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攻坚团的,我叫苗江贵,南方人,是三连炊事班的。”苗江贵说着话伸出了右手,田默耕也伸出了右手,跟他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田默耕并不认识这个叫苗江贵的人,正是因为他们在一起战斗过,苦难过,一下子就倍感亲切起来。
“我叫田默耕。”
“田默耕?”苗江贵挖掘着陈年的记忆,好像想起了当年的确有一个叫田默耕的,就是不知道跟眼前的这个人对的上号对不上号。
“你就是当年跟小百灵搞对象的那个田默耕吗”
一提起当年的事儿,田默耕还感觉脸上有些臊得慌。好在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人也上了岁数,一切都看得淡了,当年的那点丑事也无所谓了。
从田默耕尴尬的表情上,苗江贵不用再问了也知道他是谁了。“你跟小百灵,不,你看我这嘴,应该叫鞠新华,后来咋样了?”
“我们早就结婚了,已经有三个女儿了,最小的女儿都读初中了。”
“真是千年的鸳鸯,万年的情。这事儿要是搁在今天早就不是事了,早就是好事了,可在那些年就成了大事了。哎!……”苗江贵说到这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问,“老团长还在世吗?”
“还在。”
这倒让苗江贵料想不到的事儿。“老团长到今年该有?”
“九十岁了。”田默耕知道他问什么,就说。
“真是高寿。”
“你进园子去吧。好好地跟海山大哥说说话吧,已经三年了,他在这也待的寂寞了。我们俩同岁,他的生日比我大。在滨海湾电力工程公司没有不知道海山大哥是个好人的,他是冤枉的,让他们给害了。”说着话苗江贵打开了园门。田默耕走了进去。
没想到大堤上的冷杉会长得那样的挺茂粗壮,这里是人工造林,讲究的是行株有距。在造林的时候为了行走方便还留了通道,只是通道早让野草挤满了。种植这片冷杉的时候除了一些新培育的种苗,还有在滨海湾大建设的时候,占了原有树木的地,就把那些树木也都移栽到这里了。据说这里有一棵冷杉松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了,没有人知道这棵树是谁栽的,人们给它的定论不是风的贡献就是鸟的杰作。滨海湾的园林专家就是从这棵冷杉松培育出的新苗栽到这里来的。田默耕很想看看那棵祖代的冷杉松,只是天还黑着,林中的路实在难找了,林子也太大了不知道上哪里找去。
田默耕还没有走出冷杉林就听到了大海狂躁的浪潮声。
这是一个涨潮的日子,田默耕站在大堤上,远远地看着大海,静静地听着海潮。大海的波涛永不厌倦地拍打着岸边,一股又一股的海风裹携着鱼腥味向岸边涌来。涨潮的海水就像煮沸了一样,有些狂怒,掀过来的海浪受到大堤的阻挡,显得很不耐烦,把浪花高高的扬了起来,摔打在大堤上,大堤才不跟海浪计较呢,不管大海咋样的折腾,依然默默地坚守着,摔在岸堤上的海水只好又悄悄地流了回去。
田默耕站在大堤上,痴痴地望着远方。天还没有完全的亮下来,天上的星星,残缺的月亮还有明显的亮光。大海一片黑乎乎的。远的大船不时发出了嘟嘟的长鸣声,那是大船离港的声音。滨海湾今天的发展和繁荣一定程度是这一艘艘远来远去的大船带来的。大船上的灯光也显得格外的耀眼,把大船照得上下通亮。借着涨潮的浪波大船的灯光也一垄接一垄的向岸边涌来。
当大船上的灯光显得不那么明亮的时候,远处的天边也淡出了红云,黑乎乎的大海也显得有些沧绿了。远处的天和远处的海是连在一起的,也难怪人们总是说太阳是从大海里升起来的。如果不是一起根就知道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一个初来乍到站在滨海湾大堤上的人会迷失方向的。
天边的云显得太自不量力了,他们起初想挡住初升的太阳的,谁知太阳只那么稍稍的向上迈了一步,就把云层烧得红彤彤的。
太阳锐不可当的漫道光芒从云层的裂隙里穿透的时候,夜晚的黑色也无奈的悄悄的散去了。大海大地上的一切也都变得清晰可见了。
一直在海防大堤冷杉林里过夜的海鸥扑愣愣的低飞向大海的时候,莽撞的竟没有发现有人站在那里。田默耕也正在大堤上想的出神,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竟惊叫了一声,这声惊叫也吓到了海鸥,海鸥也发出了抗议声。
不知海鸥是见到了人在打招呼,还是见到新一天的太阳感到兴奋,连连的鸣叫着。也许是在向同伴发出的早起的信号,一会就有好多的海鸥飞了出来。其他在林中过夜的海鸟也都飞了出来。有了这片冷杉林,就连滨海湾的海鸟都感到这里美丽起来。它们的鸣叫就是高兴的信号,也是对人给它们留下栖息地的感谢。
这几年来,滨海湾人感到了自己在这里生活的并不痛快。滨海湾是一个终年多雾的地方,雾水是最经不起阳光的,只要一出太阳就都散尽了。不知从哪一天起,太阳再也赶不走天空中漂浮的雾气了。人们知道这些雾气跟水没有任何关系,是滨海湾的工业排除的烟尘,滨海湾是个多山的地方,山中的树木又锁住了滨海湾的烟雾。
也难怪,滨海湾除了大型燃煤电站,化工厂,造船厂,好多的工厂都把家安在这里了。就连不断修通的道路还是让汽车感到了拥挤。
“默耕,默耕。”还没有见到人影,一个女人的声音就从冷杉
喜欢美丽的滨海湾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