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聊得正欢之时,只听一声怒吼划过长空从清风寨里最大的那间木屋里传了出来,一时惊醒了哨岗之人,只见其立刻俯身拿起一面银色铜锣,不多时便响起一阵清脆的击打声,四周一下灯火通明起来。只见一众山民手拿棍棒刀叉身着统一的青布直衫便从各自屋中冲了出来,里面既有青年也有老人还有妇女,细看之下还有满脸稚气的孩童也夹杂其内,瞬间便把中间的木屋团团围住。
不多时人群中步出一个身量不高面色黑红的五旬老人来,下巴处的胡须足有半尺长,一丛稀疏而干枯的头发,眼神明亮不显岁月的浑浊,肩膀宽阔整个人显得有些瘦骨嶙峋。只见其指挥着部分山民把守寨门口防止有人潜逃或混入,山民呈扇型向四面散开,老人与妇女在最后,孩童都被赶了回去,一片井然有序不似一般匪类可比。
“你们先守在此,我进去看看。”年长之人吩咐完后步伐稳健地向木梯上走去.
边走边道:“寨主!方才发生了何事?方桢可要进来了。”名叫方桢的年长之人站在门口稍一犹豫便要推门而入,正当手掌贴于门板之际,一阵强烈的危机感迎面袭来,凭着多年来生死之间的本能向着一旁急跃而去,顺势往后打出了一枚铜钱镖;旦见一道寒芒破门而出并且后发先至剑锋正中钱镖中心孔圆势头不减遥遥直指方桢背心空隙处,眼看就要贯穿身体血溅当场。
一声暴喝声中,方桢猛然下盘一沉身子一矮头一偏双手撑地左右脚两面一夹就欲强行手夺下来犯兵器。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听得一声冷哼传来,一道血剑挑起‘噗’的一声只见那由松木搭建的窗沿齐齐裂开了好大一道口子,足有三尺来长。在看方桢以然站起身来,面色铁青右手在胸口处连点数下并紧视来人,其右胸口位置衣裳早已碎成片缕,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裸露在外,半边身子被血所染殷红一片。“剑气!”方桢面现一丝凝重轻吐道。
人群一阵涌动立马有两名劲装好手飞身而上迅速拔出随身兵器护住方桢,山民中持剑之人不足十数,想来都是寨中有所身份和地位之人。
“哼!还算有些底子,既然避开了我蓄势一剑,这等身手做山贼倒是可惜了点。”一道阴冷无比的声音传来,众山民火把一时纷纷都朝来人照了过去;只见屋口处门板碎满一地,火把所照之处站有一人,身着淡金色飞鱼袍,身长肩宽阔袖束腰,眉清目秀年约二十上下,全身透出一股阴邪之气,穿着却较为得体服饰异常华美。
此人右手持一刀脊比**刃略弯的兵器,剑尖红光一片,尤自滴洒着点点殷红;其左手反向扣抓着一个批头散发的无身头颅,让人忘而却步,触目惊心;在看其脖颈断口处平滑整齐,表情依然凝固在朦胧之中,似乎对于所发生的一切惊咤莫名。
“当家的!”“寨主!”“头儿~”,人群一时惊怒、恐慌、哀怨、愤恨之声此起彼伏。
方桢望向无身头颅一时怒上心头伤势既压之不住喉咙一甜,一口血剑便pēn_shè而出,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众山民在两位持剑之人的带领下向木屋步步逼近。
反观来人面色平静两眼漠视前方,一丝阴郁划过眉梢。
只见其突然神色一凝微抬起头来,望向这无月之夜黑云密布的晚上,轻吐道:“还不动手!要我请吗?”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惨叫声传来,只见高台上的青年瞬间倒栽下来引得一片骚乱,仅呼吸间从寨门处涌进几十名统一身着黑色紧身衣手握轻单刀的人,冲进来便是一阵挥刀猛砍,无论老人、孩童或妇女,手起刀落间不见丝毫停顿,可见平时杀人早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不少山民面色惊惧往后急撤,中途不断有人倒下,三十来个厂卫身染血红一片面无表情眼露煞气的在二个档头的带领下眨眼间便把寨门前清理出了一片无人区来,一时整个清风寨既静的哑雀无声。
“你们到底是何人?如此屠戮我情风寨中人不怕有违天和目无王法吗!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些普通山民又得罪了你们什么?”方桢深吸一口气平静问道。
“王法?你等占山称王无视官府不纳粮缴税,对抗大明律法,现在却又要与本官讲王法!本大人授朝廷任命来此扫除你等匪患,维护一方水土还地方一份安宁,你等可有知罪。”来人脸色一沉不善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老汉我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穿夜行衣执法的朝廷命官,进来不先不问罪拿人,首先就砍杀无辜人畜不留,我们这些所谓的占山之人皆因西京闹了干旱朝廷却不开仓赈济,地方官吏又不管田地有无收成,一律每亩九厘。西京连年旱灾,颗粒无收,仍然每亩九厘,不给百姓留活路走,一家子人都没吃的还要苛捐暴税,短短半年饿死累死被官府逼死的不计其数;这才逼着我们背井离乡的来到这荒山野岭建营扎寨自给自足,从不干那烧杀抢掠欺良霸地之事,如何来的纳税一说?不知我等是犯了大明律法的哪款哪条才招来这杀生之祸!”方桢越说越悲愤看着满地倒在血泊中的山民们怒道。
“普天之下皆为王土,你等也无须在作狡辩,马上放下武器听由本官发落,不然这个你们口中的寨主就是榜样。”说完千户手一挥无声头颅便骨碌一声滚进人群中引得山民四下让开,一时悲痛声此消彼长起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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