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怎么回事?怎么没去学堂?说好的训练呢?干嘛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滕文一踏进秦怀安所在的斋舍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滕文,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躺在床榻上的秦怀安搓了搓额头,请求道。
滕文坐在床沿上,想用手去探秦怀安的额头,被秦怀安止住了。
“你到底怎么了?”滕文关切道。
不过秦怀安很清楚滕文的关切是装出来的,他压根不在乎他的感受,他只是好奇,想把秦怀安的伤心事八卦出来。
“昨天被周瑶拒绝了。”秦怀安坦白道,他不觉得说着这件事会有多丢人。
“噢!”滕文吃惊道:“原来如此。”
秦怀安眯着眼点点头,“那现在你可以抱成一团,圆润地离开了吗?跟你的同窗好友八卦去吧。”
滕文不解,问道:“抱成一团,圆润地离开是什么意思?”
“滚。”秦怀安平静地道。
滕文仰头大笑起来,“小样儿,还学会拐弯抹角骂人了。”顿了一顿,又道:“本公子的同窗好友只有你,别装死了,快起来,大伙儿都等着你训练呢——除了梁以恒,不过没关系,你还会尽心尽力的,对吧?你昨天教的那招,那招叫什么来着?‘诈倒’,他妈还真实用,你真是天才。”说着双手上前,挠秦怀安的痒痒。
秦怀安双手阻挡,奈何滕文两只魔爪神出鬼没,难以捕捉,只好忍辱负重,被他调戏。
“今天不行,我仍沉浸在表白被拒的痛苦当中,你不可以让一个悲伤的人打起精神来工作。”秦怀安哭丧着脸道,痛苦而又浮夸的表情让人分不清真假。
“要不本公子带你去怡红院散散心,让姑娘们抚慰一下你受伤的小心灵?”滕文提议道。
秦怀安干脆地回道:“没兴趣。”
“是不是经费不足?本公子帮你出资,任选,如何?”
秦怀安摇摇头,道:“你信不信我去怡红院睡一晚不用花一分钱?”
“吹吧你!”
“不信拉倒。”
“你的小弟弟会转弯?”
秦怀安笑道:“没那么厉害。”
滕文夸张地比了个手势,拿眼看着秦怀安,认真地问道:“那有这么长?”
秦怀安失笑道:“有点常识好不好,你比划的是驴好吗。”
“既然免费,为什么不去开心一下?”突然滕文好像又想到了点什么,睁大眼睛看着秦怀安,激动地道:“你不会是不举了吧?”
秦怀安把滕文快要放在他小腹上的咸猪手打开,怒道:“滚!”
滕文嘿嘿笑道:“被拒绝而已嘛,你又不是第一次,干嘛要死要活的,开心点,哥们。”
“我们搞个派对吧。”秦怀安突然道。
“派对?”
“对。”
“什么是派对?”
秦怀安想了一下,道:“类似士大夫们举行的宴会,更类似草原游牧民族的敖包会。”
“在这里?”滕文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蹴鞠场,我们可以搞个露天的篝火晚安,一大帮人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做你喜欢做的事。”
“听起来好想很刺激的样子。”滕文浮想联翩。
秦怀安又道:“要有酒,喝不完的酒,要有肉,烤不完的肉,瓜果也要有,还有,必须要有姑娘。”
“哪里来的姑娘?”
“我靠,平时你风度翩翩迷死不知多少书院的少女,在这关键的时刻你竟然好意思问我姑娘从哪里来?我不管,今晚姑娘你搞定,搞不定你就别在我面前出现,其它的我来解决。马上行动,今晚见。”
滕文愣了好久,心想这混蛋转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哭丧着脸,现在竟然猴急的找姑娘开宴会,而且还是那么的雷厉风行。
秦怀安很快就穿好衣服,见滕文还愣在那里,催促道:“喂,赶紧的,做你该做的事。”
滕文回过神来,有点激动,道:“好。”
于是两人一起到了女生斋舍,然后分头行事,滕文去约女生,秦怀安则去找凉子。
书院规定了男女学生之间未经学院许可不准互相串舍,可是除了那几个迂腐的书呆子之外,又有谁会循规蹈矩呢?
秦怀安还是很有礼貌的,进门之前,轻轻的敲了三下门,还喊了三声凉子。
只听得里面传出女生之间的吵闹,然后“吱呀”一声,木门开了一小缝,秀发凌乱的凉子红着脸把头探出来,小声请求道:“少爷,可不可以等一等,凉子马上就好。”
秦怀安点点头,门又“吱呀”一声掩上了。
里面又传出了刻意压低的笑声,没一会,凉子穿着书生装,顶上带了个幞头,急忙出来了。
“少爷,有什么事吩咐吗?”凉子低着头恭敬地立着,细声问道。
“没事,想凉子了,就来看看。”秦怀安逗她,未等凉子反应过来,又正经道:“要交代你做几件事,听好。”
“嗯。”
“等下你回府,叫上几个家丁,杀一头羊,杀几只鸡,买些玉米、茄子,买点应季的水果和瓜子花生,对了还要买两担炭和干柴,买点雄黄,再买二十埕好酒。”秦怀安比划着酒埕的大小,又提醒道:“要这么大一埕的。”
秦怀安每说一样物事,凉子就点一下头,大大的眼睛扑闪着,也不知道记住了没有。
秦怀安又重复说了一遍,问道:“记住了吗?”
“嗯。”
“那就好,到时候要是少了一样,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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