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杀已经进行有一段时间了,对此,绝大多数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跑,跑得越远越好,跑的越快越好,但跑得快的能死能活还说不定,跑得慢的就绝对成了刀下的亡魂;绝望的尸山骨海中,漫天的纷扬细雨中,却有一道丽影如风中落英般翩然而过,仿佛这一切都与之无关,她就是一阵吹过的风。在其身边旋绕着一条长着颗颗利牙的古怪多节鞭,明明不见人挥舞或使用,可似乎那条鞭子自己有生命一般,似灵蛇般自由游曳于那道丽影身边;安静时能隐约见到鞭子周遭如影随形的粉蓝色气劲,看着倒也赏心悦目,可只待命令下达的那一刻,就会冷血的对着敌人露出狰狞的獠牙。
“嗖”,某一时刻,忽然驻足的丽影将目光定格在某一处,那条鞭子的气势陡然一变,即刻便冲上云霄,穿破细细雨丝,如同过山车般在空中划出一道曲折的轨迹后,无情地贯穿了一个没有防备的邪兵持有者的脖子。她是一个卑微的侍女,种种因缘巧合下,她满身血腥的站在了自己的主人面前,对其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尽管并非自己所愿,但能看得出来这侍女似乎挺乐意这么做的,因为直到她死后嘴角都难掩笑意。
轻而易举的夺走一条无辜的性命后,鞭子上一点血迹或是痕迹都没有留下,漫无目的地旋绕几圈后宛若忠犬般再回到了丽影身边,安静如斯;花月霜面无表情,漠然注视着粉兰的氤氲中,雨水将鞭子上的血迹缓缓冲刷干净,一路走来已经杀了多少人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因为雨水落入了眼中,从而模糊了视野,或许是她根本不想去记起这个数字。可坦白说,相较下花月霜的这种做法是目前最为恰当也最有效的,对于手下的“害群之马”铁面无情,抹杀时手段狠辣果决,斩草不留根;比起云娇霜这个仍抱有侥幸心理的领导者,花月霜更像是一个合适的“领袖”,只是这种不近人情以至绝情的做法势必会招致“天怒人怨”,这里所指的并不只是打比方而已:
“心狠手辣,倒是有趣的很。”斯帝雅戈似乎很欣赏花月霜的样子。
“因为和你有着同样的爱好以及把这个爱好当做习惯的决心与毅力,结果彼此惺惺相惜,所以你才会觉得有趣。”天啸有意嘲讽道。
“嗯,很是恰当。”斟酌片刻后,斯帝雅戈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切!”
“但是,如此一来,却是对老夫极大的侮辱,”斯帝雅戈背负双手道,“戏码,该是要升级的时候了。”
“又想干什么啊你?”天啸没好气的说道。
“老鬼,动手!”没搭理天啸,斯帝雅戈静静的下达命令。
“得嘞……等等,你叫我什么?本皇乃是君临……”明明好像有什么不对,但伽罗的反应却显得那么无力。
“动手!”斯帝雅戈一声断喝,遥远的天际边也在同一时刻响起了滚滚惊雷,银白色的闪光在暗沉的云层里忽明忽暗。
“……是,”稍微考量了下,伽罗选择暂时屈服于斯帝雅戈的淫威下,毕竟目前还有更有趣,也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伸手朝着那早已被人遗忘的主殿中一招,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两把造型特异的砍刀逐渐摆脱了重力的束缚,缓缓竖起立于大殿中央,随即一阵阵蓝紫色的气劲涟漪以两把邪兵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现在请让我荣重介绍,神奇的惊世邪兵——鬼哭、战吼!”
“呵,我赌五毛钱,现在绝逼不会有人傻到再进殿,去拿着这两把刀到处去砍人的。”天啸不留情面的嗤笑道。
“呵呵,幼稚,相当的幼稚,”伽罗同样不留情面的不屑道,“在每个人的心底,或多或少都会存在对于某种事物不可抗拒的恐惧,鬼哭,是能将这种恐惧无限制放大的奇特武器,直至他的恐惧将这个人彻底吞没,至于这个人会做出什么事就不知道了;而战吼,则是放大深埋在人类内心中的另一种情绪——好战、好斗的本性,战争是种肮脏的游戏,可既然是游戏就会有人为之狂热,口上说着深恶痛绝实际上却对这种刺激迷恋无比,说起来人类也是种肮脏的生物呢。”
“用恐惧让人失去理智,用好战本能约束、控制人的行动,很好的戏码呢。”大致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天啸冷冷哼道。
“哦?都被猜到了吗?真没趣,那么老夫接下来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你又可曾猜到?”斯帝雅戈饶有兴致道。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谁知道呢?或许是好事,或许是坏事,等着看吧。”斯帝雅戈故作高深的点了下头,随即对着伽罗做了个手势。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该干什么不是很清楚吗?”伽罗嘿嘿一笑后,黑影一闪便消失了踪迹。
“打什么无聊的哑谜呢?”天啸确实不懂斯帝雅戈与伽罗在想什么,他们的脑洞大到不可揣测,在他们眼中似乎没有合理不合理的划分,只有痛快不痛快的界限,可如果要顺着这个思想的话这俩货的心思反倒好琢磨了;欢喜彩云天所在的欢天都是座庞大的不夜城,欢喜彩云天空有个势力组织的名头,在外人看来却只是个单纯的风月场所,尽管不再以这种偏见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欢天都的修建有意做了个“笼城”的设计:
酷似麻将牌中的“一饼”的欢天都,中心的圆形区域是欢喜彩云天的核心地区,是内部成员与高层活动的主要范围,至于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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