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老外的走狗了?”胖警官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蹦了起来。
姚凯和关天正诧异的对了个眼色,关天正假装鄙夷的道:“敢做不敢认,难怪连祖宗都记不得了。”
“我没有!”胖警官的反应异常的激烈。红着脸梗着脖子,斗鸡似的怒视着关天正,先前的颓然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来。
关天正唱完了黑脸,姚凯自然要出来唱红脸了。拦住了似乎怒火中烧的关天正,姚凯和颜悦色的对胖警官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参与到赵铭义和他身后的势力与境外人员勾结窃取我国机密的事件中去?”
“什么?”胖警官显得很震惊。死死的盯着姚凯看了很久,似乎想要从姚凯的表情中判断出他说的话是否是真的。姚凯平静的和他对视着,表情很坦然。
“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胖警官终于避开了姚凯的目光,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他的神态已经表明,他至少信了七八分。
姚凯有些为难。胖警官看起来似乎真的和境外的势力没什么瓜葛,按照眼前的样子看来,只要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多半就能够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一个能够为了私利而将一桩人命案栽赃嫁祸的警察值得信任吗?要证明自己的话并不难,只要出示那个国安系统的证件就行了。作为警察出身的胖警官不可能不知道国安经手的案子是什么性质的。但是一旦出示了那本证件,证件事情的性质就变得不同了,那就不再是眼下看起来一家刊物为了一起普通的命案而进行的追踪报道,而是说明大华国的国家安全机构已经盯上了这件事,很可能会打草惊蛇。一旦惊动了那些和国外势力有所勾结的国家蛀虫,他们很可能迅速的斩断首尾潜伏起来,那样的话不但使得这次的调查工作陷入僵局,更会为今后的国家安全埋下巨大的隐患。
胖警官此次的作为就算坐实了他栽赃陷害的罪名也是罪不至死,那么他就有的是机会将今天的事情传递出去,姚凯不得不慎重的思索亮明身份后的利害得失。
“你是不能证明,还是怕我说出去?”意外的,姚凯还没能最终下定决心,胖警官突然抬起头直接问到。
姚凯沉默着没有说话,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胖警官自嘲似的笑笑,有些丧气的说到:“也是,换成是我对于一个刚刚意图陷害我的人,怕是也没那么容易相信的。”不得不说,冷静下来的胖警官终于展现出了一个刑警应有的智慧。他是一名没有丝毫背景的普通警员,若他有哪怕一点的背景可以依靠,这种出面栽赃嫁祸的事情恐怕也轮不到他亲自出面。这样的一个普通人从基层小警察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能力是必不可缺的。之前或者是做贼心虚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他一直显得愚蠢而浮躁。此刻放下了一切,反而使他的思路清晰了起来,对姚凯的话略一分析,他就明白自己这次怕是真的错了!
“不管你信不信,如果知道这件事其中还牵扯到了外国的势力,我是绝对不会参与进来的。是否会揭发不太好说,但至少不会为虎作伥。”胖警官无力的缓缓低语,听起来像是剖白又像是忏悔:“我出身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家里的条件并不好。可是为了我从小想当一个人民警察的梦想,父母双亲起早贪黑的把从泥巴疙瘩里刨出的钱一点点的攒起来,为我凑够了去读警校的学费。刚刚毕业加入警队的时候,我也是一腔热血想要做一个为民除害的好警察。可是,父亲得了重病,长期的治疗费用让我几乎花光了每个月的薪水。没有人脉、没有靠山,没钱给上级送礼,甚至没钱请同事吃餐饭!”胖警官的声音低沉的在冰冷的空间里回荡,似乎显得更加的悲凉!渐渐的他的声音中带上了一点点的抽泣的声音:“理所当然的,我被认为不合群、被排斥。升职加薪没我的份,苦差事、背黑锅一定少不了我。父亲的病越来越重,他想在闭眼前亲眼看着我娶妻生子,为此他甚至放弃了治疗,就是不想拖累我……可是,现在的社会想结婚哪有那么容易?没钱、没房、没车,农民出身,父亲重病……几乎每一个认识我的女人一听到我的家庭情况就立刻躲瘟神一样的躲着我,直到……直到我的父亲去世,我都没能实现他对我唯一的期望!”
庞大的身躯靠着冷库冰冷的墙壁滑座在了地上,双手埋在发间无意识的撕扯着,圆滚滚的脸上泪水混着鼻涕,看起来显得很是搞笑。姚凯没有笑,关天正也没有笑!两个人只是沉默的静静聆听着,抽泣已经变成了悲号:“为父亲办葬礼的钱是母亲从亲戚那里借的。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我看得出借到那些钱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我不要这样!我要钱!我要很多很多的钱!凭什么一辈子善良的父亲连死后都买不起一块好点的墓地,凭什么连为父亲立碑的匠人看着我们选的最粗劣的石材目光中都带着鄙夷?凭什么那些坑蒙拐骗起家的富人们可以锦衣玉食豪车美女?不就是因为他们有钱吗?”
他的双手死死的握着拳撕扯着乱糟糟的头发,手上的青筋暴突!声音越来越大,低沉的诉说已经变成了悲伤的控诉:“我开始尝试着收受一些灰色的收入。渐渐的,我发现钱来得真是太快了!有了这些钱,我请同事们吃饭、唱k,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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