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狐见辛无病神色犹豫,知他很为难,心中便暗暗打定主意,自己不回天山了。四处游玩一段时间就去江南找辛无病,那时他必不好推脱,这样一想心情就愉快起来,索性假装大方地婉然一笑道:“我的无病哥哥,好啦,好啦,我也不逼你了,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辛无病闻言大喜,虽见小妖女神情诡秘,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也没往深处多想,反正能够打发走这缠人的小妖女就算了,便心花怒放地道:“冷姑娘,你想通了便好,你还是回你的天山派稳妥,在下现在不过是一个浪子,连栖身之地也不知在哪,你跟着在下只有受罪,这又何苦呢。”
小妖狐道:“你一个堂堂的大帮主,还没栖身之所,哄鬼呢!你就别假惺惺地解释了,你不想带我,就不想呗,何必找这么多理由,显得好虚伪。”
辛无病让小妖狐触到痛处,一张脸变得绯红,只得惭愧地道:“哪里,哪里,你自己想多了。”
小妖狐白了他一眼,跑到自己睡觉的地方翻出一件狼衣,红着脸道:“这件狼衣是我新缝制的,你一定收下,我的针线活不好,你不要笑话我笨手笨脚的,只要你能记得我们曾在这山洞之中同甘共苦,我…我…”说到这里小妖狐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辛无病心里感动,愧疚感更加深了,赶忙道:“好!好!我收下,冷姑娘,谢谢你的好意。”
第二天早上,辛无病和小妖狐伏在洞口观察着山下狼的动静。山下的积冰已经消融了,又露出了茫茫的黄沙,那沙堆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狼群。虽然经过半年的杀戮,辛无病也不知自己杀了多少头狼,却对狼群数量的影响不大。放眼望去,那狼群星星点点,如同筛子里的豆子。
辛无病和小妖狐惊骇地对望了一眼,平日里他们也没怎么注意,想不到狼群居然会这么多,两人均心惊胆战地想,难道整个大漠和临近草原里的狼都集中到了这里?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狼?
狼群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显得异常躁动,慢慢地向山麓靠来。辛无病知晓决战的时候到了,他指着狼群低声吩咐小妖狐道:“冷姑娘,我先下去,把狼群引开,你随后就往西北方向走,要是遇到狼群,不要恋战。”
小妖狐声音颤抖地道:“你要小心,狼太多了。”尽管小妖狐的胆子比一般的姑娘大得多,但是面对成百上千龇牙咧嘴异常凶悍的狼群,她还是感到心惊肉跳。
辛无病惊异地回头看了小妖狐一眼,正巧碰上她回过头来看他,他轻轻地对她点点头,神色坚定道:“别怕,畜生毕竟是畜生,它们在厉害也斗不过人的。”
辛无病横了横心,扭头跳出山洞,向山下冲去。小妖狐伸手想抓住辛无病,手到中途,又呆住了,她意识到她不能影响他的决心,不然真会出事的。
辛无病刚刚冲下山坡,就有几头狼迎了上来。辛无病一摆手中枪,把几头狼挑死,扭头就向南而去,有一群狼扑向那几头被杀死的狼,大多数的狼向辛无病呼啸着追了上来。
辛无病且战且走,渐渐地把狼群引出了山沟,向南面带了过去,一时间大漠上尘土飞扬,狼凄厉的嚎叫声渐渐远去,那小妖狐伏在山洞口,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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