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乾阳殿的半路上,萧平遇到了同样被庆平帝召见的萧山。
“说吧,你特意在这儿等我有什么事要说。”
萧平一见到萧山,就如此低声说道。
是的,他可不信两人半路上相遇是什么巧合,肯定是萧山算好了时间在这儿等着他,就是不知道萧山要和他说什么,有什么目的。
“五弟越发了解四哥了。”萧山笑道,“今日四哥进宫给母妃请安,就突然被父皇召见,心里不安的很,就在此等着五弟,看看五弟你那边可有什么消息,能够猜测出父皇召见我们的用意。”
萧平瞥瞥嘴,“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你刚好进宫给肃妃娘娘问安,父皇就召见你我了?”
萧平对此根本不信,对萧山他也始终没摸透过,但他知道萧山能够在朝堂上依旧如此逍遥自在,而不是被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争斗辗成炮灰,他就不简单,暗地里肯定隐藏着什么。否则,凭什么前面三个皇子斗的要死要活,而萧山却如此轻松自在?
“五弟真是越发长进了,四哥记得当年五弟虽早慧,却对宫里朝堂上的争斗不太精通,如今五弟却是琢磨出了门道。”萧山不以为意的说道。
萧平不理会他,他自从沾上了太后的血之后,他就变了,不再以现代人自居为傲,也不再拥有现代人特有的心慈手软,他双手就开始沾满鲜血。
七年来,他经过了很多第一次。第一次下令杖毙了背主的奴才;第一次在宫外玩耍时仗着皇子的身份,接受他人的恭维贿赂;第一次没有顾忌在商言商,公平竞争的商人原则,而是靠着财力势力恶意竞争,挤垮对手,让人家破人亡……这些都是催化剂,让萧平心里那点柔软渐渐坚硬的如同石头,再也不会轻易出现无所谓的怜悯。
“不如四哥,都开府两三年了,参与朝堂政事也有几年了,还如此逍遥如神仙,而不是如同前头三位哥哥那样焦头烂额,真是让人佩服。”萧平如此说道。
萧山笑了,蜜色阳光的脸灿烂的如同太阳,“我就是一个不管事的,不务正业,所以才如此整天斗鸡遛鸟,哪里比得上太子他们操心劳碌国家大事,心力交瘁。”
萧平盯着他,“你何必如此搪塞我?十一年来,我就算不了解你十分,五六分总有,你何必如此当我如同傻子一般?罢,罢,罢,不说了,不说了,你直接说说在这儿等我有什么事?”
闻言,萧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颇为严肃,“不瞒五弟,四哥我听人通报明杰大人被父皇召见,就猜到父皇要召见我了,这才进了宫向母妃问安,同时等着父皇召见的旨意了。”
萧平一怔,心里打了个转,才问道,“如此说来,你也知道父皇召见我们是为了什么事了?”
萧山笑而不语,“这次事情棘手着呢,我本以为父皇只会让我一个人去,却没想到父皇居然还把五弟这样的还没参与朝堂的也派了出去,我们这位父皇戒备心未免太强了。”
说完,萧山就不管发愣的萧平,首先迈步向乾阳殿的方向走去。
萧平看着萧山离去的背影,琢磨了好一会儿他刚刚说的话,这才心里有了点猜测。
庆平帝是要让他和萧山去查一件事,萧山本以为庆平帝只会让他一个人去,试探自己,却没想到还有萧平,这才等在这儿和萧平通个气。
“嗤。”萧平摇摇头,也不再多想,迈步赶往乾阳殿。
乾阳殿,书房。
萧平走进去,向庆平帝行了礼,“见过父皇。”
“嗯。”
庆平帝点头后,他再起身和早到的萧山点头,没有别的过多眼神交汇,之后,他就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庆平帝发话。
庆平帝看看带着笑意的萧山,再打量一番面无表情的萧平,许久才指着桌案上的奏折说道,“你们看看吧。”
萧山走向前拿过奏折,然后后退到萧平身边,两人打开奏折,凑到一起看了奏折。
一目十行,不过两分钟,萧平就看完了奏折,眉头却皱的更紧了,这庆平帝找他们两就为这事儿?那真的棘手了。
不等萧平再多想什么,庆平帝估摸着他们看完了,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话了。
“江南洪涝,我会让明杰去查,但他一个人我怕镇不住那帮胆大包天的人,又想想,老四这些年没办过正经差事,正好,你作为皇子能够镇住这些人,也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小五也要参与朝堂上的事,我看你平时和老四的关系不错,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跟着学习学习,你们觉得如何?”
庆平帝看着低头不语的萧平,又看看依旧满脸带笑的萧山,问道。
萧平二人自然不会傻傻的认为庆平帝这是和他们商量,更不会去违背庆平帝。
萧山笑道,“如此多谢父皇了,儿子既能去一向以繁华著称的江南走一趟,又能有这立大功劳的机会,还是父皇疼爱儿子。”
萧山说完,庆平帝满意的点头,然后看着萧平,等着他表态。
萧平却是打感情牌,眼睛里瞬间湿润了,“儿子听佩姑姑说,我母妃丽妃也是出自江南,正好这次去江南可以寻访寻访母妃家里是否还有别的家人。若是有,寻到了,儿子该好好照顾一二,母妃在天之灵也是欣慰的;若是寻不到,就打听打听,再去拜祭一下母妃家里已去的长辈也是好的。如此,父皇安排儿子去江南也是体贴儿子了。”
尽管萧平这番话很假,更是做作,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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