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马加鞭,无痕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金华,这一次刺杀朱棣虽然失败,但也算有所收获,原来朱允炆等人一直处于朱棣的监视之下,尤其是朱棣让他留意顾兴国,却不知道是何用意,一切也只能见到他们再说了。
朱允炆等人已经接到京师的飞鸽传书,对于无痕的到来,他们似乎没有很多惊讶,只是面色都显得很是凝重。无痕双眼扫视了一下朱允炆和顾兴国说道:“皇上、顾将军,我说过不管事情办的如何我都会回来给你们一个交代。这件事,恐怕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朱允炆正要说话,顾兴国有些生气的说道:“无痕兄弟,我想凭你的武功要想杀死朱棣应该不成问题,为何你却没有动手,难不成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或是许了你什么高官厚禄吧?”
无痕一听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只是碍于莫雨凌的情面只能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冷冷的说道:“顾将军,若是我贪图什么好处,我又何必将纯钧剑交给你们,什么高官厚禄在我眼中全如粪土一般。”
莫雨凌听了顾兴国的话,心中也是不快,高声说道:“就是啊,顾叔叔,我大哥如果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还要一直帮我们,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呢?”
朱允炆此时也打着圆场说道:“是啊是啊,顾将军,无痕不是那样的人。”
顾兴国见朱允炆和莫雨凌都帮着无痕说话,也知道自己说的重了些,于是换回一张笑脸说道:“无痕兄弟,你看我这性子,我只是有些急于求成,说话太不中听,你别介意啊。”
无痕只好说道:“没关系,顾将军也是为了皇上着想,我不会放在心上。顾将军,雨凌,我想单独和皇上说几句话。”
莫雨凌和顾兴国对视一眼,然后望向朱允炆,朱允炆点点头说道:“那我就和无痕单独谈谈,你们先出去吧。”
两个人站起身,一前一后走出了朱允炆的房间。朱允炆见房门关上,这才对无痕说道:“无痕兄弟,虽然我年长你许多,但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兄弟一样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好了。”
无痕看了看朱允炆,然后郑重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说些兄弟该说的话。皇上觉得朱棣治理国家怎么样?”
朱允炆沉默了半晌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你说的意思,想当初我为了鞭策自己重夺帝位,一直以晋公子重耳来鼓励自己,希望自己能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慢慢的我发现叔叔管理国家的能力实在比我强太多了。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副对联吗?”
无痕略一回想,接口说道:“有梦难圆,尘世着魔迷木性;无风易醒,洞泉悟道静凡心。”
朱允炆点头道:“不错,当时和你说起这幅对联的时候,我已经心生退意,只是人在其位不得不谋其政,毕竟还有这么多人在拼死为我效忠。”
听完朱允炆的话,无痕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于是劝道:“既然如此,恕我直言,为了天下苍生,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不要再发生战争的好,而且此次我去刺杀朱棣还发现一件事。”
朱允炆忙问道:“什么事?”
无痕说道:“其实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且在你们身边就有朱棣的人。他们隶属于一个叫东厂的机构,专门负责收集情报,那个负责为您喂马的人是不是已经不在金华了?”
朱允炆迷茫的点点头回答道:“是啊,怎么?”
无痕接着说道:“他也是其中之一,我在朱棣的身边见过他,而且他武功不弱。我想在这应该还会有东厂的人。”
朱允炆恍然大悟道:“难怪,半月前他说家里有事,要回老家一段时间。没想到他竟然是我叔叔的人,可是他已经跟了我十几年了呀。”
无痕点头说道:“那就对了,恐怕在你们身边还会有他的人,否则他不会轻易把此人召回,而且不止在金华,冯将军府中也有人监视,就连我去刺杀朱棣的行动计划也早就被他知道了。”
听完无痕的话,朱允炆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过了好半晌才问道:“那为何他没有对付我们?而是让你来告诉我这些,难道他不怕我现在就起兵吗?”
无痕接着说道:“这个就不好说了,据他自己说是没有将我们放在心上,似乎有十足把握,我们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使真的起兵,恐怕他也早有对策。”
朱允炆沉默许久,颓然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无痕摇摇头说道:“这个问题恕我无能为力,我也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建议,毕竟这是件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大事。而且我对国家政治这种事向来不太关心,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中肯的意见,那就是无论做草民也好,做皇帝也好,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就不枉活一世了。”
朱允炆仰头长叹一声说道:“是啊,人人都以为皇帝好,可又有几人知道皇帝的苦,只是如今的我已经无法控制现在的局面,尤其是现在……。”
无痕听朱允炆说了一半的话,不解的问道:“现在怎么?”
朱允炆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别问了,这件事不是你也不是我所能左右的,至于今后究竟如何也只能看造化了。”
无痕见朱允炆似乎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追问,想到朱棣警告他顾兴国的事,本想警告朱允炆,但是无痕隐隐约约中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最后还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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