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江离二人把剑背到背上,飞快上山,登到顶上。
他们进到石屋中。
在石屋之中,如九地夫妇及如逸灵、如林灼坐在石屋外间。
二人进到屋中,站到四人身前,先弯下腰,拜了一拜。
洛江离环顾四位长辈,心中暗暗奇怪,平日极少见到师傅几人聚在一起。师父和师伯师叔成年难以见到,大多时候在屋内打坐,无需饮食。只有二师姑照顾自己二人,准备食物。
这时,却听到如逸灵问道:“江离,你来到山上有几年了?”
洛江离一听,楞了一下,回答道:“师父,已有八年了。”
如逸灵面无表情,又问道:“你的剑术,刚才是否已经练成?”
洛江离道:“是的,师父,在我与师兄练剑时,剑术已练成。”
如九地面带笑容,看着洛江离及如风灯,笑说道:“风灯,江离,你们两人剑术俱初达小成境界,就可以下山。”
两人一时不知所措,重复道:“下山?”
“是的,”如九地道,“你们二人,明日就下山历练去吧。”
两人着实震惊到了,从小两人生活在山上,面对着无尽蛮荒。他们吃着柳采香做的饭菜,采摘山果,修行身法,与山中异兽为伴。
如今,却要下山,到未知的地方去。
洛江离还好,毕竟曾在红尘生活。而如风灯,从未出过山,对世间一无所知。
如九地道:“你们二人,明日就由五师叔带着,前往红尘世。”
如风灯问道:“那我们要带什么东西去?”
如逸灵却张开手,手中白光一闪,出现两个系着红绳的剑形玉佩。
他说道:“这两个储物灵戒,分别交给你们两个。”
说完,他伸手递了过去。玉佩一个晶莹剔透,明净异常。一个上有黄色纹路,古色古香。
洛江离先选,选了上有花纹的一个,如风灯拿起剩下的一个。
如逸灵抖抖拂尘,道:“这玉佩,你们系在腰上,可以储存物品,我教你们如何使用。”
他打起那套二人每日练习的身法中一式,手指异样盘结,右手臂在空中环绕几下。他这一式,仿佛秋叶落,又仿佛水中漩涡,让人心神沉入其中。
随后他的右手又变动,承接着刚才的势,有食指中指并拢,挥向玉佩。玉佩表面出现光泽,轻柔的白光亮起,随后出现一个黑色的洞口,里面拥有几尺大小的空间。
这两式属于那套身法,两人练习时日已长,就照样挥出两式。
第一式打出,感到丝丝凉气聚向自己右臂。随着第二式,凉气向着玉佩转移,玉佩发光,浮现洞口。
如逸灵道:“你们自己看看有什么要带下山,自己准备去吧。”
于是两人退出门外,进入自己房间内。
房间里有许多书,各种家具齐全,只有一张大床,上面放有棉被。
如风灯问洛江离:“师弟,你去过外面,知道红尘是什么模样吗?”
洛江离道:“红尘?我不知道什么是红尘,我只依稀记得,小镇街上有行人来往。”
第二天一早,两人醒来,站在山顶上。
如逸灵等人又站在外面,除了常年不醒来的四师叔,所有人齐聚在一起。
如逸灵手执拂尘,面容淡漠无比,闭目养神。
如九地站立若帝王,散发着威严之势。而柳采香站在丈夫身侧,面上有不舍之色流露,眼中慈爱光辉散发,看着温柔无比。
如逸灵道:“今日,你二人就下山吧。让五师叔带你们离去。”
如林灼衣袍不正,腰上系一酒葫芦,满脸fēng_liú之意。虽面目邋遢,却又不羁潇洒如人间浪荡子。
洛江离二人面对师父,弯下腰,重重一礼。
如林灼上前,一手抓着一个,身体放出光芒,灵气涌动。他轻啸一声,双脚渐渐离地,飞空而上,向着山外蛮荒飞去。
师兄弟二人的后衣被如林灼抓着,就如同被抓住颈后皮毛的小兽。两人随着身躯升高,只感觉有天风吹荡,满面云雾遮挡。
如林灼在云层之中,背对着初升朝阳,速度渐渐加快,身体放出祥光。三人衣袂飘动,发丝凌舞,在云中只仿若仙人。如林灼双手流淌光芒,护着二人不被天风吹袭。
两人看着身躯破开云雾,向下看到树木阴郁,不一会就有几座高山在眼中忽然出现。
实际上,浩瀚如身下深林,也有许多地方,是杂草丛生的荒原。
两人身在空中云海,看着地面,不知有多少丈高,飞行就像飞鸟一般。心中不免瑟瑟,如同身处大海波涛之上。
过了许久,日头已从东方天际变为正中天上。天际有淡淡云雾弥散,使阳光朦朦胧胧。
如林灼的身躯渐渐降落,带着两人向下落去。
两人落到地面上之后,双腿发软,跌到地面上。看看四周,是一片树林。这树林不似山外的蛮荒阴沉,还有小路在,常有人走。
如林灼站在他们身旁,轻笑一声,道:“我先去也!”
说完,身躯升高,向着来时方向离去。
还没缓过劲来的如风灯一听,叫到:“五叔,我们何时回山?”
只是,听不见答声,人已飞远。
两人坐在地面上,歇息了许久,站起走路,仍摇摇晃晃。
身外四周,有灌木丛遮挡视线,看不见远方。
两人沿着曲曲折折的路径,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听见远方传来声息。是人的叫喊声,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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