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酒会伤肝。
香烟。
烟会伤肺。
桌上有酒,手中有烟。
公主已经醉了。
她来h城这么久以来,每一天都过得很不开心。
她本就不喜欢这里。
所谓的江南,对公主来说,什么也不是。
她一点也不向往那些文人骚客笔下风花雪月的江南,更不喜欢被传说得神乎其神的烟雨江南。
她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阿哭。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一段很疯狂的历史。
对公主来说,现在的她,正处于这段历史当中。
屋中还有其他人,当没有一个敢上前劝公主,更没有一个人敢制止她。
半小时前,公主就给了那个劝自己少喝酒的贴身保镖狠狠的几个耳刮子。
没有谁会蠢到会再想挨公主的耳刮子,这些跟随了公主多年的贴身护卫们,对自己的主子脾气,他们一清二楚。
你若在她郁闷、暴怒的时候去触霉头,那你的下场一定很惨。
公主迷醉着眼睛,喝了太多的酒,抽了太多的烟。
烟酒并没有让她的心安静下来,反而却越发的暴躁、越发的烦闷。
她一把抄起桌上的酒瓶,砸向落地的幕墙玻璃。
钢化的幕墙玻璃并没有碎,碎的是酒瓶。
一个站在不远的保镖马上拿着扫把将碎在地上的酒瓶玻璃打扫干净。
“啊啊啊。”公主一阵大喊,摇晃着站起身,扶着锻打的铁艺楼梯扶手走上了楼。
当她进了屋一脚将门乒的一声踢关上,整个人软软的躺在床上。
她已经醉了。
醉了的人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发疯就是睡觉。
公主却是个例外。
越是醉酒,她越是睡不着,更不会发酒疯。
她的两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现在的她,出奇的安静,也出奇的清醒。
奇怪的人,总是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来。
这一点也不奇怪。
公主并不是怪人,她只是爱上了那个叫阿哭的怪人。
当你爱上一个怪人的时候,你多少会沾染上他一些奇怪的东西。
她想到了第一次认识阿哭的时候,也是在一间屋子里,也是那么一盏水晶灯。
那是在果敢,当公主陪着自己的父兄参观完自己家在果敢的一处赌场回到房间时,一推开门,公主就看见了一身血污的阿哭。
阿哭是从酒店外墙窗户翻进来的。
阿哭的人仰躺在铺着青绿色的地毯上,他的眼睛闭着,浑身是伤。
公主并没有向其他女孩子立即尖声惊叫,也没有转身出门去叫自己家的保镖。
她虽是公主,但绝不是弱不禁风、没见过世面的公主。
公主的手搭在阿哭的鼻间,她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死了。
还好,阿哭虽然呼吸微弱,但绝不是一个要死的人。
只是,他身上的伤很重。
酒店外传来几声枪响,随即传来一阵阵叫喊声。
公主抬起头,正好看见屋顶上那吊着的水晶灯。
她拉开门看了眼圆弧走廊下面的大厅,大厅里正冲进来一帮人,手里拿着手枪和ak的轻武。
枪支在果敢普遍程度,就像在大陆菜市场里见到白菜一样。
当年缅共解散之后,那些曾经的缅共势力分散在缅中边境一带的丛林中,以贩毒所得的资金购买军火、养军,霸占着缅甸政府军势力控制不了的地方,与各反政府势力相互串联,进而对抗缅甸政府。
而处在中缅边境的果敢,由于彭家声和缅甸政府的合作,使得果敢成为缅甸掸邦第一特区。
控制果敢的彭家声,更是被人称为果敢王。
其仗着彭家军的势力,不但种植**和贩卖毒品,还控制着果敢全境所有税收。
在果敢杀人,就如同杀一头猪一样。
人命,在果敢,有时连一头猪都不如。
作为百年之久的土司家族后人,公主家的势力和影响,自然会渗透进缅中边境的各行各业。
所真正聚敛的财富,岂是那些富豪榜上的人能比的。
这样的一个家族,不管是官是商还是缅中边境的地头势力,都不敢轻易得罪,更是不敢轻易招惹。
当那帮人牛皮哄哄闯进酒店时,就看见了守住酒店各楼梯口,穿着yn民族特色服装的保镖。
那是yn近代少有的家族才会有的装束,也只有在边境一带才能见到。
上百年的家族虽然很多,但能像公主家一样传承百余年仍旧势力极大、枝繁叶茂的家族,绝对是凤毛麟角。
这帮人纵然全是傻子,但也没有一个人是瞎子。
这里虽然是果敢,但他们还是一眼就认出守着楼梯口的保镖们背后的势力。
果敢虽然是彭家声的老大,但绝不是彭家声一个人的势力范围。
这里各方势力涌动,明争暗斗,不光是地方角头的斗争,也是与缅甸政府势力的斗争,更是外国势力干涉缅甸政局的斗争。
这里的人,不但有果敢人,也有掸邦的土著民族,也有中国人,还有世界各地的人。
而雇佣军,就是果敢地方军中较为人多的一类人。
越是乱世的地方,就是冒险家的乐园。
这帮人来得快,走得也快。?
当阿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
他挣扎着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杉木搭建的房子里。
公主一袭白衣,正站在窗前发呆。
由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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