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盯着枯树上的神秘符号,只用手轻轻抚摸,可惜,无论我如何以及思考都无法理解这个符号的含义,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这个符号不是一个文字了,看它形状,每一笔都浑然天成,倒更像是自然而成。
“莫非这树原本就长了这个符号?只是一般的树木纹理?”我自言自语,心中则已经断定破坏之神的梦境必然和它有关,因为这样的纹理实在太引人怀疑了。
“惜哥,这是什么字?”小绿好奇地问。
我一下语塞,要告诉她这个字连自己也不认识吗,又或者随便说个字来骗她。
“小绿,这个字我以前也没有见过,不过你放心,我们很快就可以知道它的意思了。”我若有其事地说,再次认真地盯着符号看,小绿也无比认真的盯着,好像这样就可以知道这个字的含义了。我别过脸来看了看她脸上的天真,不知觉地露出了微笑。
小绿是靠着我的身旁的,我则毫无所觉,两人盯着枯树干上的符号,思考着彼此的事。此时的天色只是更昏暗了些,不过依然寂静无风,其实一直没有多大变化,寂静得可怕,我不曾想,如果是自己独自一人在这里会是什么的感觉。
树上的符号并没有因为我们的认真有丝毫动静,是一既往地沉默。
我尝试过用手指一遍遍地书写这个符号,并相信坚强的意志可以撅开它的神秘面纱,我一遍遍地写,以至于对于这个符号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但意料中的神奇事件并没有就此发生。用过手指之后,我再把灵识散发出来,灵识本是无形,我却把这些无形的灵识当作有形的存在,用它们凝聚成了一支有着浓烈科技气息的钢笔,然后在虚空中一笔一画开始书写起来,这个符号笔画不多不少,刚好十划,我写着写着,干脆不再看着树干了,而是凝视着虚空,按照脑海里的形状,竟鬼使神差地把整个符号完美无缺地临摹了下来。树干上的符号在我恍惚之际只“嗖”地一下便飞进了我的脑海里,然后树上无数虫洞突然光华大作,而昏暗的天空都出现了哪怕是一瞬间的光明,我看向枯树,隐约看到虫洞里面有世间万物和人间百态,就好像每个虫洞都通向一个世界,而能看到的景象正是每一个世界的缩影,当然我仅仅是把这些景象当作是一种幻象,却不知道这些幻象有何用途。
“不见了!”小绿不无失望地说,她只看到枯树发光,符号飞走,仅此而已。
“这……”我本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但料到说出来她也不会懂的,为了不浪费时间,我改口说:“小绿,它并没有不见,我们不是已经能清晰记住它的模样了吗?”
我蹲了下来,并在地上分毫不差地把那个符号书写了出来,但和原来的符号多少有点出入。那个符号在飞进我的身体之后我便开始寻找它的踪迹,但始终找不着,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
“是我们记住了,它才消失的吗,原来字是这样的,我还以为它不会走的呢,惜哥画出来的和刚才的一模一样呢。”小绿跃跃欲试地蹲了下来,也开始在地上书写。
我并没有关注地上书写出来的符号,而是灵机一动,灵识再次透体而出,迅速凝聚成一支钢笔形状之后,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把符号书写了出来,这个符号和之前枯树上的符号分毫不差!
“怎么回事?原来灵识还有这种神奇的作用,师傅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呢?这简直就是天生的画家啊。”我惊奇地发现,用灵识之笔写出现的东西竟然就是完完全全的模仿,而且和实物根本没有任何的差别,对于实物是什么感觉,灵识写出来的就是这种感觉。
突然要重新认识灵识了,我带着无比兴奋的情绪开始在虚空中一次又一次地书写符号,而且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快到了一种无法想象的地步,试想人类怎么可能有这么的书写速度?我更加兴奋,并乐趣无穷地继续书写下去,而且慢慢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地步,以致于丝毫没有发觉枯树因为我的书写而发生的巨大变化。
枯树好像被唤发了无穷生命力似的,先是从虫洞开始喷发出璀璨的光芒,慢慢地连每一片叶子都开始散发出绿光,这些光芒照到了天空之上,照亮了天空的同时,大地也被照亮了,如同黎明前的破晓,大地上的碎尸被照到了,然后飞速消融,化于无形;无数的骨头烂肉被照到了,如同冰雪消融一般,化作一股清泉,开始滋润大地,并慢慢地发进一步的变化……
小绿惊异地发现枯树在发光,本想问惜哥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没来得及问,便发现自己所在的世界正在以飞快地速度在变化,先是天空大亮,如同黎明破晓,日出……大地逐渐从黑泥变成了青葱草地,碧绿树林,甚至一个平静的湖面出现在眼前。
“哇!”小绿忍不住惊呼一出声,原本的阴森之地一下子变成了美好的家园,任谁看见了都会忍不住惊呼的。
我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甚至连小绿的惊呼也被完全忽略。毕竟时间太短了,这么短的时间我根本无法从灵识突然变得奇妙的这种兴奋中解脱出来,就好像探寻已久的科学家突然发现了梦寐以求而且前人从未发现的现象,这种现象能给科学家带来更多有益的发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绿终于反应过来并把我把我摇醒了:“惜哥,你看,全变了!”
“什么?什么全变了……”我擦了擦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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