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万般不舍的跪在床前,低声啜泣。午夜,洛尘打电话给首昕,一边打听消息,一边让首昕派人作准备,防止有人再从中作梗。为防夜长梦多,他们没有再作逗留,坐首昕派过的车走了,郑月打电话细细地交待着特护员,这才在洛尘的催促中上了车,他们要在专案组的人到达现场之前,迅速离开。不然,连走的机会都没有。"洛尘"。郑月张了张嘴,欲言之止。"怎么啦?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不甘心,一定要当面问清。"洛生深知郑月语中的含意,不由得从心底同情可怜可悲又痴情的女人。来情已经异常明了,连傻子也看得出其中的奥秘,就差没捅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只差邬天没有当着郑月的面承认事情是他干的。多么深闭固拒的女人,一旦发现自己的真情被欺骗后,明知事实是真的,还心存侥幸。死抱着一份永远不能实现的奢望,刻意地去求证。他想不通,为什么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后,就那么恰如其分地变傻。难道是上天故意把她们少女时期的聪慧收回,又在上面捏了一小撮灰盖住啦!唉!男人与女人,虚情与假意,盘根错节,错综复杂。弄得人晕头晕脑,分不清方向,分不清是非对错。执迷不悟的女人,不到黄河不死心。但是,到了长城又能证明你是英雄?现在是逞英雄的时候吗?想探赜索隐,也得选择好的时机,更不急在一时。他理会支女人目中深切的希翼,也希望把操纵郑月的真正罪魁祸首早日搬出。叫他早些现出原形,让女人早点清楚,早日放弃一丝侥幸,早点安心、心死。于是,他把心一横,斩钉截铁地说:"我陪你去,可,你找得到他吗?"郑月痴迷地盯着洛尘,点了点头。掏出那部手机,拔打那个神秘的号码,听到的却是手机上传来的声音,号码是空号。悲哀变得更浓,有如放在油锅中炸了十年。然后,又放到北极的冰层中,心彻底的冷了,这是在洛尘预料之中的,一个不祥的讯号,一个不祥的兆头。想闭门不见拔腿走人,你甩得干净吗?她的嘴角眉梢都挂着冷笑。她知道乌鸦一定在乌鸦窝,等待同伴给他带回他想要的肉片。哼!哼!没有想到,结果不仅让你大失所望,更叫你追悔不及后悔不迭。知道逼上梁山的都是什么人吗?你不是想要我的命,与我划清界线,充好人吗?我这就让你称心如意,得偿所愿。只不知,我这块浸满毒药的肉,你有没有本事消化掉。你真的有胆量与我这样的女人同归于尽,不掉了你的份了吗?
郑月把司机赶了下去,自己开车与洛尘往浦口驶去。路上车来车往,热闹非凡,井然有序。没有人会留意一块暴风骤雨即将倾泄而下,形成一股怎样力量巨大的洪流,淹死多少该死的和无辜的受害者。洛尘押着姜连发,紧随郑月,走到乌鸦的别墅。门打开,屋内云雾缭绕,一个人端坐在沙发里怏然自足地品味着雪茄。闻到香味,洛尘就知道那是顶级的古巴货。看来,这是一个非常懂得享受的人。他极不希望层中的人是郑月口中的邬天。见门被打开,走进三个人,抽烟的男人眼中露出一丝惊异,眨眼间又恢复了鹰隼般的锐利。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清楚对方的来意,暗骂鲁家华办事不利。用人不当势必造成致命的漏洞。后悔当初就不该提拔这个酒囊饭袋,成不了气候,干不了大事的窝囊废。太平日子,只会狐假虎威地摇旗呐碱,装腔作势,关键时候,摇身一变就被打回低能的原形。"我来啦!""我知道,但你不该带其他人来"。隐在烟雾里的男人冷冰冰地答道,"我知道,羊入虎口。但是,我不明白,为何绝情绝杀。你还是乌鸦吗?""我还是乌鸦,你,却不再是你。只是身负罪孽任人宰割的狐狸。""为什么要放弃我?多少风雨我们携手走过,为何到今天才舍我而去。""你错啦!并非我要舍你而去,是你自己,背道而驰,自由飞翔。""我有想法就错了吗?就离经叛道,难不成你还要我一辈子缩在你的笼子里面?""假如你能这么想,也愿意这么做,还来得及,随时随地,欢迎你,恭候你的回归。"乌鸦淡淡地露出一丝笑意,"真无耻,明明是实足的小人,偏偏就装出一付谦谦君子的臭样,自己不觉得恶心吗?""喔!我的本事还不小,魅力实足,居然有人为此呕吐,深感荣幸。""别贫嘴,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杀不杀你,与我毫无干系。只不过,你活着他人就不能安生,你死,天下太平。""哦!你呢?有没有称心如意?"郑月忍不住讥笑道,"无所谓,只是觉得心痛,本不忍下此绝情。而你,让我大跌眼界,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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