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梁如此无赖,包月彤差点把舌头都给吞下去了,见过有人撒过谎,可如曹玉梁这样心安理得的撒谎实在闻所未闻。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包月彤终于对世界有全新的认识。
那边包哲等人对视了一眼,见过曹玉梁如此无赖、蛮横,他们这些少爷们拿他也是全无办法,再则曹玉梁又穷得叮当乱响,实在没有太大的油水,少爷们只得再次将目光转到包月彤的身上。
包哲轻轻一咳,最后以万分肯定的语气地说道:“曹玉梁与包成所吃的鱼,从体形上来看,也应该是我们莲池里面的那一条,对吧?”
“是,绝对没错了。”众少爷们立即大加赞同。
“那我倒要问一下问题了,我们莲池里面的鱼怎么就跑到餐桌上面了呢?”包哲摇头晃脑的,憋足的骚包侦探。
包月彤看了曹玉梁一眼,心头都笑成了一朵花,暗道,那得好好问曹玉梁了,他偷鱼的技术,可十分的娴熟啊。
包哲又轻咳一声,又展开了新的一段分析,道:“包总管老成持重,也是我们包氏族人,他是不可能来莲池偷盗的,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呢?”众少爷们很配合地问了一句。
包哲顿时一语断定,说道:“那鱼一定是被人送给他的,又或者是他的事情做好了,大鲤鱼是赏给他吃的!”
包哲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但众少爷都心知肚明了,眼神都对准了包月彤看,在他们心中,罪犯已经锁定了,只等着罪犯自己认罪服法了。
月彤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皮给扒开了,让他们好好看看,曹玉梁才是真正的贼人啊!
他们对那边的偷盗者视而不见,反而直盯着包月彤睚眦必较,荒唐,实在太过荒唐了。
其实她哪知道啊,这些众少爷的行动之后,唯利益尔。
包月彤没有曹玉梁逆天的厚脸皮,在众人注视下,不免有点惴惴不安,堪堪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啊?”
包哲重重一声长叹,摇头问包月彤道:“九妹,说实话吧!那大鲤鱼是不是嫂子赏给包成的?”
“不是!”包月彤立即一摇头。
包哲后退了半步,重新审视了包月彤一眼,最后断定道:“不是嫂子送给包成的,那么一定是你送给包成的!”
包月彤一张小嘴张得大大的,实在惊讶之极。
曹玉梁虽然是事件真凶,却已经帮她化解了一次刁难,她万不会出卖曹玉梁的,思前想后,她只得自己这偷鱼的后果承担起来,这才说道:“不就是一条鲤鱼嘛,我认了,七哥,你说得对了!”
猛地一抬头,曹玉梁直盯着包月彤,心道,这丫头咋这么实在,竟然自己就先承认了。
包哲等人顿时像眉飞色舞,案情已经有了重大发展了,又拿出刚才无赖的本性,说道:“那一条鱼少说也得二十多斤重,也能算是一种祥瑞了。这样算来,这一条鱼怎么也得一百来贯!”
“一百贯,这还是太少了!”众兄弟们纷纷开口伸援着。
弄了这半天,原来还是找名头,伸手来讨钱啊!
包月彤恨不得将这一帮子亲戚直接赶出去,真是一群败家子,他们早将每一个的月例花完了,现在又像苍蝇一般来惹人厌。
刚想发火来着,包月彤猛地想起曹玉梁唬她的那传说来了。
她斟酌着语句,也学着曹玉梁当初那般铁口神算,说道:“我把那大鲤鱼送给成伯吃,那也是替我们包府减灾啊……”
说着,包月彤又将鲤鱼吸收灵气一事给说了出来。
最后,她颇为自豪地扫视了众堂兄弟一眼,那骄傲的模样仿佛在说,我为包府做了这么大牺牲,你们还管我讨钱,实在太过分了。
后面的曹玉梁一听,那张脸都纠结成一团了,对于包月彤,他都不忍心再看了。
相同的话,在不同的地方,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语气,那就一定会产生决然不同的结果。
果然,包哲等人才不管什么灵气,他们只认准一样:那就是包月彤将他们的鲤鱼送人了,那就是不对了,要付钱,而且还是大钱!
他们将包月彤围在中间,纷纷叫囔着:
“不行,九妹子,如果你不把鱼还回来,就拿一百贯来买鱼!”
“还鱼,还是给钱,随便你选!我们绝对公平,不会欺负你的!”
……
看着所闻所见,包月彤一阵错愕,吃惊之极。当初她听到这事时,感动之极,可自己这堂兄弟们却只认得那钱财呢?
她再看向曹玉梁时,眼神实在藏了太多的幽怨了,曹玉梁可算是把她坑苦了。
曹玉梁也看着她,只见着她眼中泪珠打着转,粉红的脸上犹带汗水点点,虽然无助,但有着一股女性所特有的柔性。
“众位,众位少爷们,请让让!”曹玉梁双手一划,直接分开面前的两人,在包围圈中打开了一个缺口,直接冲到中间的包月彤的身边,将她护在身后,准备带着她一起逃离。
包哲等人虽然体格单薄,但十几人团结一处,直接将曹玉梁、包月彤给逼了回去。
曹玉梁冲着众人作揖道:“各位少爷们,请听我说一句话吧!”
众少爷虽然深恨曹玉梁的打扰,但颇为忌惮他,他不但孔武有力不说,还不按常理出牌,实在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笑面虎。
为首的包哲更是一皱眉头,哼道:“曹玉梁,你有什么话要说?你可要想好了,这事可不关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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