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可能,宁致远背后冒出一阵冷汗,“再去查,不能让虚怀遇险了却无人营救。”
若谷点点头,“是,属下明白。”
“去吧,”
若谷快速的离开了大殿之中,宁致远望着外面已经完全沉下来的夜色,突然之间觉得有些烦闷。他便起身出了殿内,犹记得掖幽庭的大榕树,似乎是他从小就喜欢的地方。每次到了那里,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会变得澄净许多。
望着高高挂在天空的圆月,他思绪飘了老远。
“现在这个情况下,父皇会怎么做呢。”
父皇这一生十分的幸运,却也十分的不幸。不幸在他从小就身患隐疾,失去了最疼爱的母妃,导致身上的隐疾越积越深,最终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幸运的是,那些因为他生病而忽略了他存在的人,竟然遗忘了她这个孱弱的皇子。最后他坐收了渔翁之利。却在这皇位上苦苦挣扎,就连心爱的女人都没能保住。
若是到了他这个情况来,父皇估计不会舍弃手中的一切吧,或者说,他想要舍弃,却发现没有可以托付的人,才只能一步步的坚持到如今的地步。
可是,其实他并不是个忠心的人,否则,为什么会在后宫之中生育了这么多的子嗣,还在宫外生育了顾惊风。青梅竹马已经失去,从此他爱的人都像她。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吧。宁致远突然有些迷惘,到底该责备还是该夸赞了。
正想着,突然远处榕树旁有个绿色身影一闪而过,他望着那抹绿色的身影,突然之间觉得那个身影怎么与思云有几分相似。想着,他便快速的追了上去,身影在榕树后面过后,便不见了踪影。
宁致远叹了口气,许是许久不见,太过思念了吧。所以才会觉得那人的身影竟然和思云有几分相似。正想着。若谷从远处走来,看到宁致远站在小河边有些诧异。
很快走到他身边来,“皇上,夜深露重的,还是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会是个混乱的一天呢。”
宁致远闻声望着皎洁的月色低声问道,“皇后离宫多久了”
若谷怔了怔,算了算日子,答道,“大概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了啊,那应该已经到达莫蝶谷了吧。”
一个月了啊,难怪他会觉得思念的紧。也不知道这一个月的时间,她有没有吃好喝好,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安安分分的。已经一个月了,他必须要加紧步伐,赶紧将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了,才能到莫蝶谷去和她团聚。
宁致远在心中闪过一念,便离开了掖幽庭,刚离开不久,榕树后面悄然出现一抹绿色的身影,望着远去的宁致远微微叹息。轻灵的声音在安静的夜空中回荡了片刻,她连忙捂住嘴,不让声音溢出来。
“好了,看也看了,跟我走吧。”
身后,突然出现一身黑衣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十分无奈。
女子嘴角微勾,“多谢”
昨夜星辰昨夜风,一大早上,便是个艳阳天。宁致远上完早朝后,便去了一趟地牢中。
新皇登基之时,大赦天下,牢中许多关押了许久的人都得到了释放。原本只有柳中书一个人的地牢,如今又多了好几个陪他的人,一时之间力道中竟然变得几分热闹起来。
宁致远进去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知道在讨论什么问题,声音还挺热闹的。
柳中书被狱卒带着出来,停在宁致远面前。
“柳大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柳中书眉眼微瞪,但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随后便低眉顺眼的恭声道,“看惯了官场的繁华,突然处在这牢狱之中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那就是说没什么大碍了。宁致远不禁瞪了这老狐狸一眼,“柳大人可还记得,登上这六部中书之位前,收到过多少人的款项”
柳中书微惊,什么意思他的东西都是保存在十分隐秘的地方的,那账本是不可能到宁致远手中的他强做镇定的抬起头,“皇上这话什么意思,下官可听不太明白。”
柳中书姓柳名中书,从出生开始,他们柳家的人便指望他登上中书的位置,是以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他也没让柳家的人失望,如今的确登上了这六部中书的位置,应了他的名字。
但是,一步一步的得来的根基,总不可能是他平日里公正严明,与百官关系良好才得来的吧。所有的事情,走一步,就会有相应的代价。
宁致远嘴角微勾,“你最好一辈子也不明白,等到三堂会审之时,再明白也不会迟。”
他此来一是为了刺探柳中书到底留了什么后手,二就是为了提醒他,他掌握了部分证据。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他就等着柳中书咬人的那一天。柳家就会在他手上尽数葬送。
等着吧,这一天不会太晚了。
“请皇上明示”
柳中书仍然强做着镇定,若是忽略他垂着的骨节已经握得发白的手,那就是真的十分淡定了。
可惜啊可惜,毕竟还是将他心中的想法给泄露了出来。
他可没有那么多闲心来给他解释这许多,反正该说的已经说完了,那就罢了
“来人啊,送柳大人回牢中去,好生伺候着,可别出了任何岔子。”
“柳大人,请”
宁致远转身往外走,一路上还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灼热的盯着自己,随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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