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人带来了,您看看把她安排在哪个宿舍吧。男人说。
小古,你净会给我添麻烦,你看你从昨天开始送了多少人过来?这些孩子干吗都这么晚才来?
有特殊情况嘛,您就高抬一下贵手,帮帮老弟,我会感激您的。
哼!感激有什么用?我又不会因为头上顶着你的感激二字多赚一毛钱!女管理员说。
说钱多没品位?送人玫瑰手有余香,您可以因此得到心灵的愉悦啊,何况,还有我这道风景在您面前晃动。男人打趣道。
是啊,小古,自从你毕业以后,大姐就没看过有谁打你那么好的球,而且也没有哪个男生像你这样长得好又懂礼貌。你当初怎么想的,留校当助教多好?
原来这个小古还是我的校友呢。水凝在一旁想。
当初就是不想让什么工作束缚自己嘛,年轻时不闯荡,我怕自己会后悔。
现在你闯荡得很好吗?一切都靠自己,多累啊?
但是我乐在其中啊。小古说。自己靠双手创造幸福生活,不依靠父母,花每一分钱都觉得舒服。
真是服了你了。女管理员叹息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把这个女孩的宿舍也安排好。
这就对了嘛。小古说。然后用眼神示意水凝跟着女管理员。
女管理员便对小古说,你忙去吧,我来安排。
谢了,姐!小古说,又用眼神示意水凝他要离开了。
水凝感觉还在梦中,她木木地伸手向他挥别。
管理员带着水凝很快就来到学院里的另一家招待所门前,示意她可以上楼了。
这里有一间女生宿舍,女管理员说,你就和另外三个同班女生住在一起吧。
登上三楼的时候,女管理员敲了一下4号房的门,立即有一个鹅蛋型脸的漂亮女生伸出头部问找哪一位,当她发现女管理员的时候,便调皮地眨眨眼,那眼神里似乎还藏着什么话语。她拎过水凝的行李冲屋里喊:葛铃兰,章艺,我们的第四个来了!另外两个女生就凑过来帮忙把行李放在床上。
水凝是吧,女管理员清清嗓子说,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成为学院里的一员,就要和她们一样,必须保证秩序,尤其不能带你们的那些男朋友上来,否则视为违纪,因为这里是我们学院内部招待所,每天都会有大量校外人员来住,许多双眼睛都会盯住你们的,你们可要维护学院的形象。
水凝本来以为她会提很苛刻的要求,听到这里,感觉神经松驰了一下。她暗自长吁了一口气,心想,我背负着债务前来这里读大学,为的是将来能够闯出一番事业,向父亲报恩,干吗要在今后短短两年的大学生涯里,栖息于哪株青树上作小鸟?违纪这种事对我来说也太离谱了吧。
这么苛刻啊?一个长眉大眼的女生一边梳理浓密的长发,一边说:男生有这么可怕吗?是不是每个男生身上都有导火索,接近他们就容易引燃火信发生爆炸?说着,她爽朗地笑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要守规矩,女管理员白了她一眼。
那,如果我哥来了怎么办?那女生追问。
到我那里开条。女管理员没好气地说。
真麻烦!女生叽咕着:这简直有点像传说中的巴士底狱!
你说什么?女管理员似乎有些气恼:你叫什么名字你?
章艺。文章的章,艺术的艺,女生心无城府,但又明显是天不怕地不怕地笑起来,笑声还很有乐感:老师,跟您开个玩笑,您别往心里去啊。
是啊老师,我们都知道,到了这里,我们就像如来佛手中翻筋斗的孙悟中,逃不出我佛的宽手掌啊!鹅蛋脸形的女生趴在章艺的肩上笑嘻嘻地、慢条斯理地说。
什么意思?女管理员显然有些哭笑不得:你们是不是觉得学校管得严?有意见找院长去!
瘦高的葛铃兰正慢悠悠地织着毛活,见情况不妙,忙站起来说,老师,我们的意思就是说,欢迎您以后常来。说着,做出送客的姿势。
女管理员很不友好地看了看她们几个,离开了。
门合拢了,脚步声渐远。
难道世纪末的人都这样患得患失吗?章艺注视着刚合拢的门说,她的样子像只迷途的老羊羔。
水凝拼命消化着几个室友的话语,她们看起来都是那样健谈,而且思维敏捷。章艺这时凑到跟前说,刚才那个女管理员脾气特坏,据说别的宿舍有好几个女生因为回宿舍晚了被她训哭过,实在是可恶。大家打算为女同胞出口气,今后她来一次收拾她一次,直到她不再训哭女生为止。对了,她一边帮助水凝铺展被褥,一边又说,我们三个人刚才正打算排行呢。咱们报一下生日好吗?
报生日的结果是:葛铃兰年龄最长,决定叫老大,章艺是老二,水凝是老三,傅筝(那个鹅蛋脸形的女孩)是小妹。四个人住得都很近,水凝在这个城市西面的县级市,和傅筝同乡。其余两人分别家住水凝家东面和北面的县城。但是水凝对排行这件事有点接受不了——有点像港片里的黑社会。章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说,外行了吧?咱们学院所有宿舍都这么排行的,再说了,我们每个人的名字都一大串,意义又不同,叫着多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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