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或坐或躺在石阶上,静静的看着水面上由于那大鱼挣扎所荡起的涟漪,老马点起烟抽着,问我抽不抽,我摇了摇头,表示不要。
阿狸就坐在我的旁边,两只脚搭在水里,由于石台的石头太硬,我索性就把头枕在阿狸的大腿上,感觉软软的,非常的舒服,她也没反应,只是神情肃然的看着水里,不久,那怪鱼在水里渐渐的肚皮一翻漂了上来,只有鱼鳍在微微抖动,我们等待着,又过了一会儿,的确已经僵了。
老马和小峰像是缓了过来,轻轻的摸进水里,往那大鱼走去,不知道是想干什么,我也没问,自顾自的躺着,只见老马和小峰就把那怪鱼拖了过来,顺便把我的狼眼手电和一些散落的杂物也捞了上来。
那大鱼翻上来的胸部插着一把刀,应该是我的伞兵刀,我招了招手,示意老马把鱼尸拉过来,我好拿回我的刀,老马照做,把鱼尸往前推了一把,我拔出伞兵刀,在水里荡了荡,洗掉上面的血迹,插回腰中。
完事儿后老马和小峰就弯下腰在水里捧着鱼头,二人一发力,把鱼头抬出水面,搭在了台阶上,甩在我的腿旁,鱼嘴大张,有脸盆大,嘴里两排倒钩的尖牙布满粘液和血丝,显得非常恶毒,鱼头上还有很多诡异的线条,像是皮肤被划伤后又从新长好的疤痕,从深深的凹痕,能看出曾经的搏斗也是非常的激烈。
这个时候我就看出,这是条六须鲶鱼,淡水里的巨无霸,说起这个品种,这只还算小的,也就三米出头,听说最大可以长到六米开外,听说这个物种来源于基因突变而比一般的巨型鲶鱼大上数倍,经常有传说在某某河流有人被其生吞,因此被幻化成水怪和恶魔的象征。
我见老马把鱼弄上岸,问道:“你他娘的这是想干什么呢。”
老马说:“嗨,这水畜生吞了你们两个的背包,要把东西取出来不是?再说,我他娘的真想尝尝这六须鲶鱼的肉到底有多鲜。”
听老马说完,我从刚刚老上来的杂物当中翻出一包面纸,还没拆封里面还是干的,我用纸擦了擦脸上的污水,又拿过刚捞上来的狼眼手电照着,说道:“这东西长在这里,都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这可是个超级墓葬,弄不好是吃腐肉哒,不保险。”
老马并没有搭话,只见他直接把鱼推到了石台的里面。
拿出刀比划着,试图把鱼给解了,其实依我看也弄不着他费劲儿,那鱼的内脏早就散了出来,托在地上都连成了一条线,鲜红的内脏上面挂着黑色的血块儿,一阵腥气扑鼻,心说老马他娘的在玩弄之余也不觉得恶心。
老马在那比划了半天,愣是没下手,应该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大的鱼一时间不知道该从那下手好了,最后他骂了声“娘”一刀就插进了鱼头和鱼身的交接处,也就是鱼的脖子,看来是先从鱼头下手了。刀在上面划了两圈,老马抱起鱼头一阵扭动,几下骨头的断裂声之后,鱼头和鱼身彻底分开。
老马一脚踹开鱼头,招呼小峰过来帮忙清理鱼腹中的内脏,小峰似乎也有些恶心,压着呼吸,蹑手蹑脚的翻着散落的内脏,老马用刀在鱼肚里一阵划拉,扯出那团内脏,往旁边一甩,说:“哎,到那边看看胃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老马说着就把剩下的鱼身推到水里去清洗,只见小峰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拽着鱼内脏拖到旁边,我用手电给他照着,随着拖动,内脏上面的污血滑落,只见那一堆鱼内脏里有个大肉球显现,应该就是鱼的胃了,小峰拽出伞兵刀小心的拨弄着。
老马洗干净了鱼肉,几刀下去分割出几块鱼肉,把鱼腹上那块最好的一块放到了自己面前说道:“哎,这块儿是我的,其余的你们自己分,呃,哈哈。”
老马说完还取出酒精炉,不知道是准备烤啊还是准备煮,我把手电放在旁边,从刚刚老马打捞上来的杂物里找到了一包纸,拆开一看里面还是干的,拿过来擦着脸上和手上的脏水,说道:“你自己慢慢享受吧,这水太脏了,还有这鱼看着就恶心,长在这个地方都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就在这个时候,小峰那边突然“噗”的一声,那个大肉球被搞破了,瞬间一股作呕的腥臭气扑面而来,紧接着pēn_shè出一团的杂物,直直的设在了老马的脸上。
老马电打似的一边擦着脸抱起大骂“哎呦卧槽,什嘛东西,你他娘干啥呢。”
随着老马的叫骂声,一个东西滚到了我的面前,我用手电一照,“哦”了一声,竟然是一只人手。
话说我们从出来到现在除了那几包压缩牛肉还真没吃过新鲜的肉,像老马这么馋的人,也难怪。
一开始老马说要吃这东西的时候,我嘴上说不吃,其实心里也上来了馋劲儿,脑子里还幻想着同庆楼里吃天目湖鱼头煲的画面。
可这该死的小峰,彻底把我的美梦打破。我盯着眼前血肉模糊一团的人手,和鱼头煲的画面一重叠,一股酸水顶上了喉咙,好悬没喷在当场。
老马和小峰平时胆子还算大的,就说见过的死人也能成车皮拉了,看到这副场景,也是脸色一变,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强忍住恶心,拔出伞兵刀挑着这只手,轻轻的反转过来,发现手上的皮肤微微膨胀,斑斑点点的有些许的腐烂,但整体形状非常完整,说明是离吃下去并没有多长时间,应该是出于吃人手时咀嚼的原因,使得手指的形状扭曲的难以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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