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淌锝这人所图不过荣华富贵、金银美女,他若是用谎言欺骗朕从而得到自己想得到的这一切,那么他有生之年将要失去的可远远不止这些,方淌锝是个聪明人,朕相信此人不会如此寸光,若仅是想要从朕这里得到这些虚华也无须编制这诸多故事来哄骗;不过卿之所言也不可不防,方淌锝就全由你去安排,但务必不可伤其性命,更不可让他接触到内阁和东宫的人,你可明白?”嘉靖认真的看着汪直说道。
汪直脸色一正,“臣明白,誓死保全方淌锝,绝不让他少一根发丝。”
嘉靖满意的点了下头,“起身吧!此事就不必在多言了,朕此番传你前来是有一事想你能如实回答,断不可有丝毫隐瞒,是何事你可心中明白?”
汪直心中一阵嘀咕,怎会不知但面色却是不改分毫,平静回道,“臣这段时间一直在外为陛下之事操为,诸多事宜也无暇他顾,所以恕臣愚昧,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说完汪直把头微微抬起,满脸疑惑望了过去。
嘉靖神色为之一缓,温和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与忠贤了。”
汪直心理一阵暖流,“即为君臣,食君之禄奉君之事,能帮陛下分忧解难乃臣之荣幸,祖上积德,又何来辛苦一说;臣斗胆一问陛下所说之事为何?若臣有半句假话欺瞒陛下自当以死谢罪,万死不辞。”
汪直一通激进的言辞让嘉靖犹豫起来,但突然面相一板,随手抄起书桌上的一分橘黄色奏疏向汪直地上一仍道:“朕与你和魏忠贤二人相识也十年有余,至朕入宫以来尔等可谓是尽心辅佐,鞍前马后,既有功劳亦有苦劳,是以那日早朝刘安不远千里冒死进言,于满朝之上欲诛你二十七条滔天大罪,朕才会力排众议将刘安安抚下来,奏疏以在你面前,眼下你又有何话可讲?”
汪直神色不定,埋头翻看这这本可制他于死地的奏折,脸上早已殷红一片,当看到‘权奸’两字时,眼中现出了浓浓杀机,只听得咔嚓一声,一道浅浅的裂纹出现在了奏折之上。
汪直赶紧将奏折置地惶恐不安道,“臣因一时不察,有损奏疏,请陛下责罚。”
嘉靖眉头轻皱,“无碍!刘安所言若当真属实你可知是何下场?其上任意一条罪名都足以把你抄家问斩身首异处,朕却将此疏压了下来,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汪直努力压制住心头怒火,眼泪瞬间涌现而出,佛起衣袖假作擦拭状,悲痛万分,抽泣良久语带哭腔道:“臣早有属下密信于我,说这宁远侯乃前任蓟辽总督陈思化之异父兄弟;臣因之前奉圣命查出这陈思化与旧元部下密切来往意图不轨,证据确凿之下陛下将其问斩,但顾念他保卫大明疆土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免其满门之罪,可谓皇恩浩荡。”
嘉靖深思片刻额首道:“陈思化乃朕得力膀臂,至朕登基这二十九年来边关一带虏患猖獗,民怨沸腾;陈思化担任蓟辽总督以来一直尽心尽力战功卓越,乃边关将领统帅之榜样,朕实在想不明白何以会有投敌之举?杀陈思化是万不得已之事,否则难以服众,至于免其家人之罪算朕网开一面吧!”说完嘉靖一丝落寞看向大殿之上叹息起来。
汪直却面沉阴冷,接口道:“陛下!这刘安却想着是臣杀害了他的兄长,结下血仇欲满朝之上于臣出京之时制臣死地,被其捏造这二十七条罪证来,臣死不足惜,但陛下此后恐会被蒙鼓里。”
“恩~~”嘉靖神色一厉面带疑色,看着汪直眼露询问。
“臣的职责便是为朝廷除奸邪之辈,护九五至尊圣安,布满朝文武眼线,防某反乱政之私;这刘安却处心积虑要置臣死地,敢问陛下其居心何在?臣手中确有其与陈思化的来往密函,但并无谋乱之意,臣也就未将其呈现圣上,莫非是与此事有关?”汪直的一番话让嘉靖幡然醒悟过来。
“信件何在?难道陈思化身居总督之位以来便与这刘安来往密切不成!若你所言不实该当知甚后果。”嘉靖脸色瞬间阴云密布直视汪直问道。
汪直内心一喜言语恭顺道,“圣上在前,臣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欺骗陛下,有信件为证可应臣之清白,但其中并无大逆之言谋反之意,是以臣也就没有呈给陛下,是臣疏忽,请陛下降罪。”
嘉靖神态冰冷,轻敲桌面道:“世袭爵位早已是家财万贯福甲一方,既胆敢与边关重臣私信密会,不是图财必有大谋,你的事先放一放,他想除你恐怕已非指日,近段时候你也闹的太过张扬,得罪了不少大臣,朕心中有数,你起来吧!”
“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万岁。”汪直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来,一丝殷红顺着额头划过眉梢,让嘉靖也为之动容不已。
“朕不会让你蒙不白之冤的,刘安一事朕自会处理,还你清白。”嘉靖温和道。
汪直心情立刻好转,强忍着痛楚紧接着又叩了两响头,“陛下圣明,臣就算死了也无怨无悔,得圣上体恤,死又何足挂齿。”
嘉靖不觉好笑,“别老在朕面前提死不死的,朕让你不死,又何人敢处死你!”
汪直颤抖地站起身来,心中却是充满了无尽怒火,想起刘安来便咬牙切齿,神情可怖。
嘉靖思虑良久,朗声道:“召上骑都尉熊磊前来见朕。”
“陛下传!上骑都尉熊磊前来觐见。”“传!上骑都尉熊磊觐见。”接连两三道相同尖锐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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