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红烛闪耀,红艳喜庆的花房里坐着。info一个金衣少年,一个红妆少女。
两人并不说话,房中的寂静与这花房所衬托出的喜庆气氛极不和谐。
红柳儿低头坐在床头,用手抚弄着衣角,时不时地抬头偷偷地看看那位金衣少年。
自从金衣少年将红柳儿抱进屋里,又轻轻地将红柳儿放在床边之后,他便不再搭理红柳儿,只是兀自坐在房中间的桌前自斟自饮,一语不发。他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抢花魁时候所展现的萧然洒脱,豪放粗狂,此时却一扫而光。屋中的这位金衣少年与大堂争花魁时候的金衣少年现在是判若两人。
红烛都已燃烧近半。在这段时间里,这金衣少年连看都没看过那红柳儿一眼,除了喝茶,就是望向窗外发呆。好似这屋里仅有他一人一样。
红柳儿也不敢轻易搭话,因为她隐隐地感觉到一种杀气。但她并不怕这种杀气,因为这种杀气虽然弥漫整间屋子,但却并不对她有什么伤害;可她怨恨这种杀气,因为这种杀气破坏了这屋中本来浪漫的气氛和情谊,她知道她所盼望的幸福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了。
一阵微风吹过,红烛的烛炎微微晃动。墙上映出的两个人影也伴着微风若隐若现。这本来应该是激情骚动的时刻,可现在却是冰一样的冷漠。红柳儿心里有点伤心,她已决定将一切交给这金衣少年了,可是那金衣少年却对她丝毫无意。当火山的炽热遇上冰山的冰冷,那滋味儿换成谁都受不了。
“姑娘莫怕,也莫担心,钱已经交给老鸨娘儿了。姑娘今天高中‘花魁’并不枉费,已赚得十万雪花银。想必姑娘日后的生意必将兴隆。如果姑娘想为自己赎身,小可今天再留下一万两银票,加上姑娘今天的所赚所得,想必赎身也不会太难了。小可今天枉费了姑娘一片热情,请姑娘赎罪。今日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请姑娘守口如瓶,就说春宵良梦,你过早休息了什么都不知道。不知姑娘可否愿意这么做?”突然间,金衣少年低头正色说道。说话间,金衣少年看向了红柳儿,眼睛盯着红柳儿的眼睛不曾有半点游离。
红柳儿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浑身一哆嗦。也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突然听到少年主动搭话心里激动了。女孩子的心事,很难说明白。红柳儿抬头看向金衣少年,见金衣少年也正看着她,四目一对,红柳儿突然感到一股电流流遍全身,随即脸颊微红,又把头低了下去。只是柔声答道:“请客爷放心,妾身一切谨遵公子吩咐。”
“你不用陪着我在那里坐着了,早点休息吧。今生能有缘与姑娘一见,也算小可我三生有幸!希望日后能有缘再相见。”金衣少年语气沉重地说道。
红柳儿听到这话心里酸酸的,好似诀别一般。她哪里知道,一个生死未卜的人此刻心里的多愁善感,又何况这金衣少年本就是个多愁善感之人。
但是红柳儿抓住了金衣少年最后那句“希望日后有缘再相见”的话,便问锦衣少年道:“公子,请问如果我赎了身之后在哪里能等到你呢?”
“等我?姑娘为何要等我?”金衣少年有些惊讶地问道。这金衣少年听到红柳儿问在哪里能够等到他,他不理解,也不明白。
“公子不是刚问过我么?有缘再相见。所以妾想知道妾该到哪里等到公子。亦或是到哪里能找到公子?”红柳儿说道。
“这……这个……,我……,我是江湖中人,飘忽不定,姑娘的好意小可我心领了。”金衣少年紧张地支支吾吾地说道。
“怎么?公子嫌弃妾为青楼女子?妾也知道妾的身份配不上公子。可妾向天发誓,妾身至今依旧是完璧。”红柳儿略带委屈地说道。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的意思是……”金衣少年吱吱呜呜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公子不必多言。因为公子的慷慨,妾才能赎回妾的清白之身。所以妾要报答公子,一生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妾也看得出公子并无久留之意,所以妾想知道在哪里才能等到公子回来。妾好随即服侍公子一生。”红柳儿莺语燕歌般地柔声说道。
这金衣少年被这红柳儿潮水般地柔情袭来,突然间感到脸红发臊。尽管这金衣少年已经二十多岁了,但是这些年并没有接触过女性。今天这是头一次。但是就是这头一次,就遇到了女人真心实意地柔情,这叫这金衣少年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可以回你的老家,回到你父母身旁,尽你孝顺之道。日后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夫唱妇随过一生不是很好么?何必在我一个江湖人士身边受尽漂泊之苦?”金衣少年酸楚地说道。
“不瞒公子说。我母亲死的早,我自小随父亲唱小曲儿一路来到京城。前不久父亲病重,我无钱给父亲医病,就把自己卖进这红楼,换些银两给父亲治病。但是父亲病重无法医治,已然撒手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苟活在人世间。我本以为我这一生就这么被毁在这红楼妓馆之中。没想到在我还未失去清白之身之时就被公子搭救。所以公子是妾这一生中唯一的亲人了。妾什么也不在乎,妾一心只求能陪在公子身边。因为妾觉得,只有陪在公子身边,妾这一生才不枉费,妾这一生才是安全幸福的。所以公子,妾为自己赎身后哪里也不去,就去能等到公子回来的地方,静静地等着公子回来。”说着,这红柳儿不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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