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联系到最近发生在兰西帝国的一连串事件,对于凯尔皇帝的这些表现,我们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多位强硬派,军方的代表人物相继离奇死亡,这在国内造成的恐慌是显而易见的。虽然这一系列事件的确阴差阳错地解决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以来烦恼着凯尔的强硬派和保守派两派斗争的争执。然而,凯尔的烦恼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反而越来越糟。原因无他,因为众所周知凯尔一直对强硬派的主张相对反感,而鉴于保守派的主要成员都是些文官,能作出如此大动作的似乎只有皇族。因此,即使各种证据都无法证明这些军方人物的离奇死亡和皇族有牵连,但舆论的导向却不考虑这些,它们只是作出最为可能的猜想。然而即使是猜想,就足够凯尔头疼的了。
更何况,令他头疼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
事实上,如果他和其他兰西帝国老百姓一样对于这一离奇事件的真相除了震惊以外别无其他那还好说。不过,凯尔恰巧知道这一系列事件的所有真相。更令他恼火的是,虽然他知道所有的真相,但他却不能向民众说出这些真相,只有默默承受那些舆论无端的怀疑和压力。
至于,为什么他明明知道所有一切的真相,却还是不告知他的子民呢?
很简单,他不敢。况且,他在内心也十分肯定,就算他真的壮着胆子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想象看,在当今这个科学文明的时代,身为一国之君的他若在他的子民面前大谈特谈魔法…恐怕他的子民智慧得出一个结论---他们的国王疯了。
“该死的!为什么偏偏是我!”凯尔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看得出来他已经压抑得太久了。
这时候,一双温暖的小手从他身后轻轻搂住了他。
凯尔下意识地回头,正好看见妻子那张美丽而透着深深担忧的俏脸。
凯尔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对不起,贝蒂,我刚刚只是…”
话未说完,贝蒂用一只小手轻轻止住了他,从她的眼神中凯尔看到如大海般的温柔和包容,令凯尔压抑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凯尔温柔地抱住妻子,柔声到:“好了,我没事,宝贝儿。你应该好好地躺着,当心别动了胎气。”
凯尔的目光在贝蒂已经鼓得很大的肚子上停留了片刻。
“宝宝就要出生了,为了我们一家,你一定要坚强,陛下。”贝蒂在凯尔耳边喃喃到。
凯尔默默注视了妻子片刻,随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扶着贝蒂坐下,将自己的头轻轻靠在贝蒂的肚子上,仿佛只有这时,他才能稍稍得到些许慰藉。
不过,这幅温馨感人的画面还没能持续超过十秒…
“呃…看来老夫来得又有些…不合时宜…”
一道苍老的,其中带着再明显不过的玩味口吻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
凯尔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近几个月来,这个声音绝对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他费了好大劲才没有爆发,不过饶是如此,他的话语依然已经透出深深的愤怒。
“既然你知道,那还如此冒失!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有意如此!”
贝蒂担忧地扯了扯凯尔的衣角,但话已说出口,收不回来了。凯尔抬起头,直视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巧合。”不过宇文烈似乎并未因为凯尔的语气而有丝毫不悦,依然是用那淡然的口吻说到,“人生可是有很多巧合的,我尊贵的陛下,您最好学会欣然接受,这将有利于您应对未知的未来。”
“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吗?”凯尔冷笑。
“那倒不必。”宇文烈微微一笑,装作没听出凯尔话中的讥讽,“老夫不过善意地提醒。”
凯尔眼睛微微闭了闭,随后径直开口问:“什么事?”
宇文烈也不待邀请,自顾自地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神色和蔼地道,“我相信陛下对我们的办事效率…嗯…应该比较满意吧?”
凯尔冷哼一声,脸上更难看了。
“看来还不错…”宇文烈笑道。
凯尔拼命忍耐,把到口的咒骂咽了回去。
虽然凯尔内心一万个不愿意与眼前这个老不死的多说哪怕一个字,然而他别无选择。如果他不配合,闹不好下一个离奇死亡的就是他自己了。
“不管怎样。”宇文烈继续着他的“演讲”,“困扰着这个国家正常运作的症结已经被连根拔除了,这第一步进行得很顺利…”
“很顺利?”凯尔忍不住开口反问一句,打断了对方,用讥讽的语气质问到,“你认为眼下这个人人自危而惶恐不安的局面可以被称为‘顺利’?!”
“很显然。”宇文烈难得神色严肃了起来,“我们彼此对于‘顺利’这个概念的理解存在着很大的分歧。在老夫看来,眼下这种…嗯…套用您的话…‘人人自危而惶恐不安的局面’恰巧证明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
凯尔一时语塞,显然跟不上对方的思维,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我相信以陛下的聪明才智,定能想通其中的道理。”宇文烈再次恢复了轻松的表情,微笑道。
“那看来我要了令你大失所望了。”凯尔不耐烦地答道。
“如您所愿,我尊贵的陛下。”宇文烈有礼貌地应到,“您想,这种局面岂不是最有利于领导层的更迭,让它看上去是那么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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