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季是一位台湾新闻工作者,台湾女小说家本名李瑞月,台湾省云林县人,1945出生,1964年3月开始专业写作,6月成为《皇冠出版社》基本作家,1978年进入新闻界服务曾任台湾《自由时报》记者,台湾《云林评论》发行人兼总编,台湾《联合报》主编,台湾《中国时报》主笔年2月自《中国时报》退休
季季出版小说代表作《属于十七岁的》《异乡之死》《拾玉镯》《谁是最后的玫瑰》《我的故事》《涩果》散文集《夜歌》《摄氏20―25度》与张子静合作传纪文学作品《我的姐姐张爱玲》
季季与张爱玲一生的友谊是不是就是从“垃圾桶事件”开始,我无法查证但自从发生了戴文采的“垃圾桶事件”以后,季季与张爱玲她们俩就开始有了书信往来
说实在的,以前没有精读关于张爱玲的众说纷绗对于这件垃圾之事,我对戴文采并没有什么看法,倒是觉得季季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而张爱玲又近乎不近人情因为我们这些所谓的“张迷”,其实不也都是在翻检张爱玲的垃圾吗?不仅如此,还在窥探张爱玲的私密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有何高低而言?而且戴文采只是五十步,而我们的“张迷们”“张学”研究者们倒是百步张迷们和张学研究者们不停地“出土”她的旧作,挖掘她的家史,直捅她的心灵,特别是我们张迷对张爱玲的一切都感兴趣,这是什么呢?其实这也是在翻垃圾
张爱玲曾经对人们不停地挖掘她的作品这样写道:“本人还是好好过日子,只是写得较少,却先后有人将我的作品视为公产,随意发表出书,既然悻悻地责备我不应该发表自己的旧作,反而侵犯了他的权利”
后来我开始研究张爱玲了,精读了张爱玲这个人,再回过头来再来看戴文采的这篇原文,却是不由得愤怒了有这么一个人跟踪自己,住在自己的隔壁,窥探自己的隐私,这是让谁也受不了的事情,必须搬家,必须尽快躲开这些瘟神
我们看待“名人”,往往看重了“名”,而忘记了她们也是“人”,其实设身处地想一想――倘若你旁边有个邻居,没事就到你家的垃圾桶里翻一翻,无论你扔掉的垃圾是多么私隐不欲为人知的东西,她也要拿出来赏玩一番,并且公之于众,你会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你会不会要迅速逃离?你会不会也会有多远就逃多远呢?
我理解了张爱玲,也理解了季季,更理解了为什么后来张爱玲会对季季那般感激,铭记不忘
张爱玲是从庄信正教授那里得知季季对这个垃圾事件的整个处理经过的年12月,张爱玲在圣诞节前寄给了一张卡片给季季,其中最重要的一句话是:“感谢所有的一切”
1990年,《中国时报》创刊40周年季季写信邀请张爱玲担任“第十三届时报文学奖”的决审委员会委员张爱玲回信拒绝了这一邀请的同时,心照不宣地写道:“有时候片刻的肝胆相照也就是永久的印象,我珍视跟您这份神交的情谊,那张卡片未能表达于万一,别方面只好希翼鉴谅”
这一句“肝胆相照”用得多么严重,令季季不禁感慨季季这样回忆:“许多人批评张爱玲冷漠冷漠无涉道德但从张爱玲的这句话里,我感受是:张爱玲并非冷漠,而是对某些人,某些事不削相与!”
张爱玲尽管冷傲清绝,却知交满天下,且个个都是侠肝义胆之士,真也是令人羡慕死人说张爱玲孤僻的人,不妨扪心自问:你一生识得几个这样肝胆相照德才兼备的知交好友?
而张爱玲虽然拒绝了这年的“时报文学奖”评审的邀请,与《中国时报》的缘分却未完年,她的最后一部作品《对照记》由台北《皇冠出版社》出版月,获第十七届时报文学奖“特别成就奖”她虽然未能亲自来台湾领奖,却写了一篇文章祝贺,那就是那篇著名的文章《忆西风――第十七届时报文学奖特别成就奖得奖感言》
她为“文学奖特别成就奖”写的这篇“得奖感言”,感言也写得极为平实,语调则是冷峻的在文中,她追忆了半个世纪前关于《天才梦》一文的不甚公平的获奖经历以后,进而在文末写道:
“五十多年后,有关人物大概只有我还在,由得我一个自话自说,片面之间即使可信,也嫌小器,这些年了还记恨?当然时过境迁早已淡忘了,不过十几岁的人感情最剧烈,得奖这件事成了一只神经死了的蛀牙,所以现在得奖也一点感觉都没有隔了半个世纪还剥夺我应有的喜悦,难免怨愤现在此地的文艺将这样公开评审,我说了出来也让与赛者有个比较”
这是张爱玲一段全世界都知道的名言“出名要趁早啊迟了就来不及了,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这时候得奖就是张爱玲刻骨铭心的感受:这时候得奖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这一次为了季季写贺文,也是张爱玲最后一次写“贺文”
张爱玲为媒体撰写“贺文”,只有过三次:一次是1950年为庆贺《亦报》创刊一周年而写的“贺文”――《的好文章》,那是卖的龚之方的面子,龚之方是她的好朋友;第二次写“贺文”,是1984年为《皇冠》创刊30周年写得随笔――《信》,那自然是冲着平鑫涛的友谊;这是第三次,与其说是为了贺自己的“时报文学奖”,不如说是为了感谢季季这也是张爱玲在有生之年公开发表的最后一篇文字
到了1995年9月,张爱玲在洛杉矶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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