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上快速摩擦的笔尖停了下来,墨穆远若有所思地抬头望向天花板,“黑阔,我的女儿似乎要回来了。”
“我知道。”黑阔恰好刚刚磨完墨,有些伤感地低头,“新的帝皇总归会踩着旧的帝王尸体踏上皇座,有些不舍啊。”
“安啦,我那位女儿虽然心狠手辣但绝对会饶了我一条命。”墨穆远安慰着黑阔,“顶多是筋脉被废这种小事。”
“若是你被逐出黑羽帝国我也会相随着。”
“切,肯定是和你老婆在我面前秀恩爱。”墨穆远脸色发青,有些愤愤地说道,“说起来我的第三位皇女快要出生了吧。”
“…”
“你知道要怎么做的。”墨穆远有些无情地说道,“我不想她生活在即将战火纷飞的这个世界,所以给她永远的安眠吧。”
“是。”黑阔有些无趣地回答,他从心底有些期待这位皇女的出生,但是帝皇的命令是要遵守的,即使这有些违逆天道。
“那么我要出去一趟来安慰这即将受伤的心。”
“咔。”魔元弩被填充进一颗魔晶,魔法阵开始在内部旋转,黑阔把它顶在墨穆远的脖颈上,“老奴不想再多做几百折奏折,请把这些处理好再走。”
“呃…”
“真是的。”在性命的威胁下墨穆远又开始批改那如山一般多的奏折,“不过好高兴啊,我的女儿会取代我在这个颠覆以往的时代舞台上大放光彩。”
“昔日的老人在历史中退下,无限可能的年轻人会用这个世界作为赌注,将和所谓的上面做出惊天巨赌。”墨穆远狂笑着,“我会为你们铺上最完美的地毯,别让我失望啊。”
……
“这种形态时间有点早了。”执事皱眉看向岩宇的黑色铠甲,它与普通的铠甲丝毫不同,完美地镶嵌在主人身上,不留一丝死门。
“似乎是吃了什么引起共鸣的东西。”黑玄像是随意地说出原因,“对了,你不管你的主人…”
黑玄之所以卡壳是因为此时执事脸色有些难看。
“呐,弟弟。”执事摘下鹰眼之目(一种魔法道具,眼镜形态。),“我记得我教过她们要用淑女的方式战斗吧。”
“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准备开始**而已罢了。”执事挥挥手表示没什么,但任谁都可以感受到里面的不明恶意,“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也没什么,你真的不担心你看护的那个小孩?”
“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她父亲说了只要不丧命一切都行。”执事毫不在意地说道,“现在只是被封印起来,以后还有机会放出来的。”
“吼。”铠甲里的岩宇痛苦地嘶鸣,暴躁的嗜血情感讲他的眼瞳染成赤红,那是何等的令人胆颤。
“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危险人物。”
“那是因为哥哥实在是太啰嗦了,耗费了不短的时间。”黑玄抱怨道。
“是么?十劲。”空气接连不断地发出爆鸣声,执事以肉眼不可视的速度逼近岩宇,十条劲道以诡异的方式盘旋在执事的右拳上。
“轰。”岩宇退后一步,但后面的房屋却倒下一大片,废墟里扬起的灰尘沾着平民的哀怨升向天空。
“靠。”执事咒骂一声,平常十劲会使皇阶丢掉半条命,但岩宇此时却只是退后一步,而黑色铠甲丝毫没有损伤。
“…”岩宇似乎笑了,趁执事还在惊讶之时,带有尖刺的拳甲朝执事太阳穴挥去。
很不幸的,执事没有躲过以他来时更快的速度被打飞。
“轰。”又是一连串的房屋倒塌,皇城里的怨气似乎更重了。
“哥哥,没事吧。”看着从废墟中爬出被削掉右边脸皮的执事有些担心的问道。
“有趣。”伤口在极限之子的极限治愈下几秒内便恢复如初,执事眼里闪烁着兴奋的眼神,“来打一场吧…用命。”
“但不是哥哥你一个人打。”不知何时黑玄脖子上、双手手腕还有十指末端上都出现了金色光环,闪耀着的光芒中隐约有着不知名的文字游动着,“刚刚才发现…这个家伙铠甲上的紫雾是空间之力凝结成的,我意外地提起兴趣了。”
极限之子、极度之子露出看待猎物的眼神,他们是兄弟,此时的心情很是相似。
来杀戮吧,来狂欢吧,用血来为这个斗场点缀,用死亡的悲鸣奏响最后的乐曲,然后…
在黑夜中安眠,只是那墓碑上定有一个名字在你我之间诞生…
……
“咳咳。”将火红色刀刃从一位王阶身体里抽出,叶迅急咳几声,药力的凶猛连皇阶经脉都承受不住,“第六个。”
“比你多一个,但是好累啊。”极杀之子格辛揉捏着发麻的手臂,地系的斗者的护身斗气可不是一般地难打穿,何况是王阶,“不过好诡异啊。”
“是啊,除了你的实力从王阶颠峰降到王阶中级这件事外就是这些王阶略显奇怪。”叶迅同意地点点头,“明明可以一拥而上,但是却一个个地打架。”
“是骑士道精神之类的?”
“你是在开玩笑?”叶迅嘴巴抽了抽,对极杀之子此时白痴的发言极为不满,这时候不是应该严肃嘛。
“好吧,只是缓解气氛,在杀灵符酒的副作用下我的实力很快就降到灵阶。”
“还真是个坏消息。”叶迅轻声说道,滚烫鲜血灼伤的咽喉令他无法大声说话,“流炎似镜。”
火在凝固,将剩下的三十多位王阶困在火焰的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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