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伟力感到事情来得很突然。
关于松山市升格的事情,他过去也曾经想过,外界也有不少传言。不过,他以为这种升格不外乎就是改变一下行政级别,划两个县级区,增加一些机构和干部而已。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升格会增加几个县进来,而且这几个县在全省都是出了名的贫困县,各项经济指标倒数前几位,贫困指数则顺数前几名。
他感到事情来得太了快,他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当方明把省委的决定正式告诉他时,他才意识到这副担子确实太重了,不是一般的重,有一种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过去作为邻居县市的领导,对这几个兄弟县的情况有些了解,不仅仅是经济发展的落伍,人的思想观念也比较滞后,要改变现状难度确确实实太大了。
于是,他试探着问方明:“方书记,这个地方,除了我之外,难道省委就没有考虑过其他人选吗?”
“何伟力同志,你今天是怎么了?组织的决定难道还要讲什么条件吗?我记得过去的何伟力同志不是这样的,不是吗?个人服从组织,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的组织原则,难道你忘记了?组织原则我们必须无条件遵守,决定一个同志去执行某一项任务是组织的权利,怎样才能和组织保持一致?你当了好多年的领导了?组织的纪律你要遵守、我要遵守、我们大家都要遵守。你现在的任务不是问有没有人选,这个问题我已经明确告诉你了,你只有去把这件事情干好的权利和义务。从现在算起,如果我还没有离开这个岗位的话,一年以后在这个地方见,到时我听你的,我要你谈贫困县是怎样翻身的工作经验。”
方明说到这里,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何伟力。那眼神分明充满了爱惜和信任,何伟力从方明的眼神中感觉到,有一种不可战胜的力量在推动着他。
“何伟力同志,就这样,常委的同志还在等我去开会,今天就谈到这里,你立即开始新的工作,相关的文件、手续、各种必要的文书,用不着你去操心,办公厅和组织部的同志会去给你办好的。好。就这样,祝你成功!”方明站起来伸出双手,何伟力来不及多想,两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了。
秘书科长小田轻轻地把门敲开,说:“何书记,刘市长来了。”何伟力说让他进来,话没说完刘明远已经进门了。
许二毛的事情让何伟力耿耿于怀,他让小田叫刘明远过来,就是想听听他的意见。刘明远还没有坐下来。何伟力就急急忙忙地问:“明远,赵庄发生的事情太糟糕了,关于许二毛的问题你究竟知道多少?”。
刘明远说:“赵庄发生的事情这天我们都看到了,没有看到的也听出了个子午卯酉。许二毛这个人的劣迹我过去听说过。但不是了解得很详细,我想最好叫唐敏来一趟,看看他是个啥态度。”
何伟力叫小田:“你马上电话通知,叫唐副市长立即到怡园来一下。就说我和刘市长在等他研究个事。”
大约十分钟过后,唐敏就到了怡园。唐敏刚一进门,何伟力就问问:“许二毛这个人为什么这样霸道?坑蒙拐骗、杀人越货、无法无天、无恶不作。你在zs县为官这段时间,肯定知道他的底细吧。”
“提起这个人,多少人曾经为之头痛。”唐敏紧皱双眉:“当年我从团省委调到zs县任县委书记,我是在前任许凡调离zs一个月后到任的。我刚刚上任,许二毛的天地公司涉嫌私自拥有枪支而被人举报到省公安厅,过了一段时间后,举报人突然意外坠岩,致严重脑震荡和坐骨神经受损,造成终生昏迷和瘫痪。”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何伟力问。
“事后我要求公安局严查,谁知查来查去毫无结果。乔新运任县长后,暗中了解过一些情况,然后对我说,要查许二毛的案子,必须把公安局长换掉,不然的话,你永远也查不清楚。我和乔新运反复商量之后,提到县委常委会讨论了三次,都因为意见不统一没有通过。没有办法,我们二人就一起向当时的上级领导汇报了,可是事情刚刚才开头,还没有着落,zs县的隶属关系就改变了,我也把工作交给老乔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唐敏两手摊了一下。
刘明远问:“许二毛的公司是经营啥子的?”
“过去啥子都做,小煤窑、矿产品、土特产、木材、农产品加工、修配,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他都想做,只是没听说过贩买贩卖枪支弹药。据说现在只搞煤炭、房地产和宾馆服务行业。”唐敏回答说。
“搞煤炭?有没有手续?现在还搞不搞小煤窑?”何伟力问。
“搞煤炭就是搞小煤窑,没有手续或者手续不全。现在名义上已经交给他的小兄弟了,实际上还是他自己在搞,他本来就是靠搞小煤窑起的家嘛,当年许凡任县公安局局长的时候,据说暗中与他合伙一起搞小煤窑,后来许凡升任县长了,副局长、也是许二毛的姐夫当了公安局长,就再也没有人说许凡在小煤窑里有股份了,究竟有没有,谁也不知道。后来许二毛又开始搞房地产开发,在房地产开发的过程中,许二毛开始雇佣了一发小兄弟,他的天地公司也出过两起事,至今仍是积案。”唐敏说。
“两起什么案子?你快说说。”何伟力和刘明远两人都有点迫不及待。
“这说起来话就很长了。”唐敏喝了一口茶,有板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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