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在扬州寻了一处干净的小院住了下来,这几日里没了洛儿这个鬼丫头的纠缠,只觉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自在。今日,直到晌午前都一直下着小雨,墨痕取了两桶雨水,烤了些茶叶,慢慢的品着。屋外有人敲了敲门,墨痕放下茶杯道了声‘进’。
来人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上身穿一件短衣,下身是一件藕色衣裙,缠着包头,端一碗鸡汤,轻声道:“来来来,雨天里喝点鸡汤补补身子,你整日里尽弄些个枪棒,别累坏了。”墨痕笑着接了过来,那妇人看了看叹口气就出门去了,墨痕看她关上门后拿起鸡汤闻了闻,只闻肉香扑鼻而来。汤上浮着一些葱花,漂在上面打着旋儿,扬州的天在下过雨后有点阴冷,现下捧一碗热汤,倒觉得舒坦极了。他喝着汤,看着窗外,那雨滴落在窗棂上,溅起来又落下去,‘水滴成花泪满庭’墨痕心道。
西湖上,画舫林立,撑船的彼此吆喝,姑娘们挥着帕子,拉扯着那些醉酒欲揽井中月的公子们,云鬓纱衣,脂粉香浓,娇笑连连。墨痕一边走一边看着西湖边上的商贩小摊,有时遇到那些西来的货物,少不了停下来听小二口沫横飞的讲解一番,倒也惬意。而不知此时的洛儿,装死不成,被广淩的父亲识破了封了穴位扔进了柴房,虽然口里喊着要烧你全家,掳你妻儿。一次一个下人的一句话让洛儿不做声了,只听那下人说道:“你喊罢,哪有装死还带笑的!”洛儿恼羞成怒,又再咬过几个下人后,那广老爷子索性命人用布堵住了洛儿的嘴,这广家才算是安宁了些。这一日,洛儿已被关了四天了,广淩寻着空当跑去柴房看看洛儿,只见洛儿衣襟歪斜,头发散落,泪迹斑斑。心下一惊莫非是那不知死活的弟弟干的,当下吼了一声:“姑娘!”刚冲上前,洛儿脚一伸将广淩重重的绊了一跤,乘势跳起来又是一膝盖‘定’在了广淩的后心,那广淩惨呼一声要挣扎起来,仓促间一把抓下了洛儿口里的布子。只听一声尖叫划过广府的上头,广老爷子气呼呼的跑进柴房,人顿时傻住了。那场面让一干下人都惊呆了,只见洛儿照旧是衣襟歪斜,头发散落,泪迹斑斑,那广淩已骑在洛儿身上掐着她的脖子,广老爷子浑身颤抖,一把虎头拐杖轮上去就要朝广淩的脑袋上砸,那些家仆奴才们忙上前抱的抱拉的拉,广淩乘势跑了出去,老爷子一声虎吼,震落众人。气的一把老骨头都要散了似地,大叫道:“羞煞我也!给我把这贼丫头好生的伺候着!”话音甫落,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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