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躲为妙!
这栋楼有许多住户,我都不认识,大多也应该是临时租户,那警察不见得一定是来抓我的……心里越是这样安慰自己,越是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躲在哪里好呢?
我左顾右盼。
床铺底下?衣柜里?还是躲到浴室,将门锁上……就没有其他更靠谱的地方了吗?平时觉得还蛮充实的房间,现在觉得是这么的小,能够躲藏的地方一时竟然想不到。
没有时间了……
我能感觉到两个警察已经走上了这栋楼。
越来越近了……
两个警察在502单元前停住了。那正是我租住的套房。我的心怦怦地跳着,我尽量抑制住沉重的呼吸声。
“叩叩叩……”
警察开始敲门了!
“有人在吗?”声音比较年轻。
当然我是肯定不会回应他的。
见房内没有反应,一个警察开始在铁门上鼓捣。那个旧式铁门,手可以从栅栏缝隙中伸进去,然后将锁勾开。这两个警察果然不是吃素的,很快便听到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接下来该是那道木门了。
我的心愈加紧张了,大气都不敢出一点。
对付木门,警察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直接开始撞门。这栋楼隔音不是太好,此时竟然没有人来理会这震耳的撞门声。但我也庆幸还好没有人来,对方是警察,引来了不明真相的群众只会误会我是坏人,对我不利。
很快,木门也屈服了。那道老式木门实在过于陈旧,锁头被直接完整地撞开,反而没有被破坏,就好像台风天时,吹折的往往是硬挺着的大树,而柔弱的小树经常却能逃过一劫一样。
房门打开了。警察闯进了我的套房!他们分不清我和王昌的房间,便分头在套房里搜寻。
我的房间很小,应该说是整个套房都不是太大,又是租房,所以家具不多,很快,两个警察就找遍了我的套房所有的房间,没有发现我的踪影,失望之情可想而知。
“他不在,要在这里等他回来吗?”一个警察说道。
完了,他们要是在这里蹲守,那我怎么跑?
“你看这个?”一个警察叫道,“是衣服,是湿的!”
我暗叫不好,刚回来将满是汗水的衣服换下,并随手丢在床上,当时过于紧急,忘记收起来了。
“应该逃不远,追!”
两个警察立刻冲出了套房,向楼下跑去。
确定他们走后,我立刻由楼梯走了下来。
刚才,在警察临近这栋楼时,我惶急之下,只能试着赌一把,尽量不发出声音地锁上房门,跑到了通往天台的楼梯。
这栋楼总共是五层楼,我正是住在第五层,再上去一层便是天台。我借由水泥制的厚重扶手作为遮蔽物躲在通向天台的楼梯口,决定关键时候就悄悄躲到天台上,那里有一个旧式水塔,可以在那上面躲避一时。所幸警察也并没有向天台上走来。
趁着警察下楼,我立刻返回门没有关上的套房内,穿好衣裤,拿上钱包,戴上一顶鸭舌帽,立刻下楼。对方只有两个警察,人数不多,估计此时沿着认为我会逃走的路线追捕我。
我从后门的小路下山(楼房建的地势相对较高),先躲进校园内,毕竟此时校园内学生众多,我比较好隐藏其中。
我顺利地逃了出来,行走在校园内,仍旧心有余悸。那两个警察来抓捕我时,特意没有开启警报,倘若不是那个下意识地一瞥,此时自己已经在通往警局的囚车里了。
不能再待在这附近了,很显然,警察已经盯上了我。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速度也太快了,这么快就将目标锁定在了我的头上。
我感觉很是不可思议,我逃出命案现场是在早上八点左右,由于我跑得实在是太高调,尸体应该在不久后就被发现了,然后报警,警察勘察现场,检验尸体,问询目击者,那时应该会得知有人在早晨匆忙离开b栋楼,且神色慌张,应该会列为嫌疑人。但即便凭借目击者的记忆与描述,估计包括了取调小区楼前的监控摄像头所拍摄到的我的影像,而此时只是当天的中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凭借着影像确定我的身份并且找到我的住所,我不得不叹服警方的效率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梁无印呢?尸体在他家被发现了,他会对警方说些什么呢?会说出多少我的情况?他就不担心我被捕后也会将他供出来吗?还是,这一开始就是他的计划?企图杀了那个女的之后再嫁祸给我!
还有,啊,是那个宋警官!他见过我的样子。倘若他看到了监控录像里我的模样,自然也能很快的确定我的身份。
我不禁在想,当时是不是不应该去警局。但那时又怎么会想到我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警方追缉的嫌疑人呢?
我尽量走人多的地方,混在学生中走出了校园,还没有警察在校门口排查。
我在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到h长途汽车站。”我尽量少说话,也不去看司机,将帽檐压低了一些,上了车后,就看着窗外。
大中午的,那司机也懒得说太多话,直接启动了车子。这样正合我意。我如此一逃,只能让人认为是做贼心虚,过不了多久,警方一定会开始通缉我,四处找寻我的下落。如果这个司机记得我的话,也许就会告诉警方我曾经搭乘了他的车。那警方一定会从这个司机口中探知我的目的地。
只能先去客运站这种人员混杂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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