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安平那次出海林海山去了一趟李冬梅家,就再也没有去过。如果往李安平的家跑得多了,势必会引起攻坚团工程兵们的议论。尽管爱情有时会使人变得大胆和愚蠢起来,但这事一旦传出去可是违反军纪的,除了开出还要背上一生的污点。
“林海山,有一个渔家姑娘来找你。”那天早上集合号刚响过,工程兵们正准备出发,一个工程兵跑过来神秘兮兮的跟他说,眼睛里还有一种诡谲的神色。
“一个渔家姑娘。”林海山不用去想也知道是李冬梅,在滨海湾他从不认识第二个渔家姑娘,一种预感一下子就冲到了他的脑子里,出事了,一定是李安平一家出事了,也许是李安平海难了,也许是李冬梅的母亲,尽管这些都是让人不愿去想的事,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儿,李冬梅是不会明目张胆的来军队找他的,只有出了这样的事,她再也拿不定主意了,才到这里来找他。
“海山,我爹出海已经五天没有回来了。”李冬梅说到这儿就哭了起来。从她的眼神和情态上看得出她在家的时候已经就哭过了。
“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慢慢地说。”林海山尽力保持着镇定,其实他的心里也明白,李冬梅的父亲出海了,五天没有回来了,五天没有一点的音信了,李冬梅所说的也只有这些,再也没有啥可以慢慢地说的了。
尽管林海山知道李冬梅这个时候哭是不顶一点作用的,有哪一个姑娘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出事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没有不哭出来的。
“管指导员,李安平的女儿来找我了,说他的父亲出海已经五天没回来了,他是个渔人,出海五天没有回来,你应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李安平的女儿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挺好的,就来告诉了我,而且他的女儿还当着我的面哭了。”林海山把事情的经过都跟指导员管友德说了,跟管友德说了也就是跟组织和攻坚团的领导说了。
既然说了,也就是自己所做的都是光明磊落的事儿,没有那个向他报信的工程兵心里想的那样诡谲的事儿。既然跟组织上说了,滨海湾的渔人出事了,组织就不可能坐视不管。李冬梅之所以找到林海山,一是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彻底乱了她的精神和主张,需要找一个主心骨的人说说,好给自己拿个章程,除了林海山她找不到第二个人。二是父亲出了事,家里唯一的男人不在了,家里唯一的生存希望和来源也断去了,饭一天不吃能活下去,两天不吃也能活下去,三天不吃饭肚子里就饿得受不了了。
李安平出事了,李冬梅跟她妈妈的生活成了最大的难题。她为自己一个大姑娘不能养活自己和妈妈而羞愧。到这时候滨海湾除了大海和山林人们还没有开垦出一块耕地用来种庄稼,也可以说滨海湾人还不会种庄稼。如果有耕地可种李冬梅也不会感到自己活不下去。
尽管李冬梅找到林海山并没有说出自己活不下去的难处,作为心爱的人,林海山哪有不会想到的。
“管指导员,李安平的女儿找到我是因为他父亲出事了,渔人除了打渔再也没有一点的生活来源了,她是想让咱们帮她在部队找一份儿活干,只要能挣出她跟她妈妈的饭吃就行。”林海山跟管友德说的时候,管友德也想到了,渔人的女儿有生活的难处,为什么不直接来找组织,而是去找你。他又想到了,对于一个憨直的好心的人是不能胡乱的猜疑的。更何况人家出了这样的大事,人家连基本的吃饭都成了难事,哪里还有去胡乱猜疑人家的道理。
尽管滨海湾已经建市了,但这里的一切还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还没有一家工厂开工,可以招录工人。还没有更多的外来人口到滨海湾来,想办一家渔家饭店,甚至连一个吃饭的都没有。
“攻坚团是国家的部队,一切的开销都是国家的,国家的钱国家的物资只是用在工程兵的身上,即使想在部队里找一份工作也不是咱们部队里说的算,因为她们不是军人。”
林海山也理解到了管友德的难处。
那是个只要是国家的东西,国家的财产,国家的制度,个人没有一点权利和心思去支配和违背的年代。在那个年代里人们过得都很贫穷,但人们的心里都很平衡,最主要的是人们感觉到自己生活在一个公平公道的时代,没有怨言的时代。贫穷注定了社会的落后,注定了人们生活的苦难,但绝不代表人们心里没有公益,一点也不影响人们从心里真心的爱着这个社会,爱着这个国家。
“有一件事情咱们是可以做到的,国家的东西咱们一点也不敢去想,但咱们个人是可以帮助渔人的困难的。”林海山并不理解管友德说的意思。
“我是说咱们可以动员所有的战士,每个人捐出一个月的津贴,渔人的妻女的生活就再也不是啥难事了。”
一个人一个月的津贴就是五块钱,攻坚团一千多人,每个人都捐出五块钱的话,就是五千块,五千块,在那时实在是一个太大的数目了,能干出很大的一件事了,甚至够一个创业者办一个企业了。
“五千块太多了,每个人捐出一块钱,全团的人捐出一千块,渔人妻女的困难就彻底的解决了。”林海山说。
李冬梅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海山会拿着一千多块钱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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