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里还是有寻常人家的,不过大都是一些做小买卖的商人。梓檀和小檀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不同的人文风景,不禁都有点好奇心理。
“姑娘,我们要不就在这里逛一逛吧?像这样的机会真的是不多的。”小檀像个小孩子一样拽着梓檀的衣服袖子央求道。
“哎呀好了好了,逛逛就是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啊?条件?什么条件?”小檀听到梓檀答应了非常高兴,不过一听到条件两个字就立马蔫下来了。
梓檀轻轻地敲了一下小檀的头:“笨蛋,以后不准叫我姑娘,要叫我姐姐,尤其是在外面,听到没有?”
小檀捂住刚才被敲过的地方假装委屈的瘪了瘪嘴,梓檀看了不禁翻白眼:“装得一点都不像。”
其实边城和国都差别确实不是一点两点,国都是最繁华的地方,而边城却是最凄凉的地方,其实说是凄凉一点都不为过,因为这里不但人少,而且一发生战争便是死人无数,因此,最不希望有战争的,恰恰是那些在战争中最拼命的人。这个世道,终归还是很残忍的。
小檀看起来根本就像是平常人家中不经世事的小丫头,东瞅西看,一会摸摸这个,一会动动那个,不过那些摊子上的卖家还是很好脾气的,都微笑着看着小檀纯真的笑脸,边城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纯真的笑容了?他们都不记得了。
梓檀对这些东西也很感兴趣,但她没有像小檀那样东摸西看,因为她要学着长大了,她要成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很好的帮助萧安弦。置于以前的那个梓檀,应该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吧。
小檀看梓檀只是在一旁看着她玩,并没有想要参与其中的意思,不禁纳闷:“姐姐,你怎么不过来玩啊?”
梓檀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你玩吧,姐姐看着你别跑丢了就好。”
小檀听了以后不服气的嘟着小嘴:“小檀已经是个大人了,才不会跑丢呢!”
梓檀听写这完全孩子气的化“噗嗤”一声笑了,这样其实真的挺好,她以前也是这个样子的,原来那时候的她是那么的可爱啊!
经不住小檀的再三乞求,梓檀终于在城内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这家客栈的老板是个瘸子,老板娘很精明能干,他们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小孩子就是可爱,无忧无虑的。”梓檀看着还在院子里追逐戏耍的小檀和东子不由得羡慕。东子就是老板那五岁大的儿子,非常可爱的小孩子。
“姑娘长得这么美,到时候嫁了人,多生几个孩子,可不热闹!”老板娘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递给梓檀一杯水。
梓檀接过水:“谢谢。”想到老板娘刚才说的话便不觉脸红了,脑海里想到的竟然是萧安弦的脸,只是…不可能了。
老板娘看梓檀一脸的悲切,不由得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即使我帮不上忙,至少可以安静的听你诉说。”
梓檀笑着摇了摇头:“我想,我这一生,都不要嫁人了。我原来以为,我找到了一个最爱我的人,那也是我爱的人。不过,他已经娶妻了。而且,他忘了我。可是我还是觉得,能看到他,能帮他做一点事,我就满足了。即使有时候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
梓檀会想着自从认识了萧安弦以后的点点滴滴,有快乐的,有伤心的,也有无感的,有在荒野林的,也有在靖王府的。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已经有了那么多关于他的回忆。
老板娘拍了拍梓檀的肩膀:“人生啊,本来就是这样。有时候你以为的幸福美满,却是灾难的来源,而你认为的痛苦和不幸,却恰恰是最好的安慰。”
梓檀不懂:“老板娘,这怎么说?”
“东狼谷大战之前,我家男人就在军中受了重伤,费了一条腿,那时候我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却也正因此,东狼谷大战征兵时逃过了一劫。可知那场战争,除了靖王,全军覆没。”
老板娘已经去招呼客人了,梓檀却在那里久久未动,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梓檀就带着小檀离开了边城。因任务完成,她们也不用急赶着回去,路上就不如来时那么匆忙,正好可以欣赏一下边塞的风光。
还是清晨,小檀的欢笑声明媚动人,连带着梓檀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姐姐,你看!”
梓檀向小檀指的方向看去,一群不知名的鸟儿结伴飞过,在这空旷的塞外边野很是显眼,有一种别样的美。放眼望去,漫无边际的沙漠映着朝霞,梓檀也沉浸在了这种天地任我游的豪迈中。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来塞外,原来这里的景象真的不是国都可以比拟的。如果是傍晚的话,会少了一种清凉,多了一种温和。梓檀和小檀策马狂奔,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畅快。
到了晚上,这里就变得很冷了,小檀把自己包的严严的像个粽子,而梓檀却还是那一身装扮。
“姐姐,你不冷吗?”小檀打着颤的问。
“你忘了姐姐是玄术师了吗?”
“玄术师也是人啊,是人就会冷啊!”梓檀笑而不语,把手附在小檀头上,小檀感觉全身变暖,刚才的感觉都没了。其实玄术师好有好多都不是凡人的,因为凡人的体质有很少是个做玄术师。不过梓檀并没有说这么多,不是因为她不信任小檀,而是玄术师注定得不到安宁的生活。
“哇!姐姐好厉害啊,我都不冷了!我也要学玄术,我也要做个玄术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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