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见那个和我一样的实验体。”在路言有一次来看我的时候,我对他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不行。”路言否决的相当干脆,这是我没有料想到的。
“为什么不行?”我有些着急了,就像想要买玩具却不被家长同意的孩子。
“那个实验体太危险,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路言的表情有些不悦。
“我只是想和他聊两句,我觉得只有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我再次恳求道。
路言做出摇头的动作,他道:“现在还不可以。”
接下来是无声的沉默,路言安静地离开。
我试图想办法找出那个和我一样的实验体住在哪一间房,除了研究所禁止进入的区域之外,其他的地方我都尝试去过,但根本就没有找到一点线索。事实上自从那次相遇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讲过他,连他的名字还都不知道。
这一段时间我几乎忘记了被关在封闭房间里的寂寞,专心想着怎样可以找到他。我的思维逐渐无法忽视掉禁止进入的区域,好奇心的驱使使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选择。
我房间的自动金属门已经完全开放,得到路言的完全信任之后,我有了可以在夜间到餐厅喝咖啡的权利。
夜间的走廊为了节能,只开着光照微弱的小灯,一个人在异常安静的走道上行走,脚步发出的声音回响,足够让我自己把自己吓一跳。
从我的房间走到餐厅的一段路都安装了监控探头,我必须在监视下到达餐厅,然后再由餐厅的另一个出口进入禁区。好在餐厅里只有一个监控探头,而且夜间的餐厅是开不常夜灯的,趁着漆黑一片的环境也可以躲过监视。
我在自动咖啡机前打了一杯咖啡,装模作样的喝了两口,见没有人进入餐厅,便放下杯子径直走进了另一个出口。
禁区在夜晚没有常夜灯,走廊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索着冰冷的金属墙壁前进,这里似乎也没有装任何的监控探头。是因为不想让这里的情况被监控录像记录下来吗?我在心中这样琢磨着,不久便来到了走廊的尽头,进入了一片非常宽广的空间里。
面前有一个非常宽大的圆柱状物体,高度一直延伸到看不到的屋顶。我放轻脚步走到这个庞然大物的面前,用手掌触碰在其表面轻轻抚摸,玻璃表面光滑的触感传入我的手心。我看到一个圆形的黑影在玻璃里面,我将脸凑到近前去看,但还是看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实在太黑暗了。
我突然想起,在食堂里看到过应急用的手电筒,立刻折返回去。
回到餐厅后,我没有立刻行动,口有些渴,我有打了一杯咖啡,喝光之后,确定没有人进入餐厅,这才拿着手电朝另一个出口走去。
重新回到圆柱状的玻璃前,我将手电调到弱光档照过去,在直径足有一米的手电光中,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玻璃圆柱,里面注满了淡黄色的防腐药液,而刚才**看到的圆形黑影,赫然是一个有一个人头,那些人头没有头发和五官,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就像堆积在球框里的足球一样,满满的浸泡在药液里。
我关掉手电在黑暗的空间里行走,途中又遇到了三个玻璃圆柱,和之前的那个一样,里面同样注满了淡黄色的防腐药液,不过侵泡的东西都不同,有侵泡手臂的、侵泡腿脚的,还有侵泡身体的。
最终我到达了一扇自动金属门前,大门上用喷漆喷了一个红色骷髅的危险符号,门是锁上的,不过门上却有透明的观察窗,以及对讲用的话筒。
我缓步走上去,用手电向里面照射。
和我的房间比起来,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墙壁上有一个十字架形状的铁架,那家伙被锁在铁架上。
“喂!你醒着么?”我尽量压低声音,但尽量能让他听到。
黑头套下面的红眼睛缓缓张开,他原本垂下的脑袋也抬了起来,看向我这边道:“你是谁啊?”
看来他根本就不记得我,我立刻说道:“我是和你一样的实验体,前些天我们在走廊上碰过一面,你不记得了?”
黑头套沉默了几秒,光凭他的眼睛我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开口道:“你可以自由出入这里?”
“不,我是偷偷溜进来的。”
“那我劝你最好乖乖回去,这里可是禁区。”
“我知道,不过我想要和你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们是同类不是吗?”
黑头套又陷入一阵沉默之中,我耐心的等待他继续说话,同时又害怕在这里逗留太久,被研究所里的人发现。
“你想谈什么?”黑头套终于再次开口。
“你睁开眼多久了?”
“我不知道,我完全没有对时间的概念。”
“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叫我毒蜥,但我讨厌这个名字。”
“路言叫我根源,我很高兴能见到你。”
“你说路言?”毒蜥的红眼中露出惊恐的光芒。
“怎么了?”我问道。
“你最好小心点了。我猜你是刚苏醒不久吧?”
“嗯。”我冲毒蜥的目光点点头。
“在这个研究所里,没有人类值得相信。而路言是最不值得相信的一个!”毒蜥的眼睛变得更加红了,我能感受到他对路言的愤怒。
我正要说些什么,身后突然照来一片光亮,路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没在房间里,我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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