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陶醉不是去年就落水,死了吗?”
“好!”他似乎下了一个什么重要的决定,狠狠地对段雨尘说,“对,我不是陶醉,可你是个神经病!”
“我……这又是怎么了?”段雨尘简直手足失措了。
“好了好了,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马力,就是“路遥知马力”的“马力”。没错,陶醉的确死了,这事我知道,还是我一同学呢……”
“我不相信你。”段雨尘还是心有余悸,“艾珊妮说了,今天就我一个人没去。”
“我也没去啊!”
“她说了,今天就我一个人不在典礼会场!”段雨尘大声地说。
“她说了她说了,艾珊妮这人,你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啊?”
“你是好东西?就算你叫什么马力,她一定会说有两个人没到,一个我,一个你马力。”
“哦,我知道怎么回事了。”马力似幡然醒悟,“我这名还没报上去呢。忘了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还是一留级生呢!”
“你哪句话是真的?”
“这句是真的,千真万确。”
“**的……”段雨尘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
“哟,看不出来嘛你额娘的,有点儿脾气嘛!”
“**的……”段雨尘咬牙切齿了。
“我就是逗你玩的,怎么了?怎么了?”说着,他退步地跑远了去。
“段雨尘!”他迎面走来另外一同学,戴一金丝眼镜,有点儿高,他叫杨伟。
杨伟说,“你追他干嘛呢?他马力就一**。”
“他真的叫马力啊?”段雨尘追问。
“这还有假啊?上一届出了名的骗子。骗钱,骗女人,能骗的都骗。”
“不是吧?”
“他是不是又跟你说什么鬼故事啦?惯用的伎俩,这骗女生的招都使到男生身上了。也就你能信他。”
“本来我是信的,可后来他又说什么他不是陶醉了,陶醉已经死……”
“你才死了呢!”杨伟气愤地说。
这使得段雨尘这里又起了特大的雾霾,简直就要伸手不见五指了,瞪大了双眼,就只剩下“为什么”了。
“你不是叫杨伟吗?”段雨尘问。
“不要叫我杨伟,叫我陶醉。”杨伟又愤怒地说。
“这……怎么又你变成陶醉了呢?”段雨尘越加不解了。
“因为阳痿太难听。”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力又溜到了边上,大声说。
“伟大的伟,不是挺好的嘛!”段雨尘不解。
“这你小朋友就不懂了。”马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轻蔑地说。
“杨伟——陶醉。”段雨尘在嘀咕,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是觉得阳痿不是个好的东西,便说,“如果阳痿不好,那陶醉在阳痿中,岂不是更不好?”
“哈哈哈!”马力笑得前仰后翻,竖起大拇指啧啧叫好。
“算了,算了,这笔名我不要了,谁爱要谁要去。”杨伟气翻了,对段雨尘骂了一句“呆子”便悻悻离开了。
“回去陶醉在阳痿中,啊!”马力大声地送他离开,千里之外。
“我——马力,这回是真的,向你——段雨尘郑重地表示道歉,我本来是想整整杨……”话没说完,他又想到段雨尘那绝妙的注解,他真的觉得太好笑了。
于是乎,马力前面在逃,段雨尘后边追赶,上演着青春的活力。他们就好像风和云的关系,风吹云跑,一个努力地要把云打散,还太阳一个蓝天,一个却以为蓝天太单调,又次聚拢了云朵,点缀这一片无暇的天空。
星星点点的夜空,这晚,段雨尘做梦了。梦见路上的“长颈鹿”、“麻雀”在对自己使刀子,番茄酱似的血淌了一地,而“大象”竟在一旁诡异地微笑,瞳孔里上演二、四、六……跟舂米似的景象。睡梦的混沌中,他竟真觉察到似乎有东西在脸上游动,并明确正往鼻孔处游来。他醒了,惺忪的眼前见有一人拿着扫把竹丝在自己脸上划动,再仔细看时像是刚来时候在电视里的也即刚刚梦到的“大象”,不,就是后来在小巷子里他们喊他为“老大”的那个人,没错,他渐渐清晰了起来,对,脸上一道疤痕,横跨两颊。段雨尘强忍住了竹丝在脸上滑动的不自在,慢慢而悄悄地将双腿弓回,突然,“腾”地一声,使出浑身解数,狠狠地双脚踹去。只听到黑影“哎哟”一声,跌坐地上,嘴里咕噜一声,之后便无声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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