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时,见是一老道。全白的头发和胡须,身上穿的是绣有双鱼图的褂子,手持一柄拂尘,正笑呵呵地盯着万虎。万虎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问道:“可是说与我听吗?”老道答:“贫道昨夜观天象,七星闪烁,连为一线,隐隐之中竟传来龙吟虎啸之音。今日见得施主眉宇,略感惊异。施主竟有猛虎之气势!”万虎说道:“天地不仁,纵有虎威却又奈何。”老道问:“若有藏地经书又当如何?”万虎不由一愣,心想:“大哥所练之功正是藏地经,这老道难道识得大哥?”只听见他又说道:“藏地经本是少林寺藏经阁之物,已有百年历史,但却因艰涩难懂,很少有人问津。但几年前却被人盗走。”万虎笑道:“既是少林寺失窃之物,与你这老道又有何干?”老道挥了挥拂尘,说道:“故人所托,不敢推辞。”万虎哈哈大笑:“什么藏地经,与我有什么干息?”“施主既说无关那便是无关了,日后施主若遇见习练藏地经者,需要劝他一劝。”“怎么个劝法?”“此经书艰涩难懂,练时难免会胡思乱想,练到深处,一是易走火入魔,二是易被自身邪念误导伤及经脉。总之,还是将经书归还为妙。”万虎心道:“大哥习练已久,未见不适。这道人却是在这胡言乱语,想要回经书罢了。”老道又说:“不是贫道胡讲,时候未到而已。”万虎点了点头:“虽说我与你素不相识,但看在你是出家人,以后帮你留意就是。”说完转身离去。待得万虎走远,老道一声叹息道:“世人多贪婪,却不知祸伏于旁。”
万虎到了客栈,叫了几盘好菜,要了一壶酒。待得菜上齐了,却没心思吃一口,只是一杯杯地饮酒。他此时心跳急快,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路上的老道,这老道是谁呢,为何提及藏地经,难道经书果真是从少林寺中盗来的?万虎百思不得其解,看着万全和狗盛,又不能留下他俩自己回去询问大哥,心中不禁一阵烦闷。只好自我开解道:“老道是在胡说八道,他怎会识得我呢。”正想着,门外走进来三个人,三个人装束一样,腰间均别着一把刀。带头那人又高又瘦,额头上有一条呈十字型的疤痕,看上去甚是凶狠。后面左右各有一人,左边的却是肥头大耳,脸上挂着笑容,仿佛一尊弥勒佛,和带头之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右边那人长的很普通,放到人堆里也不易找到。三人来到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叫来小二要了酒菜。带头那人往窗外看了看,道:“曾师弟,这次来安阳城,王掌门是怎样交待的?”那弥勒佛般的人道:“王掌门不愿多事,却又碍于师父的面子,只是给了些银两,并无其它交待。”带头那人道:“王掌门还是老样子,难怪门下弟子十人都不足。没有一点掌门的样子,不知道师父怎会与他拜为兄弟。赵师弟,袁掌门又怎么说?”长相普通的人道:“袁掌门答应鼎力相助,并且把那人的背景与我说了。他约咱们后日到擂鼓台与那人见面。但却吩咐了不准与那人动武。”带头人点了点头,道:“好,你去回复袁掌门,后日准时到。”带头那人吩咐过去,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在城门边上,有一卖草帽的摊铺,摊铺周围挤满了人。看那铺主,是个年旬六十的老者,他左手拿着草帽,右手拿着剪刀,吆喝道:“各位,请睁大了眼睛,可别眨眼,我家的帽子真不一般!”只见他用剪刀去剪草帽,草帽竟毫无破损。接着他又端出了一个火盆,将草帽放了进去,众人见此不禁摇头:“此老头莫非疯癫了吗,草帽如何坚韧也不过是草木所织,怎耐得住火烧?”但见草帽在烈火中却无一火苗能够靠近,众人又不禁惊叹纷纷议论。铺主看着众人,喊道:“我家的草帽不但如此,而且酷暑时戴上它,你穿上棉袄也不会出汗;寒冬时戴上它,光着身子也不会打颤!”话刚说完,人群中便议论开来,他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以置信。有一人问道:“老人家,这草帽莫非是天上神仙的头饰叫你偷了来?”“嘿,你说的是!”老者冲着说话那人竖起了大拇指,“你可知是哪位神仙?”那人笑道:“你真有这本事?”老者道:“玉皇大帝的偷不来,黑无常可曾听过?”众人闻得黑无常皆是一惊,那人却道:“黑无常也算不得神仙!”老者道:“嘿,既算不得神仙为何有人去拜他。”那人脸色一暗,不再说话转身离去。老者见他离开,急匆匆地收拾了摊子,拨开人群紧跟其后。行出数里,来到一个茅屋前,那人转身拱手向老者道:“袁德掌门,您别来无恙!”老者微微一笑:“黑无常算不算得神仙?”那人道:“您老人家爱开玩笑,江湖送给家父黑无常绰号,不过是因为家父肤色较黑脾气无常而已,与神仙不神仙有何关联?”袁德道:“你可知我这草帽从何出得来?”那人摇头,“正是你父亲所制,如若不是身具神通又怎会制出这般神器。”袁德笑道,“方才你问是否从神仙那里偷来,却是问对了,神仙是神仙,偷也是偷。”那人道:“方才并未认出袁掌门,不敬之处还请见谅!”袁德道:“我有意用草帽引你出来,知道你喜奇珍异宝,草帽本是你父亲所制。今日便还与你。”说完用两根手指夹住帽檐,看似轻柔地将草帽掷向那人。那人不由一惊,不敢伸手去接,只见他身体转了两圈,忽又跃起,用双掌抵住帽顶,身体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方才落下。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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