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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油路上散发着夏日的燥热气息,空气像是沸腾了似的让人难以喘息。路抑扬回到了简单干净的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耳畔似乎还回响着奇怪老头的低哑声音。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离开杂货店的,只是一直在想老头的声音、表情,糊里糊涂地回到家里。
手机屏幕上的蓝点不停闪动,代表着路抑扬现在所处的位置,也许是不想放弃给自己的灰色人生添上一抹奇异光彩的机会,也许只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驱散一下考试失利的晦气,路抑扬打算循着地图上的指引去寻找那个未知的红点,如果实在找不到也可以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拿出所剩不多的储蓄,拎起旅行包,锁上门,路抑扬离开了空荡荡的房子。
在到公交站台之前是一段步行,路抑扬研究起自己刚得的新款手机,看着手机上的地图,总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也不自觉地加快起脚步。红点位于市中心的商业大厦附近,那里路抑扬也去过,他之前并没有发现有特别的人存在。
桐楼市,市中心,一家名为“娱客”的快餐店内,吴宇凡坐在后厅的沙发上翻着地理杂志,像是个正在为旅行做仔细打算的行者。光滑的地板将微光反射在他脸上,眉间浅浅的皱纹显露出来,使这个三十岁的男人沧桑了许多,但是飞速扫视的眼睛和眼睛里闪烁着的精光却又让人觉得这是个精神干练的青年小伙。
突然,手机的提示音想起,吴宇凡不耐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目光依旧停留在地理杂志的风景图片上。
但当他瞥了一眼手机,目光就被紧紧套牢了,那是一则以邮件形式发来的关于一名少年的信息资料。其中的照片里,少年头发乌黑,似乎有些空洞的眼神,却让吴宇凡想起了地理杂志上被摄像师拍下的一只雏鸟。
孤零零的鸟儿在巨树下颤颤地用自己未完全成形的翅膀托起受伤的幼小躯体。树上巢中的其他雏鸟俯视着它,冲它鸣叫。血浸湿了羽毛,划过眼睛流下,那眼神,茫然中透着点悲伤,却又有着不想屈服于命运的坚毅。
之前,看到雏鸟的照片,即使是吴宇凡这个年纪的男人也会感伤,可现在联想起,吴宇凡却没有太多闲情,他知道有个少年正在来的路上。
任谁都知道,照片中的雏鸟活下去的几率微乎其微,但如果这一幕就发生自己面前,谁也不会因为知道结局,而放弃向它伸出手去的机会。吴宇凡这时候就感觉,那只“雏鸟”正扇起翅膀,飞向自己。他合上杂志,若有所思地点了根烟,白色的烟雾如蛇般蜿蜒腾转,带着杂乱的思绪在房间里渐渐散开。
许久,后厅的门被敲响。
“请进。”
路抑扬轻轻推开门,门内是布置规矩的客厅和一个穿着休闲装,正往玻璃烟灰缸里拧灭烟头的男人。可能是因为已经黄昏,屋内光线昏暗。那个男人,皮肤黝黑,短发干净利落,额角有道斜拉的疤,眼睛炯炯有神。一时间,路抑扬有些紧张,语无伦次地说道:“请问,有人……不是……我跟着外面的箭头,箭头指着这儿,但是……老头……”
“坐吧”,吴宇凡笑着打断了路抑扬,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语气像是在招呼自己的后生。“近来你父亲有和你联系吗?”这一问,这更让路抑扬不知所措,坐着的身体不由发僵。
“父亲”这个词对路抑扬来说并不新奇,可每次看到,最先想到的就只有宽实的肩膀和略显落寞的背影,而这个被路抑扬称呼为父亲的男人已经有两年没出现在路抑扬的视线里了。
实际上,在路抑扬目前经历过的人生里,父亲也总是不经常出现,像是个似有似无的存在。路抑扬对自己的父亲可以说是知之甚少,路抑扬小时候,父子俩一起聊天也基本上只关于吃和玩。
后来,连聊这些的机会也没有了,因为那个好像似有似无的男人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间也越来越短,父子之间唯一稳定的联系也就是每年春节前父亲发来的信。以这种过时的方式传递消息,在路抑扬看来倒添了分神秘。
一年级时,语文老师让学生写篇介绍自己父亲的文章,路抑扬就问起了父亲的职业。
当时,父亲一本正经地提了提眼镜,但薄薄的镜片还是没能遮住眼睛里放出的得意的光,“爸爸可是干考古的。”“考古?是什么?”“就是不停地挖掘古人的遗物,探索古代的文明。”小路抑扬虽然似懂非懂,但在心中父亲的形象却也真的高大了许多。
之后,小路抑扬再也没抱怨过父亲不定期消失,而是改成搀着父亲要求带上一起去。
他现在已记不清当时苦苦央求差点以死相逼的情景,也不记得那篇介绍父亲的作文是怎样被自己写得天花乱坠,却因为结尾那句“我也想考古,所以打算这周周六去挖了三叔他姥爷的坟”而老师被请了家长。
吴宇凡看着摸不着头脑的路抑扬,不禁想笑,但随即脸色又略显凝重地说道:“我是你父亲的好朋友,只是近来一直联系不到,你有什么消息吗?”从吴宇凡眼里,路抑扬看出了迫切和焦急,对这个自己刚认识的父亲的朋友,也感觉亲切了许多。
但对自己父亲的失联,路抑扬早就习以为常,只能无奈地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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