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希延征笑呵呵的挥挥手,对希凌波道:“凌波,爷爷累了,你让亦腾哥哥随你父下去吧。他现在是家主了,最终还要他来做决定。”
说着,老头竟然带着希凌波径直回后堂了,只留下舅甥两人面面相觑。希凌波不住的回头给希亦腾使眼色,让他向自己父亲搭话。可还没等希亦腾开口,希继铭先道:“跟我来,这里不是说正事的地方!”
说罢,他便自行离开了。希亦腾心里念着赫一凡他们找不到自己,很想就此离去。但是这样做毕竟对舅舅不敬,只好也跟着去了。
等希亦腾又来到木棉花开的那间院落前时,一名黑衣女子将他领至为他们安排的居所。赫一凡独自在那里等待着,见到他归来,笑道:“我就和使梦说了一会话,你不至于失踪吧!”
那名黑衣女子道:“目前衍谷的局势十分敏感,我家主人为了帮助你们已经承担了很大风险,希望你们不要再乱跑了。”
赫一凡忙陪笑道:“有劳梓木妍姑娘了,我们一定会隐藏好的。”
梓木妍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希亦腾这才开口道:“她是谁?不是我们的人吧。”
赫一凡道:“她是承天方面的人,我怀疑她出自丞相府。”
希亦腾点点头,默默的走进屋去。
入夜,赫一凡辗转反侧,丝毫没有睡意。索性出屋散步,却发现希亦腾已经坐在屋顶上面。他也来到屋上,发现从他们所处的位置看去,可以清楚看到北面的临仙桥。临仙桥周边的楼宇轩昂,气势非凡,那是文华殿的所在地。更远处,依稀能看到一座巍峨的高塔,东原第一寺妙相寺便坐落在承天的东北方。承天的北区有些地方实行宵禁,因此并不十分明亮。
与北区相对,南区简直可以说是灯火通明。昼夜不停切换水道的水调桥,犹如繁星闪烁的小重街四十八桥以及歌舞升平的不夜三花楼,被称为承天三景,承天的繁华尽显于此。
赫一凡叹了一口气:“过几日便是祭典了,祭典开始后我们随时都会行动,有件事我想先跟你说一下。”
希亦腾转过头来,爽朗的笑道:“你别说,我先猜,是不是你和使梦已经有了?”
赫一凡没好气道:“你能不能正经点。我要说的是,雪华战事结束后,我便会退伍,和使梦一起回到漠东。举行婚礼的时候,无论如何你可要来参加。”
希亦腾愣了一下:“你刚进入军官行列,就要离开白璧军?就算雪华战事胜利,距离复国也是有段距离,当年你可是为了使梦才下的决心,如今怎么半途而废了?”
“复国与否,对我们都不再重要了,使梦想要远离战火,我也是如此。何况你也知道我的问题,万一再激发起凶性来,我不知道下次能不能控制住了。唯一舍不下的,就是你这个兄弟。这些年来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几次都是死里逃生。如今我先退了,实在感觉对不起你。”赫一凡将手搭在希亦腾肩膀上,歉疚道。
希亦腾转过头去,半响没有言语,他内心充满了挣扎。虽然希继铭向他描绘了战争爆发后,希家如何取代宁方家入驻大将军府的宏伟计划,但他依然拒绝了希继铭的邀请。除了他本身对于家族驱赶母亲的憎恶,以及自己对权力斗争毫无在意之外,很重要的一部分是他割舍不下像赫一凡、使梦与尤菲这样多年的好友。
“你小子,该不是怕死了吧!哈哈!开个玩笑!一凡,那我要提前祝贺你俩了!到时候我一定参加!”
赫一凡看到希亦腾如此表态,心中的愧疚才减少了几分。当个人选择伤及友情的时候,他只能这样让自己好受一些。他努力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亦腾,我和使梦这样商量的,雪之华祭的头一天,我们一起共游承天。她现在正在联络尤菲,看她也会不会来承天。我们四人有一年多没有好好聚聚了,这次是个好机会!”
希亦腾也笑了,只是他突然有种被所有人背叛的感觉。但很快他便定下神来,就算只有他一人,他也要推翻渊国。因为只有那样,才可以祭奠母亲的亡魂,才能带领长夏走出一条自由的道路。
夜风习习,月光散漫,两人东一搭西一搭的聊着天,看着城中赶工的灯火。这个城市的宏大,内敛而低调。醉荫桥的光彩,此刻反而显得并不突出,可以想像当其他场所得以启用后,整个承天会是怎样的流光溢彩。
“亦腾,真希望使梦能联络上尤菲,而尤菲刚好又没有任务缠身,这样我们四人又能像从前那样聚在一起。”
“恩。”
“怎么?你担心尤菲让你对她负责任?”赫一凡见希亦腾兴致不高,故意捉弄他。
“她不会放在心上的,再说我俩什么都没有做,都是你们误会了!”
赫一凡突然表情严肃,也放低了声音:“如果我告诉你,那时尤菲背着我们哭了好几次呢?你还觉得她不在乎吗?”
希亦腾一个激灵,一年前的那件事又在脑中回放出来……
他们三人年纪相仿,又是几乎同时加入白璧军,所以一开始就混在了一起。只不过赫一凡与使梦算是青梅竹马,而希亦腾是从长夏千里迢迢前来投军。至于尤菲,则是从小被奴隶贩子从西方拐到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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