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般轻描淡写的言语,却充斥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其消瘦的身躯,犹如书生般的儒雅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就是如此一表面上看似人畜无害且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却能悄无声息地接住了场中两者搏命的最后一击。而且观其云淡风轻的模样,就连那袭衣衫都未生出哪怕一丝的皱褶。
强悍若斯,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不得不感叹一声深不可测啊。
再瞧台上另两人。被单手挡住全力一击的于云轩,此刻脸色虽已稍显苍白,可却实质上未受到多大的伤害。只是之前那一招消耗过大,且刚刚击出的瞬间就被三长老牢牢地按在了原地,竟是丝毫都不能再进寸步。更加令于云轩惊异的是,自己双掌间积聚的血能也在那一刹那如阳春下的积雪般消散一空。可想而知,其心中的震惊无可附加。
而另一侧的凤崖天则更显不堪。被三长老一指点中其眉间血纹,瞬时周遭不详的诡异黑光就陡然间重新隐入了虚空之中。而那多次异变的神骏怪鸟也未幸免于难,随着一声哀怨的啼鸣后,也黯然退场了。
说来也是奇怪,就在凤崖天血纹溃散的同时,其凶焰滔天的气势也眨眼间便不复存在。而那扭曲狰狞的面容也渐渐柔和了下来,就连冰冷双眸中的血意与四溢的杀气也渐渐随之褪去,只是目光显得空洞呆滞。赫然,已是失去了意识。
没有了意识的支持,躯壳则好似无骨一般向前瘫软。若不是三长老的那只手指,恐怕就要就此软倒在地。
如此画面,如此变故,真可谓匪夷所思。无论是谁,恐怕都想不到不过一场小辈的比斗,竟令三长老亲自出手干预。
无视台下投来的惊疑目光,三长老只是深深地看了身侧的于云轩一眼后,就于众目睽睽之下,抱起了一旁已失去意识的凤崖天,旁若无人地向着台下走去。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演武台之上,台下方才开始有窃窃私语响起。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何三长老会出手啊!”
“不知啊!”“嗯…依本人看来,大概是那疯子发疯发得太过了,已至三长老看不下去了吧!”
“额!有点道理啊!就是这结果也太扯淡了吧!”
“就是!就是!”
“……”
站在一旁的凤玄书此时也再也顾不得控制局面,一心只系在儿子的伤势之上,连忙三步并作一步,紧追着三长老而去。
似是默契一般,高台之上的几位大佬们也好似说好了一般,皆悄然间接连不告而退,最后只剩下身为一族之长的中年男子一人。可他也只是简简单单地交待了一番,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后,也未停留太久便匆匆离去了。
“各位族人!因演武台毁坏严重且时日已晚,由此今年的族内演武大比暂缓。还请大家回去歇息吧!”
却不知这般说辞反而加剧了台下众人的猜测。俗话说得好,反常即为妖。能够令长老们临时起意,放弃族内大比,转而相继离去,其中的猫腻可想而知。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却事关重大的事情。顿时,各种议论导致哗然一片,以致于人群竟是久久不散。
而那于云轩,似是已被人们淡忘了一般,独自站在空旷的演武台之上。面露古怪之色,好似仍未从之前的比斗之中转换出来。
直至许久,才缓缓有所动作。低头看了看自己已是一片狼藉的双手,又再次看了看三长老消失的方向,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才移开步伐向着台下走去。
……
光阴流转,一盏茶的功夫后,一处看似简约却丝毫不失典雅的房间内;
此刻,并不算宽敞的屋子里,竟已坐满了人。仔细一看,这些人不正是之前犹还坐于高台观战的族中诸位大佬们嘛。却不想他们暂停三年方才举行一次的演武大比后,竟齐齐出现在了此处。再瞧这一张张眉头紧皱的面孔,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三长老!!!”“崖天…崖天他…没事吧!?”
坐在左侧最下位的凤玄书最先按捺不住。由于,刚才仓促间未等他查看儿子凤崖天的伤势,就被他大哥拉到了此处议事。所以只才刚刚坐定,他便再也顾不得其他,声带颤音地讨教三长老。
“嗯…怎么说呢!?”似是感受到了凤玄书焦急的心情与其灼灼的目光,就算严苛如三长老也难得柔和了下来,凝眉思索了片刻后,方才缓声接着讲道:“这外伤还好说,虽有多处骨折,但随后敷上族内密传的疗伤药,应该便不会有大碍了。但内伤…可就有些麻烦咯。之前云轩的那招一色血纹技虽说并未尽全力,可破坏力却似极为惊人,以致于崖天他内府严重受创。要想恢复,起码要静修个把月啊,期间万万不可再与他人动手,否则…”
言语及此,虽说后果未详细说出,但在场的众人皆是实力高强之辈,又如何能不知其言下之意呢。
听闻儿子并无生命之忧,凤玄书这才松了口气,逐渐放下了紧系心上的大石。毕竟,能够治好就已算得上是万幸了。而数月的静休就当是休息了,沉淀一下多年苦修的身体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唯一令他仍存芥蒂的便是,担忧儿子会因此战后而意志消沉。毕竟,常年的苦修却只换来了一场场面上的平局而已。换作是任何人都会大叹天之不公的。想到这,不由得又是一阵叹气声。
顿时,本就沉凝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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