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在梁松去监军时身亡,身亡之后随即便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梁松临去前与杜沁舒的谈话让刘义王不由得想到梁松在里面到底做了多少事?想到这些,她既生气又伤心,她当下便想去到梁松跟前找他问个明白,却被了解她的夏嬷嬷拦下了,夏嬷嬷让她将事情查清楚再说。刘义王慢慢冷静下来,自是应了,可结果终究还是让她失望的。刘义王听到自己让人打听的结果之后,她露出了一丝苦笑,慢慢的,那一丝苦笑也没了,一个人难过地深思了很久,最终忽然起身,决意入宫见阴丽华。
这一次,夏嬷嬷也隐隐猜到了刘义王的意图,可她并没有说什么,更没有阻止。
就这样,刘义王来到了长秋宫,对阴丽华说:“母后,父皇一向怀柔为政,罪不及妻孥,为何此番已故新息侯马援之事使其妻孥如此惶恐不得终日?”
阴丽华看向刘义王,对她她:“这一切都是你驸马之功,你又何必与母后说这些虚言。”
刘义王闻言,露出了一丝窘迫和一些愧色,她在入宫的路上,其实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与阴丽华说,想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又怕令阴丽华担心,为难,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打算拐弯抹角地劝阴丽华帮一帮马援妻孥,没想到一开始就被阴丽华看穿了,她觉得有点无地自容,所有的话语一时之间便变得难以启齿。
阴丽华自知刘义王此时的心思,她看着自己疼爱的公主,微微笑了笑,然后一脸温柔又认真地告诉刘义王:“义王,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别忘了,在母后这儿,你我之间只是一对最普通的母女,不必试探,没有利益,更没有距离与秘密。”
听了阴丽华这话,刘义王的心情顿时平静下来,摒弃了杂念的她含笑抬起头看向阴丽华,她对阴丽华说:“母后,儿臣今日来,想求你两件事,一是儿臣想和驸马和离,二是儿臣想让母后一道帮一下马援妻孥。”
阴丽华对刘义王这番话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她问刘义王:“与驸马和离是为何?”
刘义王垂下眼帘,郁郁寡欢地回道:“母后又何必明知故问?”
阴丽华莞尔一笑,道:“若是因为已故新息侯之事,母后不同意,虽然梁松此番作为令母后甚为不齿,然此与他待你之心并不相勃。”
刘义王激动地抬起头喊了一声“母后,”看着阴丽华停顿了一下,然后将自己最近经历与得知的事情向阴丽华缓缓道来。
阴丽华听了之后,告诉了刘义王一件事,那就是梁松在构陷马援之时私下还向刘秀提及马援长女幼居宫中对刘义王的伤害。
刘义王听了第一反应便是,“没想到,为了达成他那心上人之愿,就连儿臣幼时这伤害他也用上了,由此可见,他对儿臣之真心只怕也不复存在。”想到最近听多了梁松昔日求娶她更多的不过为前程谋划之言,她对梁松的心又是冷了几分,此刻尤其难过。
阴丽华当初听了之后,只觉梁松待刘义王之真心让她欣慰,如今听刘义王这么一说,竟觉梁松意图不轨之可能亦有,一时之间,阴丽华也难以判决。沉思之后,她语重心长地对刘义王说:“母后常跟你们说,情之事偶尔须得糊涂,却非一味忍受,而今你有所决断,母后自是尊重于你,然母后最后还是想劝你一句,既然不欲糊涂,何不清醒到底,与驸马坦诚一番再做决定。”
刘义王听后,沉思片刻,最后还是选择摇了摇头,她对阴丽华说:“母后,儿臣意已决。”
阴丽华为之暗暗叹息,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刘义王的脸庞,然后把手收回,须臾之后问刘义王:“为何要助马援妻孥?”
刘义王马上回道:“一是儿臣不欲他们得逞下去;二是受益于母后昔日之教导,心有怜惜。”
“义王你可清楚,若我们一助,便是与驸马为敌,届时驸马必受反噬之罪。若驸马待你之心如初,你又当如何?”
刘义王沉思之后,直视着阴丽华回道:“若驸马待儿臣之心如初,那儿臣更应阻止与补救,母后你曾说过――一己之痛并不能为害他人之由,届时有任何后果,儿臣愿与驸马一起承受。”幼时马馥雅确实伤害过她,若是她要报复,早就付诸行动,何需等到现在呢?况且她恩怨分明,不会将马援众妻孥牵涉其中。若梁松对她真心不改,她更不能让他以爱之名去伤害别人。
阴丽华听了之后,默然不语,心里却在暗暗的想自己的女儿如此深明大义也不知是好是坏,唯一能让她确定的是她是心疼的。
就在这时,刘阳也来了。
刘阳看到刘义王,愣了一下,须臾向阴丽华从容行礼,随后与阴丽华、刘义王闲话家常起来。
阴丽华虽然应和着刘阳,但心如明镜,一般这个时候刘阳是不会到长秋宫的,除非有什么要事,可刘阳却又偏生不说,只怕是顾忌刘义王在场,最终事不如愿。想到这里,阴丽华径直问刘阳:“你今日来,所为可是已故新息侯之妻孥?”
刘阳微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刘义王,然后如实回道:“回母后,正是。”想到刘秀很快就要颁发的旨意,他这时也顾不得旁的,把前不久发生在宣室殿的事情简明道出并道明来意。
原来今早又有几位大臣上奏指控马援之罪责,并有梁松从旁作证,刘秀稍减的怒意再度回增,当即下了口谕说将马援妻孥流放关外,其子孙后代永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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