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上的翻板“吱”地一声被掀起,男人的手探入洞口,将暗红色的塑料饭盒扔在了固定于门板上的铁筐中。
白君影对于门口传来的响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依旧纹丝不动地保持着双腿蜷起的坐姿,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良久,她终于缓缓地抬起头来,将身体挪下了床,迈着略显吃力的步伐走到门前取出了食物。这是她的晚饭。
打开盒盖,左半边是白菜烩豆腐,右半边是一块米饭,一股熟悉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挥散了出来,她不由得眉头蹙起。
这已经是连续第11天送来一模一样的饭菜了。
就食物本身来讲,如果仅仅只是粗淡单一也还罢了。问题是每天这道白菜豆腐都像被人动过手脚一样,要么咸得发苦,要么淡如白水,甚至有时在其中还混杂着大量的芥末以及其他难以名状的奇怪味道,着实令人难以下咽。而对于肉这种东西,除了偶尔在菜中会有几只死苍蝇或者其他不知名的小飞虫之外,则更是连半个影子都见不到。
五个女孩都是如此?还是故意只给她一个人这种恐怕连牲畜都不会吃上一口的东西?尽管晚饭时间大家都会被锁在各自的房间里,每个人吃的是什么白君影并不清楚。但不用多想,一定是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无论是每天的起床洗漱,抑或晚上的进餐和熄灯,门口那个姓李的保安总是在刻意找她的茬。她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因为实在吃不下去而剩饭的时候,那个保安大发雷霆,将饭盒摔在了地上,逼迫她跪在地上把剩饭舔干净。她誓死不从,结果被对方打得差点昏死过去。
从那之后,李姓保安一连几天都亲自来监视她当面把饭吃掉。每当看到白君影脸上痛苦的表情,以及吃完饭后捂嘴跑向马桶呕吐不止的时候,他都会心满意足地发出阵阵刺耳的狂笑声。
“别看他只是个保安,只要上级不干涉,那么这层楼里就都是他说了算,没有人敢举报的。”白君影回想起了薇薇在私下里曾悄声对她说过的话。
“他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那个’...要你屈从并献身...但他嘴上不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
“献身?这种事也能被允许吗?”
“其实应该是不允许的。我曾经无意听到大老板丁总跟保安交待过,不许他们打咱们的主意。可是...保安有他自己的权力,老板又不可能每天到这里来检查,所以他自然有很多手段可以控制咱们...”
“比如?”
“比如你要是听话...他可以给你提供更好的伙食和衣服,甚至你想要什么东西他都可以从外面帮你带进来。相反像你这样一直不搭理他的话...他就会一直想办法为难你,直到你自己受不了了,主动献身为止...”
清楚了这些,再结合之前许佳莹所提到的所谓“奖赏方式”,白君影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另外三个女孩会来羞辱自己,她们又是如何与那个姓李的保安串通到一起的。对于她们来说,这里的每个女孩都绝不会是同甘苦共患难的朋友角色。即便是她们三个,也不过是临时联手罢了。这样的情况如果持续下去,之后必然免不了会有一场暴风雨要降临。
想到这里,白君影的双眼怔怔地盯着手中的饭盒,抬起了微颤的手握住饭勺将白菜和豆腐翻搅几下,舀起一勺举到面前...一丝淡淡的,有些另类的腥气飘进了鼻子,这个气味令她不禁联想到了姓王的魔鬼...
她屏住呼吸,悄悄进入卫生间将菜全部倒进了马桶,用水冲掉。然后走了出来,大口吃下了剩余的白米饭。
为了防止泄密,女孩们所居住的卧室连半扇窗户都没有,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全封闭空间。卧室的门锁是电子式,完全由保安室进行统一控制。
在这样一个女子监狱般的地方生活,终日不见白昼和黑夜,也很难谈得上什么时间观念。至于每天早晨八点需要立刻起床洗漱的规矩,每个人几乎都只能依靠李姓保安提醒才能办到。而白君影则清楚地知道,在这些方面她并不能抱有任何的期望。
穿上里场提供的一套破旧的“囚服”,她将床垫铺在地下,又用毛巾被围裹住自己的身体,背靠房门而睡。好处是可以确保在李姓保安脚步声响起的时候第一时间醒来,当对方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只会是早已收拾完毕准备出门的她。同时,这种做法带来的后果自然是令自己身心俱疲,难以睡上一个安稳觉。
连日来高强度的“课程”和教练的殴打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多处伤痕。特别是那个变态的钢管舞,教练要求她们全身不着一物地进行训练,导致每个女孩的肢体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擦伤,而但凡只要哪个动作做得稍不到位,等待着她们的都会是木棒的槌打。打完之后会有人来为女孩们敷药治疗,为的仅仅只是让伤痕尽快消除,免得遍体鳞伤被客人嫌弃。
白君影闭上了眼睛,反复地调整着睡姿,却发现无论采用什么样的姿势都会牵动身上的疼痛。她再次睁开双眼,阵阵烦躁的情绪不由得涌上心来。她用力扯下毛巾被,坐直了身子,深呼一口气,此时在脑海中却霎时出现了一个身影,将自己心中正要泛起的浪头压了下去。
这个名叫梁落生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从最初开始,白君影就注意到了梁落生和这里所有人都存在着明显的区别。同时,对于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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