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的魔术表演其实就是台上的魔术师和台下的观众的斗智斗勇的一个过程,魔术手法的炫丽与否考验着魔术师本身的功力,如同在战场上近身肉搏,考较的是基本的真功夫,是魔术师的演艺事业的精髓;而运用娴熟的道具就是刀枪剑棍,甚至枪炮导弹等先进武器,能够大面积解决敌人,瓦解其斗志;而不可或缺的“托”就是“内奸”,他表面上和敌方处在统一战线,却在关键时刻背叛反水,迷惑暗杀,无所不用其极,从内部去分裂敌人,取得最后胜利。
不管是阳谋还是阴谋,不管魔术师是真刀真枪上场,还是运用反间计之“明托暗投”,能把观众糊弄得团团转,而且心甘情愿喝彩,这就是好魔术。
六月中旬这场联谊会上的第二场魔术表演,虽然出场较晚,但场面大气,炫彩夺人,在观众心里,基本上处于压轴戏的范畴了。至于那位被戴上雪莲羽冠的六中女生,几位阅历不凡的评委老师立马肯定她就是所谓的魔术“托”了,对有些恶作剧的同学们极为放肆的暧昧之笑不置可否,站起来转身示意一番稍安勿躁,就继续点评余下的几个节目了。
而处在众星捧月状态下的六中“女王”,起初美颈挺直,玉面娇羞,略显慌乱,但面对周遍大家不算太过恶意的哄笑,倒也正视此事,落落大方起来,只是那嗔怒的眼神直盯着舞台那位故作镇静无辜的小魔术师,待他缓缓退场后开始下一个节目,才收回美眸,纤手揭下那顶已开始融出滴滴水渍的雪冠,放于手中端详一二,几位同座也大感兴趣,纷纷瞧上几眼——那冰雕之物虽晶莹剔透,但工艺雕刻较为拙劣,有些纹路即使部分融化了,也看得出雕刻者匠心不精。与此同时,在几位老师的干预之下,不断猜忌两者是何等关系的众人也暂停了热烈讨论,只是眼光时不时朝某处瞟上几眼,好奇者居多,但少数八卦者的心里中也夹杂着某种妒忌的成分在内。
不多时,一种小范围的骚乱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涌起来,发起者是几位六中的学生。其中一位叫李书涵的女生是对稀罕事物比较感兴趣的那种,“魔术揭秘”极具挑战性,她接下来没有再继续看节目,坐在焦点人物身旁,近水楼台先得月,显然对那顶玉冠研究得最为热切。她没有直接向当事人伸手讨要那枚冠式雏形逐渐融化至圆润的环形冰块,而是抬头望了望礼堂顶部的大致构造,又瞅了瞅正在沉思中的焦点,心中的某个大胆狂想喷涌而出。
“头顶除了几个吊扇,空荡荡一片,有人竟然能在上面扔下冰块,没理由啊?”
李书涵的几声嘀咕虽小,但耳尖的人还是听到了。此人好像故意显得和前者亲近,接着话头说:“刚才那么大的冰块,又在瞬间变幻,要说没有几个人在上面合作,我都不相信。”
“学校吝啬,从来没使过大手笔,那只有一个可能,全部是紫藤树中学那小子在搞鬼。”李书涵见有人附和,便大胆假设。
“问问你旁边的晏晴啊!”
“她在犯迷糊呢!看那样子,估计也不知情。再说了,从来没有发觉她和台上那小子有过半点联系啊。”李书涵朝旁边努努嘴,自以为校园侦探。
“不排除外面安放有制造冰块的机器啊?”突然又有一人插入。
“你科幻小说看多了吧!有那本事,我们就不用在这里热成癞皮狗了。”
“看来,那小子的魔术果真蹊跷啊……”李书涵做了一句总结,引发几个人的沉思。
岂知,这几个人无意中的探讨,就像一股瘟疫一样刮向了其他人。很多人心思彻底不在舞台上了,结束了遐想“校园早恋”的恶俗情趣,泛起了孩提时代本应该有的猎奇心思。
“刚才那一系列变化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啊?”
甚至有个别同学见多识广,心中的奇异感更浓了:“如果她不是托,那位小魔术师的魔术功底就极为可怕了……”
而始终处在风口浪尖的六中“女王”晏晴,醒悟过来的片刻,也被大家的议论的引入到新的复杂情绪中。
去年在大彻县的小巷道,和他偶遇之后,接着欣赏了一次他的精彩魔术,没有过多的交流,然后就和父亲回到楚口市,把翩然背影留给了孤零零的他。原以为和木讷的他此生不再有任何交集,未想到在这个联谊会上他从偏僻小巷走上了幕布舞台,一番魔术也是绚丽夺人。都怪自己稳不住,把自己“暴露”在他眼底,他胡意妄为一番,又不作任何解释,众目睽睽之下这般作态,害得自己没有脸见人了。他既然是紫藤树中学的,等会找他算账去。
晏晴气鼓鼓的,见着手里的冰块融化至一晶莹小块,美目悄动,自嘲道:“我真的是他的托么?”
此时被晏晴“惦记”上的小默退出舞台后,盯着后台位置来来往往的小演员们,一阵失神。直到一个准备上台的小演员轻推了他一下,小默才猛地醒悟过来:“我刚才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毫不怀疑自己的魔术能力,经过多日训练,“冰霜结”早已纯熟无比,随意幻化一些未知事物,唬唬一帮中学生绝对是绰绰有余,但是,怎么会碰到她了?
去年秋阳下,人面桃花红。大彻县的那次偶遇绝对是此生最难忘的经历了——初生牛犊表演街头魔术,如果没有莫大的勇气和信心,稍受挫折就会一蹶不振,此后魔术生涯留下阴影,难成大气候。而这个叫晴儿的女子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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