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的无关紧要的爱慕者也就罢了。干净利落的拒绝。但是阿财不同,轻不得重不得,稍有不慎则会伤害他的心。
可以拒绝一个爱你的人,但不能伤害一颗爱你的心,想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锦曦捶了捶脑袋,趴在床上郁闷的拖着腮帮子发愣。
胸口的地方被一个东西咯住了,锦曦顺势掏了出来,赫然眼帘的就是那块银色的令牌。
锦曦看到那令牌,焦躁的情绪突然就平静了许多。手指轻轻摩挲着令牌上面繁复的云纹,陷入沉思。
这块令牌。是文鼎那日来她家正式拜见各位长辈时。在离去的马车上交给她的。
他说,这块地令牌从今往后就归她来保管,当时她问起这块令牌代表着什么时,他该故作神秘。只让她日后若是遇到些棘手的事情。可以让阿财带着这块令牌。去找一个叫做成雄的人,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这块令牌代表着什么。
今夜。当阿财将县城的事情禀告给她,锦曦才惊诧,原来,文鼎给她的这块令牌,代表的是黑暗的力量。
那个叫做成雄的人,原来是大玥国最大的帮会洪门辖下的青龙帮,驻望海县城堂口的堂主。
锦曦不由回想起几年前,孙记杂货铺子刚刚开起来的时候,曾经遭遇到长桥镇上的破皮陈皮阿三的敲诈勒索。
当时就是文鼎出面震慑住了陈皮阿三,从那后,锦曦家的三间铺子在镇上和县城,虽然遇到过如马家兄弟那样上门找茬的,但是,却再没有黑道的力量来骚扰过。
锦曦端详着手里的这块令牌,突然明白了许多许多。
文鼎哥,等这边的事情处置好,我就在不耽误去云州找你,你等我,最多三日!
锦曦握着那块令牌,躺着床上,辗转难眠。
这注定是一个让许多人都无法安静入眠的夜晚。
阿财失眠了,梁愈忠和孙氏的东厢房里也是彻夜都有压低了的说话声,两口子为白日老梁头过来闹的事情,长吁短叹。
与此同时,村里老梁家的后院,老梁头也是气得一晚上睡不着,站在院子里面不点名的将家里的一众儿孙媳妇全都骂了个遍儿,大房和四房的人都听说了白日的事情,这会子一个两个都躲在屋子里不出去应声也不劝,就由着老梁头对着月色骂。
而村西头的老杨家,梁锦兰的厢房里也是烛火彻夜不熄,老杨头下昼事发后就立刻让家里的仆人去了县城给杨副会长他们捎信,让他们回来为梁锦兰主持公道。
而与此同时的望海县城,杨副会长阔气的大宅子里。
吃夜饭的时候,杨副会长两口子就接到了家里捎来的口信,杨副会长气得当即将手里的酒盅砸到了墙壁上,并对一屋子的丫鬟仆人和管家咆哮出声。
“真是岂有此理,这个梁老三家这个鬼丫头,这是在赤果果的打我们整个老杨家上下的脸面!”
“管家,速速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带上伙计,天亮就动身回金鸡山村,我倒好亲自讨教上门,看看那丫头到底生了怎样的三头六臂,敢在太爷头上动土!”
东方才刚刚破晓,正在漱口的杨副会长就收到了底下几个镇上布庄的管事火速捎来的口信。
听完第一个从长桥镇传来的口信,杨副会长一口漱口水差点噎住。但当听完第二个后,杨副会长脸色惊变,听完第三个,他已经惶白了脸一个踉跄摔坐在地!
“什么?你说一夜之间,咱家底下几个镇上的布庄分铺的库房,全都着了火?”
此时,正在由丫鬟服侍着弄发髻的杨夫人听到仆妇送进来的这个消息,震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
“夫人,千真万确啊,老爷已经带着管家他们奔赴了火灾最严重的枫林镇库房,让奴婢来跟你知会一声!”
“怎么可能?咱家的库房一直都专人把守,这些年从未出过这样的乌龙事,一夜之间,每个库房都着了火,这到底是得罪了哪方的鬼神啊?”
杨夫人气得一把将梳妆台山的瓶瓶罐罐拂到地上。
这个时候,身后的丫鬟仆妇们都惶恐的垂着头不敢有动静,唯恐一个不慎,就成了主子撒气的对象。
“去县衙备案了没?”杨夫人随即又问。
“管家已经让人去了县衙备案。”回话的还是先前那个仆妇。
杨夫人皱眉,颓丧的坐在那里,梳妆镜里印出中年妇人一张惨白如纸,六神无主的焦虑模样。
“老爷,这显然不是巧合,也不是天灾,这是人为!”
天才蒙蒙亮,县城的南面城门才刚刚打开,杨家的马车就如一阵风般的冲出了县城,径直朝着枫林镇的方向驶去。
动荡不休的马车里,管家对杨副会长琢磨道。
“从看守库房的人那里得知,这应该是一场有预谋的坑害!对方必定是跟咱们结下了仇怨的!老爷,咱们眼下需要把这些仇敌好好过滤排查,锁定最有可疑的,明察暗访。”
杨副会长平素惯有笑面虎之称,但是这会子,笑面虎已经笑不出来的,正张脸都铁青到几近扭曲。
“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些年,跟咱们结下仇怨的人多了去了,我哪里想得过来!”杨副会长不耐烦的发着牢骚。
管家缩了缩脑袋,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了几下,又凑过来道:“老爷,自从您荣升为本县商会的副会长后,底下那些大小商户们,哪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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