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发现,找不到一点苗小雨曾经出现过的痕迹。心中有些惴惴的姜靖百无聊赖溜达一回,干脆走出了校门。
一个人的周末实在是无聊,好在现在有了脑海中,只要自己想看,就能看到的那个血色九宫图。所以,沿着街道信步来到西山公园,坐在小山顶上一棵老槐树下,姜靖又开始观察起脑海中的血色九宫图。
“咦,好像有些变化。”
八个缓缓旋转的红点还是那样,只是跪坐在中间,替代了九宫中央“5”的缩小版姜靖自己,现在已经由最初的跪坐姿势,变成了正坐。就如同汉唐时期,人们席地而坐时的样子一样。
这马上就引起了姜靖极大的好奇心,一直观察着,虽然意识不到小人的动作变化,但是每过一段时间,总会出现一丝姿势上的改变。到正午的时候,小人已经站起来了。
而且,而且让姜靖难以置信的是,小人身下竟然还有影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人的意识中又没有光线,哪里来的影子。
姜靖再一次利用瓶式呼吸法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后,终于得以看清,那不是缩小版自己的影子,而正是一个缩小版的苗小雨。
这一惊非同小可,姜靖自然又立刻回到了现实中。
“不应该啊,苗小雨,怎么会是苗小雨的样子呢?”
让姜靖想不明白的,还有,哪个影子的确是苗小雨的样貌错不了。可是,苗小雨是怎么进去的?不对,好像应该问那个长相与苗小雨一模一样的影子,或者说小人究竟与苗小雨有没有关系?
一时间,姜靖是越想越迷糊。这一个周末,就在姜靖的疑惑,以及不时观察脑海中出现的血色九宫图的变化中度过了。
一个缩小版的自己,一个缩小版的“苗小雨”,从中午的站立,到傍晚再坐下来,到夜里并排躺下来,再到早晨的跪坐,简直让弄不清其中究竟有何含义的姜靖都快要想疯了。
之所以最初看到跪坐在中央的缩小版自己时,没有发现缩小版的“苗小雨”,姜靖现在总算明白了。是因为九宫图始终在旋转,而并排跪坐的两个小人,时不时会因为视角的关系,被挡住一个。可是,让姜靖惊讶的是,每次只能挡住“苗小雨”,却始终挡不住缩小版的自己。哪怕是缩小版的“苗小雨”在前面时,消失的一个依然是她。
艰难的两天终于熬过去了。周一吃过早饭,姜靖早早来到教学楼门前,他要亲眼见到苗小雨,希望能借此解开心中的疑惑。
很失望,直到再没有同学走向教学楼,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来,姜靖才垂头丧气回到了四楼教室。
“靖哥哥,刚才站在教学楼入口处,鬼鬼祟祟地等谁呢?”
姜靖就知道自己即便躲在楼梯下,每当看到同班同学,就低下头假装系鞋带的动作是瞒不过比猴还精的苏启群的。
“你猜?”
“不会是周五一见钟情,想再睹美丽校花的芳容吧?”
“咦,在这方面你的确高人一等。”
“且,少来,快点老实交代。”
本来姜靖是故意要引导苏启群谈起苗小雨,结果这丫竟然不信。
“是真的,昨夜我梦到她了。”
“真的,有没有那个?”
听到这里,苏启群顿时来了兴趣。
“哪个?”
“就是那个。”
“苏启群,姜靖!”
“到!”
被讲台上的语文老师,也就是他们高一二班的班主任翟小宁一声轻唤,两人机械般从座位上弹起来,并齐刷刷应答一声。
“八月风高秋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度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
老师根本就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继续讲了下去。姜靖和苏启群也就清楚了,知道这一节课只能是站着听了。
终于下课之后,姜靖与苏启群自然成为了同学们取笑的对象。奇怪的是,一向喜欢打闹的苗俊竟然变成了好孩子,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扭头看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俊俊,怎么了?”
苏启群是绝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迅速蹦跳过去,低下头,用非常关心的语气问道。
“去,一边待着,烦着呢。”
“看出来了,就是因为看出来你烦,所以哥们才过来抚慰抚慰俊俊。你怎么可以是这种态度,怎么又是一个白眼狼姜靖呢?”
苗俊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低声咕哝一句:
“我姐姐周五天晚上回家就病倒了。”
不是吧?苗俊这句话的声音虽然低,还是被姜靖和不少同学都听到了。
“不是,俊俊。生日宴上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吗?再说,也不应该是食物上出了问题啊,大家都在吃呢。”
“不是食物有问题,周六在市医院查了一天,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昨天转院去了省城,估计到今天下午就应该有结果传回来了。”
姜靖越听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不由凑上前问苗俊:
“什么都查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所有指标都正常,可人却始终无精打采,甚至都认不出人来了。”
姜靖的心跳顿时有些加快,努力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
“怎么听着像我们老家那里说的,人丢了魂的样子相似呢?”
“就你们老家人迷信,怪不得到现在还是贫困县,还要吃国家救济。”
呃,不服不行,苏启群这家伙知道的东西就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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