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曦深吸了口气,站在南方的天空下,空气动东面的海边过来,风里面似乎都带着腥甜的湿润之气。
此时日暮西山,一轮火盘似的夕阳渐渐西沉。天空高远湛蓝得如同被山泉水洗过似的。
落霞似火,在天边熊熊燃烧,变幻着不同的形状。晚归的鸟儿从天际掠过,夕阳躲到了云层后面。淡金色的五彩霞光如万千匹练。从云后乍泄而出。
五光十色的迷离光芒,披泄在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屋宇每一座阁楼。偌大的云州城似乎都披上了一层金光色色的彩衣,让人仿若置身在一个金色的国度。
“小姐,虽然我们三都是头一回来云州城。但是云王府的位置所在。想必街上随便一个路人那都能打听得到。今日天色渐晚。咱们不如先找一家客栈投宿下来,稍作歇息,明日在着手正事!”阿财跟阿贵商议了两句。转而跟这边的锦曦请示。
锦曦点头应允,道:“这五日我们大家舟车劳顿的,是该好好吃一顿睡一觉,横竖都到了云州,不急在一时半会,走,找客栈去!”
……
锦曦三人找了一家客栈投宿,饱饱的吃过了一顿南方风味的饭菜后,便各自回屋歇息了。
而此时,云州城外五十里的寒山寺中的一间禅房里,文鼎看着床上躺着的,素颜如水的妇人长长的睫毛渐渐落下,发出了均匀却虚弱的呼吸,这才将她的被子掖了掖,将火烛挑到了最弱,脚步极轻的拉开禅房的门,来到外面的小院子里。
文鼎站在廊下,负手而立,月光洒在他冷峻的脸上,照见他眼底疯狂的思念。
他遥望着北面的天空,习惯性的幻想起那个少女此刻在忙些什么?
是陪着爹娘和弟弟们在一起闲话家常?还是独坐灯下看书?给她去了好几封信,她那边半点音讯都没回,这让他的心越发的焦灼。
恨不得生出双翼飞到她身边,奈何,他的娘亲病倒在床,情况险恶,他实在是抽不开身,只能如此让她等待。
文鼎暗叹一口气,深邃的目光久久出神,皎洁的月光将他挺直的身影投洒在身后的地上,无比的落寞孤寂。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院子里站着,王妃歇下了?”
一道清脆悦耳的男音从一旁传来,随即,月光照不见的院子一隅,走出一抹白衣飘逸的身影。
此人眉眼俊秀,肤光胜雪,唇不点而红,气质潇洒飘逸,却又自有一股fēng_liú妩媚,咋一看却是比女子生得还要明艳动人,实则却是一个摇着扇子的翩翩佳公子。
文鼎只淡淡‘嗯。’了一声,兀自负手望月,沉浸在自己的疯狂思念中。根本就没有扭头去看来人。
文卿看着文鼎这副落寞寂寥的侧影,暗暗垂了垂眼,心里涌过一阵难言的滋味。但他很快便莞尔一笑,步伐轻快的走了过来,将收拢了扇子往文鼎宽阔的肩上轻轻敲了一下。
“你这样傻杵着,莫不是又在想望海的那个小丫头了吧?”文卿笑问。
文鼎没有应声。
“诶,我从前怎么就瞧不出来,你竟然是个如此痴情的种子呢!就是不晓得那个丫头,是不是也如你这样痴情,也在对你日思夜想着呢?”
文卿扇子半遮着粉唇,说出的话让空气中都多出了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你在王妃这侍疾的一个多月,放出去的信鸽不下六只吧?可是却半只都没见她给你回音。唉,不是兄弟我要说扫兴的话,这真正的感情哪,都是要能经受时间和距离考验的,显然,你掏心挖肺相待的那个丫头,却并没有同样待你,作为你的好兄弟,我真是为你感到不值啊……”
文鼎微微皱眉,扭头略有不悦的扫了眼文卿,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你这么晚了不在自己屋里呆着,跑出来说这些中伤她的话,有意义么?”文鼎目光幽深的盯着文卿的脸,沉声问道。
文卿讪笑了笑,漫不经心的摇着扇子跟文鼎并排而立。侧过一张比女人还要妖娆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文鼎。
“我没那闲工夫去中伤你那小情人,我说的,是事实。那个乡下丫头,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应该得到更好的。”
“那你说说,什么才是更好的?”文鼎皱眉问道。
文卿没有说话,风情万丈的俊眼,在月下波光粼粼的注视着文鼎,妩媚妖娆的脸上。神情复杂而纠结。矛盾而痛苦。
文鼎只扫了一眼文卿的这副表情,心下便瞬间沉到了谷底。锦曦的那句话,如同扎在心头的一根倒刺,再度提醒了他。
“文卿喜欢你。喜欢你……”
文鼎随即别开视线。抬手捏了捏发痛的眉心。疲乏的转过身去。沉声却又坚定的对身后的文卿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有些事情。是注定不可能的,执迷不悟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说完,文鼎抬步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而去了,很快身影便隐没在黑暗中。
文卿凝望着文鼎的背影消失,品味着他丢下的那句话,文卿忽然色变。
难道,自己的心思,他全都看出来了?
文卿的脚下一软,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而忐忑的捏着扇子,脸色苍白如纸。但是随即,又有一种暗暗的窃喜浮出心坎,又好似松了一口气。
与其自己沉沦在单恋的痛苦漩涡中,笑看着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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