻轻的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三个男孩,一个是刚刚见过的东年。东年块头不小,挺壮实,虽然大学时代成绩不怎么样,但为人确实老实,也很讲义气。另一个坐在凳子上戴着眼镜读书的是他大学时代另一个好友,名叫于峰。这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读书人,长得斯斯文文,时不时的用手摆正眼镜。
最后一个躺在床上的人叫钱帆,大学四年,白凯风不知道自己这位好友被校内多少女生红着脸拒绝了。在2000年世风还不怎么开放的时代,钱帆以超人的姿态从大一开始追求着女孩。那时的女孩都很羞涩,钱帆却很大方。不过白凯风不得不承认,钱帆仔细整理过后的脸庞还是挺俊俏的。不过没自己帅就是了,白凯风心里嘿嘿一笑。
“老白,有没有开始准备毕业论文啊。”于峰推了推眼镜看着从屋外走进来的白凯风说道,“哎呀!要我说,四五月份才定题,你急什么啊。“此时翻过身的钱帆满不在乎的看着于峰,顺便给了个眼神对白凯风,”是吧。“白凯风也懒得搭理这货,走到东年的旁边,轻声说道:”东子,你决定回陕北了?“
东年听后,手上整理着桌子的双手停了停,然后笑着说道:“老白,你又不是不知道俺的状况,家里的地没人种不就荒废了,俺爸俺妈都老了,还有弟弟妹妹要读书,只能回去了。”白凯风听后,神色复杂的拍了拍东年的肩膀。钱帆听后,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说道:“东子,你毕业后都大学生了,当老师都比你种地强。你好好想想吧”
东年笑了笑,也没说啥,继续整理起书桌。
“老白你毕业后打算是啥。”于峰有些好奇的问道,“唔,应该还是往音乐的方向发展。”白凯风笑着说道。其他三个人听后倒是不奇怪,从大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自己这位室友是多喜爱音乐。“老白,你以后出唱片,俺一个第一个买!”东年摸着头笑道。“行!”白凯风也乐道。
“凯风!!”此时宿舍门外跑来一人,白凯风定晴一看,原来是隔壁宿舍的徐勇。“干嘛?”白凯风边整理床铺边问道,“那个,你们班的洛如雪在楼下找你。”徐勇说完就关门离开了。“哎呦!白公子才是低调啊,闷声不响的就把洛美人泡到了。”徐勇刚走完,宿舍内的三个人就打趣的喊道。洛如雪,白凯风听到这三个字微微的发愣,多么熟悉亲切的三字。
白凯风摆了摆头,回头鄙视的望向三个人,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说完就转身离开,留下三道鄙视的眼神。
从三楼走到门口,白凯风才发现初春的细雨刚刚停下。走出门,他的眼神就聚焦在门外的人上。洛如雪看到白凯风从门外走出,笑着朝他摆了摆手。白凯风才回过神,走到她面前。
面前的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己兴奋一笑,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般,仿佛那灵韵都要溢出来一样。修长玉颈,配上不被粉尘修饰娇艳如花的面庞,纵然是之前在大上海见识到无数美女的白凯风,此时也不禁失了神,看着洛如雪。
洛如雪看着白凯风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噗嗤一笑,脸色有点微红的朝他摆了摆手,白凯风此时才回过神,明白自己有多冒失,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头发。
“有事么?”白凯风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可人儿,有点紧张的问道。“没事不能找你啊,瞧你紧张的。”洛如雪轻哼的看着面前略显紧张的白凯风说道,白凯风听后有些无奈的笑了,不管过了多久,来到这女孩面前,自己永远都像是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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