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锡铁呼地一下站起来:“唉呀,我的何书记,文化馆本来就是个要钱单位,我们用钱都是向财政去讨,要我们拿钱,包括省文化馆,那都是讨口子遇到讨饭的,希望不大。不过,何书记、陆组长,我倒可以给你们出个主意,为啥子不可以去潘天宇的天宇集团、李由全的泰山集团、刘东明的肉牛奶牛养殖基地、霍明尚的亿万集团、胡江河的海龙公司以及其他一些地皮牛皮熊猫皮开发商这些大企业大老板那里去揩点儿油呢?水泥、石膏制品、牛肉牛奶牛皮地皮现在行情好得很,在他们身上拔几根毛根本不关痛痒,一处搞点儿,一处拔几根毫毛,积少成多,集腋成裘,积沙成塔,所有的问题不是就都可以解决了吗?”邱裼铁用右手捋着他那稀疏的银发说。
“这个办法不错,但关键是以我一新建小县之力,怎么摇得动这些大神的佛脚哇?”王鹤立插话说。
何伟力问:“秀荷,你认为呢?”
陆秀荷说:“邱馆长一语惊醒梦中人,但秀荷的梦是醒了,怎么去圆这个梦,只有靠何书记、刘市长、谭市长啊!”
“我看这样子去做,谭市长、边局物管理处、国家文物局,我和刘市长、陆秀荷同志一起做一做老板们的工作,尽量把这件事情搞成。你们说看行不行?”何伟力两眼直直地看着大家。
“那太好了,秀荷现在就先感谢各位领导了。”陆秀荷欣喜不已,抱拳沿沙发的方向转了一圈。
“秀荷,你别高兴得太早,我问你,你县里财政上打算拿多少钱出来?”何伟力问。
“哎呀何书记,你这不是将我的军吗,我们这区区小县,又在新建过程中。一时怎么能有这个钱啦?”陆秀荷叫苦不迭。
“不行不行,你县上决不能打干滚龙,文物在你的地盘上,搞好了首先受益的是你松山县。你想一毛不拔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你或多或少都要拿一些出来,其他的人才会有积极性。”刘明远一脸微笑,停了停,他和何伟力附耳交换了一下意见后又继续说:“比如说我们市里面,也是走不了干路的,我今天就在这里表个态,为了支持新建县能够把建县后的第一件实事办好,我们从市文化发展基金中拨出三佰伍拾万元来,用于何家祠堂的整修专用资金。够意思了吧,陆组长。”
卢秀荷和县筹备领导小组的其他成员以及王鹤立等人欢呼起来,王鹤立把巴掌拍得噼里啪啦的,差点儿跳起来了。陆秀荷连忙说:“够意思够意思太够意思了,感谢何书记、刘市长给我们开了个好头。”
“那你们自己准备拿好多出来吗?”刘明远问。
“拿一百万吧。有点吃力哟!”陆秀荷不好意思地说。
“不行不行,太少了实在说不过去,财政分家的时候情况我还是清楚的,你这里比那三个区好过多了。”刘明远说。
“我们的事肯定瞒不过刘市长您啦,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陆秀荷还没说完,何伟力打断她的话说:“要干好一件事情必须先投入付出,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光想到得而一点不舍,难道你就不怕刘市长变卦吗,秀荷?”
见陆秀荷面有难色,王鹤立立即接口道:“陆组长,县里就挤两百万出来吧。加上市里的三百五十万已经有五百五十万了。”
卢秀荷和其他几个筹备领导小组的成员都一下子把目光转向王鹤立,好几个人面有愠色。
陆秀荷想了想,然后咬咬牙说:“两百万就两百万嘛,可是好紧张啊!”
何伟力说:“你们那个王组长说得不错,挤两百万。关键是这个‘挤’字,比如说你洗衣服,把水挤干了你再挤,又有水冒出来,我们过去过日子不是提倡挤着过日子嘛,我们就是靠过去的挤日子,才得来了今天的较为宽松的日子,没有过去的挤,就没有现在的松,为了日后的松,我们现在还不能丢掉挤,还要继续挤,说俗点儿,是老百姓过日子的过法,说好听点儿这是个辩证法,刘市长表态给三百五十万,还不是用‘挤’字吗?也是挤出来的嘛!县上财力弱,日子不好过,市里的日子就好过了?除了市级机关要费用,划过来的是五个老边穷的贫困县,新建的除了你松山县以外,还有松南、东山、西山三个县级区,日子不好过得很啦!我和刘市长商量,为了度过这一难关,我们的对策也是这个字——挤,挤日子。我们做任何事,不能畏首畏尾,大家记住一点,世界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免费午餐,没有人平白无故把钱给你送到手里祈求你去花。好吧,我们去要钱也要有个计划,现在能落实的有五百五十万,下差九百五十万,我们来具体匡算一下,好有个奋斗的目标,边局长,你说说看,跑好了,国家文物局和省上一共找他个六百万行不行?”
边怀山扶了扶眼镜架:“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们努力争取还是有把握的。”
“如果你那边目标实现了,我和刘市长这边的工作就好做了,霍明尚和李由全的话好说,胡江河这家伙也不会推干净的,难度大一点的可能是潘天宇和刘东明。”何伟力说。
“这样吧,刘东明和潘天宇的工作我和谭市长去做嘛,对付这两个家伙谭市长有办法。”刘明远说。
何伟力等人走后,陆秀荷召集筹备领导小组成员开会,把王鹤立也叫来了。会议还没开始,领导小组副组长老徐很不高兴地说:“王鹤立王组长啊,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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