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广州,是个忙于离别的美丽城市。说到底,离别总是写在脸上,不开心并快乐着。
七月,你或许想拿出什么来描述这个季节,单凭个人心态就能改变的毫不犹豫的形容词,始终是九牛一毛,因为这个季节不适合形容。要走的都走了,该走的没走,没走的该走了。或多或少有些感叹,类似的感叹每次道别后更新一次。
古人重情义伤离别,每次分别都会挥笔大动干戈,不经意流下了一些令后人鄙视或敬仰的句子,总而言之,古人的笔墨触动了悲伤,随着越来越多的离别,悲伤源源而流长。
我甚至没说一句再见,因为我对必然的结果毫无说明兴趣,离别就在这里,只需要微微笑的挥手,悲伤是因为语言的累赘,离别或许是高兴的事。
一路奔走着的494,牵动着乘客的热情,威胁着清晨的宁静,在这扰人清梦的时候。
我给许璐发了信息说我已经赶赴了车站,就没必要送我了,车辆马上出发。
毕业之后的许璐,在广州当地一家商场做收银员,挣取两个月的储蓄。这个时候,应该在忙着数钱不可开交。
我看着车窗外的鱼龙,思绪恍惚。
其实也可以明白,过完了这个暑假,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事情就是这样发展下去的,谁也没办法。有时候知晓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未必是一件好事,个人的意念在结果面前也是无能为力,顺其自然也罢。
亚运以来,这城市兑换了它理想的面貌。尽管是那么偏僻的村落,依然随处可见各种宣传作物,就连公交的背景语音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车辆环绕着这个城市,对尊老爱幼念念不忘。
车辆一路拾遗,穿过热闹的和不热闹的角落,最终潇洒的把乘客流放到车站。
前些天走的那些人,也是这样的潇洒吧。
化州。
132,两块保险,有没有带小孩。
售票员看着我拉着一个行李箱背着背包明知故问。
最早一班车十二点二十。
这样平淡简洁的话却道出了我早到的三个小时完全报废的痛楚,而我就必须在这人心惶惶的地方吃喝打瞌睡一百八十分钟。
人在车站,三小时后开车。
信息发送成功!
阿东来电,祝贺我错过班车,称自己可以不慌不忙吃饱喝足之后在我上车之际再慢慢踏上河源的猪仔车,半路随时被丢下被迫转车的那种,然后再美美的一觉到站。
下次,我就再也不会错过这班车了。
某人悄悄的消失了,十天前假期开始的时候阿东对我说。
没人说再见,走得轻松无牵无挂,从此天下太平。
关于此人的传说开端是发生在两年前大家所惦记的,以一张标准的脸先后获得舍长和副班的称号,此后智商无下限日益暴露,成为大家的忌讳。假期前五天,此人因攀摘校内的果子扭伤脚,大家一致达成不认识此人的共鸣。
此人毕业了,在大众大小眼光中得以解放,继续沦落在新的目光里。
此人小帅,潮汕人。先后交过两个女朋友。此人iq低,拿着简单的问题到处问答,喜欢跟不赞成自己的人口角;此人喜欢吹嘘,说自己炒股赚了很多输了不少,其本身就是被催缴学费的对象;此人一毛不拔,数学不好喜欢斤斤计较,在舍费本子里写上“本人多出一块”而出名;此人不学无术,在武术社团里扎过两个月马步,找人切磋红肿了脸;此人多疑,总是把大家谈论的老鼠以为是自己。
然而,此人实在太可怜了,花了两年才开始发现大家在鄙视他。在假期宣布开始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默默地走了。
在这个潮流里,明明就不是聪明的人,却还要要争先恐后,没值得大家期待的天分却没有选择放弃,支撑自己愚蠢的想法。如果分不清事物的外表和内在是不可匹配的,就没必要期望,这样会更加失败。无知是自信在绝望前唯一能说服自己的理由,这样确实值得我同情。
或许我们应该原谅那个人吧,阿东也真是的,无端端提起这人。
我把手放在胸前,摸着额头,阿门,愿你的生活圈子变得广阔些。
如今,我也走了。
这时候我在想,世界真奇妙,把不同抱负的人聚集了又驱散,是在考验最后留下的人么?
阿东你也错过一班车吧,最好你就明天再回去,今晚露宿街头或者去住最贵的宾馆。
“先生,这个座位有人坐吗?”
“没。”
一位优雅的女士在我对面坐下来。
北京时间,上午九点整。透过清爽的空调,吸入冰凉的可乐,我忽然感觉到有些孤单。毕竟先前的生活都是三五成群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大学的生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开始觉得自己可以融入任何种群,可以在各个部落间适应,后来才发现适合自己的却只有那么几个圈子,不走出这些圈子就不会了解这个部落。
我可以坐这里么?
可以啊。
现在的人真多。
是啊,现在是高峰期。
你是经管系的吧?
恩?你怎么知道?还真猜对了呢。
在等人么?
恩,等寝室的同学。
哦,那就好。
什么?
没什么。
忽然想起和许璐相遇的时候的对白,或多或少跟现在有点相似。
“现在的人真多,找个位置都没。”
“是啊,大约每个早上都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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