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然心想:“想要点燃蜡烛,必先保证火把不为风吹,待我先将火把周围的风引开。”
想罢,湘然左手运气,化气生风,一股刚柔并济,阴阳相兼之风自掌中脱出,两股风相互融合、缠绕,回旋往复,火把周围气流凝滞,火苗平静地燃烧,纹丝不动。湘然举起火把,平浮于红烛之上,正欲将之点燃。
断界涯上回荡着冥音般的余声。
此处无人,无活人。
那个童男不知去向何处,老者的血还在淌着。黑夜死一般的沉寂,电光石火般的争斗全被吞噬无息。
厢房里,天山一代弟子中的长座师兄和师弟们都未入睡,正一起商议明日上断界涯之事。
“大师兄,历代掌门在九月初八都会举行传位大典,为何此次没有?如果掌门也……那天山该由谁来执掌?”二弟子东方正不无担忧地问道。
大师兄神情平静,平静中略带阴森,丝毫没有作答之意。东方正被大师兄晾在一旁,略感尴尬,这时四弟子梁苟毕接道:“如果掌门仙逝了,理所当然是由大师兄接管天山派了!”
“那怎么可以,天山门规岂可打破?!”东方正反驳道。
“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天山群龙无首,散乱不堪,任人宰割吧?”五弟子赵达庄反问道。
“即便如此,新任掌门之事绝不可如此草率,要经过众弟子推举方可!”东方正有些忿忿。
“啊哈哈,二师弟果然言之有理,如此听来二师弟倒是对掌门之位很是看重啊?!不如就由师弟你来执掌天山派吧!”大师兄不鸣则已,话语中暗含挑衅之意。
东方正刚烈的性格有些压制不住了,道:“我东方正倒无此意,只是不想看我天山落入奸人手中!”
“东方正,你什么意思?!以下犯上么?!”梁苟毕吓声道。
“哈哈哈,我东方正行的正,走的直,绝不是那些苟合之辈,除了掌门和罚罪师兄,没人在我眼中可以自命上座!”
“东方正,你……”梁苟毕一时气激,竟不知何言以对。
这时罚罪师兄开口道:“今晚我师兄弟们集在一起是何目的?”语气平静而威严,众人平息。“众师弟各自待命,明早五时准时于天路集会,共同上涯。今晚且回房稍作休息,新任掌门之事,另当再论。”
只见众师弟相互交换眼神,迟迟不肯离去,却都在看着大师兄的脸色。
“怎么,难道我的话不管用了么,还是你们想要接受惩罚?!”众弟子神色略显慌张,却还是坐着不走。
“怎么?难道众师弟没听见罚罪师兄的话么?平日大家可没少遭到惩罚,难道好了伤疤忘了疼么?听罚罪师兄的话,众师弟都散去吧。”大师兄话语中暗含挑拨之意。
天山派不以年龄之长幼而论辈份之大小,按职责来说,罚罪师兄却是高得大师兄一级。众人听到大师兄如此说法,方才起身离去。临去前,大师兄得意而轻蔑地看了二师弟东方正一眼,没作任何言语,但二人各自却是心知肚明。
罚罪师兄的屋子里。
“师兄,你看大师兄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众师弟只听他的话,你的话都不听了。”东方正还是愤愤不平。
罚罪师兄沏好茶,轻轻斟酌了一下,方道:“如今天山大势,尽在其握,我们也不好把事情闹大,只要他能执掌好天山派,那么由他来做掌门倒也无妨。”
“可是你看他平时那副作威作福的样儿,把天山派交给他怎么能让人放心得下。”
“东方师弟,此事暂且不提,时候不早,还是以明天上断界涯一事为重,不知掌门怎么样了……”
“哎……”两人同时一声悲叹。
翌日。
第一缕晨光洒进天山派的庭院里。
“不好了,快来人啊!出人命了!!”一阵刺耳的叫喊划破宁静,众人手持利剑,纷纷奔涌而出。
循声而去,原来是大师兄的厢房。一个弟子惊慌地站在大师兄房内,脚边横着大师兄的尸体,满地鲜血,屋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东方正看着大师兄的尸体,心下也犯起了迷糊,不知是谁下此毒手。
正在此际,忽听一大师兄手下弟子嚷道:“东方正,好你个东方正,你嫉妒大师兄一表人才,怕他做得掌门,竟然将其杀害!”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东方正一时气急,竟不知何言以对。
“对,一定是二师兄干的,他和大师兄一向不和。”
“是啊,昨夜还发生了争吵呢!”
底下议论纷纷,开始一片唏嘘。
东方正急了,上前一把抓住第一个如此提及的弟子,狠狠道:“你敢污陷我!”说罢,提起右拳打将下去。
“怎么,东方正,你想杀人灭口么?你能杀得了我一个,可是这么多天山弟子你都要杀光么?!”
“你……啊呀呀……”
“东方师弟且慢!”细听来,竟是罚罪师兄的声音。
“众位师弟可曾晓得今日集会于此的目的何在?”罚罪师兄显然提升了真气,声音浑厚而威严,颇具压迫之气息。
众人闻言安静下来,只是直直地看着罚罪师兄。
罚罪师兄走到东方正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切莫气怒,此事我自会调查清楚,在未还你清白之前还请静待其变。”
东方正强压怒火,顺从地点了点头。
随即罚罪师兄转向众弟子,道:“今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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