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洛儿看天色入黑,弃了马,走到了一处略矮的城墙下,先拿小石子丢上去,刚丢了一颗只听见一声喝骂:“谁他娘的拿石头砸老子?”旁的一人说道:“莫不是猴儿?”被砸那人道:“猴?什么猴不猴的!哪来的?这分明是刺客!”旁的人哈哈大笑:“刺客?刺你?放着扬州城里的官府相爷的不去行刺,偏挑我俩这外墙头上站着的行刺?你今日里莫不是稀粥喝多了——脑子冲没了吧?”那人一时语塞,不满的嘟囔几句,洛儿听得他俩走远了,又等了一阵,这才将寒月抽出来,将寒月一甩插在了城墙的半腰处,提气上前屈指爬上几步,脚下使力一蹬,一踩寒月。剑身嗡的一声将她弹了上去,洛儿乘机一个倒翻借力拔出寒月飘到了墙头上。这几下虽说是一气喝成,如果中途气竭了,摔下去不死也得废了。她理了理气,俯身跑到对面墙头,看不远处有棵大柳树又使力跃出去,结果听到后面一声大喝:“贼人!看箭!”洛儿眼见着要落到树上了,肩胛处忽然一阵剧痛,那一股大力似要将她贯穿,携着她冲进了树冠里,她一口气上不来,吐了好几口血,伸手胡乱的抓着树枝,好在是没有掉下去。洛儿心知城上会有追兵,只有忍着钻心的剧痛溜下树干,跌跌撞撞的向着一处柳树林子跑过去。
画舫里依然是谈歌论舞,先前的一出让每人都心里有了个数,在这里撒野,先得看看自己的本事,瞧那汉子一生硬功也是算得上有些底子,可遇上那舫主连手腕是怎么断的都不知道,再看那个酒杯,无声无息一击之下将个大汉打昏了过去。当下一个个捧杯奉承左右,心想着酒席快快散了,一走了事。忽听船外岸上一声大喝:“谁!”听得一阵刀兵声响,又有几人闷哼。先前舫主的声音响了起来,“谁来砸老娘的营生,就是断我的生路!”娇吒声起,拳掌交错,呼喝有声。房内乱作一团,胆小的已经按耐不住要夺窗而逃了。身背阔刀的男子还是无声,只是微闭着双眼,不一会,他突的双目圆瞪,旁边和他正欲搭讪的男子又是一惊。只见背刀男子回身一掌将画舫的木板震碎,闪电般窜出去,旁边那人忙跟到那缺口一看,月光下一个娇小女子身后斜插着一箭,可还是闭着眼睛死死的和舫主缠斗,那男子对着舫主当胸两掌,舫主支持不住口喷鲜血栽倒在地上,而那人带着那个女子闪身进了林子不见踪影。等他再一回头,房内早已没了半个人影,甲板上一个船夫哪怕是歌姬小厮也没了,心下骇然脚底抹油准备溜走。再看那舫主还在地上,想来毕竟是一女子,救一下罢。刚跑过去,前方林子里数十支火把合着人声冲过来,当下也不迟疑一头扎进河里逃命去也。冲过来的守城卫士也不去查探查探,近前持弓的几名步弓手弯弓将地上的舫主射了个穿透。待后面一人上前将地上那人翻过来一看,抱拳禀告道:“回大人,不是那女子,这女人是扬州城里的一个画舫鸨头。”对面那人略略一沉吟,问道:“那一箭是你射的么?你可看清了来人。”这人忙把头低的更低,道:“大人,小的没有看错!那人肩胛处中了一箭,是小人射的!”那人慢慢的走过来,刚要上前仔细看一看,却见地上女子探身起来骂道:“你们不得好死!”那人嘿嘿一笑,低头看着地上尚未咽气的女人,理了理她额前的乱发,抽出随身的一把腰刀,那女人颤抖着看着他,只听他慢慢的说:“可惜了这么美的一张脸,快快投胎,到时候来我府上,作我的妻妾!哈哈哈”说罢,一刀砍在了女人的脖颈上,女子含恨瞪着双眼,喉咙呜咽,那人慢慢割下她的头颅,丢给了跪在地上的人,道:“下次再抓不到,你就和她下去做一对鬼鸳鸯吧。”冷哼一声,带着一众兵士走远了。跪着的人良久起身,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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