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在桌前坐下。等了片刻,“噔、噔、噔”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店小二打了一盆热水送进了客房。“客官,酒菜给您安排完了。您看您还有什么吩咐?有得话您尽管说,没有的话我这就下楼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无名”满意地说道:“小二哥先下去忙活别的客人,我先洗漱一番。待你把酒菜端上来的时候,我再顺便向你打听点事。到时候自有打赏于小二哥。”
“得了,我先去忙,一会儿我再跟客爷您聊。”一听说有打赏,小二开心地下楼端菜去了。
“无名”这一路奔波,乏累得很,便趁着水尚热乎,洗了洗脸,又洗了洗脚。“无名”打算吃过午饭后小睡一觉,好好歇歇。
“无名”洗漱完毕后,坐在桌子前喝了两杯茶。这时候,就听脚步声走近,小二敲门送菜来了。
一进屋,小二先把“无名”点的酒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然后微笑着问道:“客爷您有什么想要问小的的,小的准保如实相告。”
“无名”听后微微一笑,便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两银子,摆在了店小二眼前。“我向你问点事儿,如果你如实相告,这银子么就归你了;但如果小二哥所说不实,日后给我惹了麻烦,那我就……”说着,只见“无名”拿着银子的手一较劲儿,便把手中的银子硬生生掰成了两半儿。
店小二先是一看银子,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后又看到“无名”只用一只手便轻轻松松地把一两银子掰成两半儿,着实被吓了一跳。小二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位主儿绝对不是好惹的,只能顺毛摸。要是真有哪里得罪他了,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便笑着说道:“呦,客官,小的先谢谢您了,不知客官想问些什么?小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打听一个人?谁?小的可曾认识?”
“听说你们苏州府有个大财主叫什么‘独耳虎’王虎。你一定听说过他。这个人怎么样啊?”“无名”试探性地问道。
“哟,客官,您打听王四爷啊?敢问客官您怎么问起王四爷的事了?”小二一听眼前这位“祖宗”要打听王四爷的事儿,便产生了警觉性,很谨慎地反问“无名”道。
“哦,我是做买卖的。早听别人说咱们苏州府有个大财主叫‘独耳虎’王虎。据说此人在此地人脉甚广且神通广大,更喜欢广交天下朋友。我这不就想巴结巴结他,要是能交下王四爷这么个朋友,凡事在苏州能有王四爷给罩着,日后我来苏州办事也方便不是?”“无名”从容地解释道。
这一切都是“无名”事先计划好了的。对付小二那是绰绰有余。再说了,白花花的银子摆在眼前,打听个人还算难么?尤其是这么个名人。
“哦,是这么回事啊!客官您别见怪,这王四爷可是我们这里的大人物,讲到他谁都难免要小心点儿您说对不?正像客官您说的那样,我们这位王四爷的确是神通广大,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王四爷家大业大,不仅开了四个绸缎庄,名下的产业还有两家妓院、三家酒楼、一家赌坊,嗯……另外还有十多顷良田。”
“这么有钱?这王四爷人怎么样?脾气大不大?好交不好交?”“无名”继续问道。果然是个好靠山。
“这王四爷脾气倒还不错。总是笑呵呵的一团和气。来这几年也没听说他有什么蛮横之事,在此地算是个太平人。”
“你说这王四爷来这几年算是个太平人。照你这么说他不是本地人。那他是哪里人啊?来苏州几年了?”“无名”问道。
“不是,不是,王四爷不是本地人。三年前吧,我记得是三年前,他来到苏州府,置办他的产业。当时引起一股小轰动。他家酒楼开业的时候小的还去看过,那排场,连知府大人都大驾光临啊。哦,对了,说到这里还得跟客官你多提一句。咱们这位王四爷在苏州府那可是手眼通天。江苏行省的诸位官老爷如布政使王大人、按察使孙大人、都指挥使陆大人那都是咱们王四爷的座上宾,交情慎密。至于往下的那些个知府、知州、知县也都是王四爷的宾客。这王四爷这点可真令人佩服。哎,无论你是封疆大官还是衙门小官吏,只要咱们王四爷认可你,那就都是朋友,绝不存在势利眼这说……”小二介绍起本地名人王四爷那可真是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很是一顿猛夸。就好似这王四爷是他什么人似得,就好像他如此赞美王四爷他能得到什么奖赏似得。这王四爷在小二嘴里简直就成了一位仁义无双、无所不能、富贵无比而又通天通地的大完人。
“无名”频频点头示意对王四爷的赞许。心里却骂道:“****的,如果这小子就是我要找的仇人之一,那他如今的日子过得如此逍遥,这老天可真是不长眼。爷爷我要是确定了就是他,非把他脑袋摘了不可!”
“那他之前是干什么的?他怎么这么有钱啊?他从哪里来啊?小二哥你还没告诉过我这王四爷是哪里人呢?”“无名”好奇地问道。
“哟,客官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只听说原先是走南闯北做买卖的,后来赚了钱就不想东奔西跑了,就来到这苏州置办了产业落了户。小的毕竟是个跑堂的,我认得王四爷,人家王四爷可未必知道我的存在。”
“既然你不认识王四爷,那王四爷的这些个事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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