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世界,我仿佛从没有存在过一样,来的那样的匆匆,去的也是那样的匆匆。”大姐喃喃自语着,面对着太湖一湖的清风,她的眸子里藏着一眼望不到底的哀伤,她的脸上滚着几颗剔透的晶莹。
夕阳。
只是近黄昏。
残红的霞云,铺了一湖的哀伤。
大姐的心底,岂不也泛着哀伤,悲鸣?
阿哭走了。
去了云南。
和他一起的还有丁丁和虾虾。
大姐知道他还会回来,大姐也很想跟着一起去。
但是她最后还是留在了h城等阿哭。
大姐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说不出的失落,说不出的哀伤。
她一直都把阿哭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直到阿哭出走五年再次回来,那种姐姐对弟弟的亲情与爱仿佛一夜间就已变成了一种依恋的爱。
这是一种大姐从未有过的感觉,也是从未有过的体会。
每每跟阿哭一起时候,她都会很开心,都会觉得是一种幸福。
每次依靠着阿哭,站在阿哭身边,她都会很安心,也很安静,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
大姐不得不承认,阿哭这个弟弟已经在她的心里潜意识的变换了身份,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
到底是阿哭长大了?还是一个人都必将经历爱情?
大姐望着茫茫的太湖,她给不了自己答案。
“就算你是一根刺,我也愿意把自己刺得体无完肤。”大姐忽然笑了,笑得很凄凉,也很无奈。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杭城。
人间的天堂。
但人间没有真正的天堂。
售票大厅外面的廊台上。
形形色色的人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左右两边的钟塔日日夜夜看着这些来来去去,北来南往的人们。
虾虾站在售票大厅口边上厕所前的楼梯口,呆呆的看着一个中年女人拉着一个小女孩在捡着人们丢在地上喝剩下的饮料瓶子。
岁月漂移和生活的艰辛,已让这个母亲早早的老去,早早的沧桑。
她穿着一件大大的很不合身的米黄色外套,衣帽皱皱的耷拉脑后,袖子挽得很高,一手提着一个很大的黑色塑料垃圾袋,里面装满了捡来的瓶子和一些散乱的纸板,一手拉着自己的女儿。
她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跟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虾虾知道,很多在外打工的人们拖家带口,紧靠着那一点点工资远远不够他们在异乡的城市生活,他们过得不易,生活异常的艰辛,不仅要养活自己,还有儿女,还有老家的亲人。
除了正常的上班,其他时间都会想办法多挣一点钱。
兼职、做点工、甚至捡垃圾。
女孩儿看见一个拉着旅行箱的姑娘丢下一个哇哈哈的饮料瓶子,欢笑着,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松开妈妈的手,小跑着去捡起地上的瓶子。
虾虾的眼睛有些湿润,她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
她只是一个爸妈不要的孩子。
女孩儿站在垃圾箱前,踮起脚,伸手往垃圾箱里翻寻着,突然,她喊了一声,“妈妈。”
离她不远的中年女儿立马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女孩儿,“怎么了,孩子?”
女孩儿伸出右手,虾虾看到,她的手指上流着血,应该是她刚才在翻垃圾箱时候不小心被丢在垃圾箱里的碎玻璃渣子刺伤的。
中年女人丢下塑料袋子,跪在女孩儿面前,拿起她的小手,轻轻的用手指取出刺在手指上的碎玻璃,又吹了几下,再用袖子擦了擦,看见女儿手指还流着血,中年女人用嘴轻轻的含住她的小手,一手往外套兜里掏出别人丢下的半包纸巾,拿出一张,展开,包着女儿被碎玻璃刺伤的手指。
“来,用手捏着纸巾,不要松开,一会就会好的。”中年女人一把抱起女儿,伸手拧起装着瓶子的袋子,“我们回家,乖。”说完,在女儿的脸上亲了一下。
丁丁拿着票跟着拖着箱子的阿哭走到虾虾面前。
虾虾已经满脸泪水。
丁丁紧紧咬着嘴唇,刚才的一幕她跟阿哭都看到了。
虾虾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笑了,伸手从阿哭兜里拿出钱,抽出了几张,小跑着走向那对母女。
只见她对着那中年女人比划着,然后把钱塞到女人的衣袋里,转身时候又亲了亲被中年女人抱着的女孩儿。
“哥,我想哭。”丁丁伸手紧紧抓着阿哭拖着箱子的手。
阿哭没有说话,用头轻轻的碰了碰丁丁的前额。
人生,就是为了生活而生存,为了生存而生活。
日晒。
风稀。
天气很好。
梅姐的心情却一点也不好。
这一个星期,几乎每天都有所谓喊着“严打”的警察上。
每次,梅姐都要花上千儿八百的才能打发走这些人,还得让人抓着自己的手摸了又摸。
一看到这些人,梅姐只差没把人祖宗十八代骂个遍,可又无可奈何。
有钱的干不过混世的,混世的抗不过当差的,当差的玩不过无赖的。
自己算什么呢?
放在古代,不过一青楼女子。
虽然自己从没有做过,但终究还是混迹于烟花红尘。
在警察眼里,自己就是一被人想捏就捏的软柿子。
这个世界,有钱就是大爷。
诚如阿哭跟她说过的,有钱才是王道!
“**的,老娘不干了。”梅姐骂了一句。
当螃蟹站在梅姐店的口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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