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少年呆住的同时,这自称是方黎的少年,手中的小刀已然没入胸口。
“嘶,”方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好疼。
“谁说梦里不知疼痛,明明这么疼。”这是方黎在晕倒前脑海中回荡的一句话。
三人被困在破庙中时,太阳已西斜,如今三人成功逃出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天边阳光已经变得如同血色一般。当最后一抹血红的阳光被远处的山头阻挡,柱子和陆北轮流背着方黎来到了已经人去楼空村子。
天色渐暗,几人打算先在村中度过一夜,等方黎伤势好点,再加入向北的逃难路途。
一路上柱子和陆北看到魔鬼就轮流用方黎的方法引开,轻手轻脚,有惊无险的在天黑之前回到了熟悉的村落。
几人找了一间看似坚固的屋子,备好粮食与水,弄来许多木板,将房子四周重新加固定好,又搬来许多石头,堵住了四周。
幸好陆北识点草药,准备好了了止血的药,方黎胸口的小刀插得不是很深,没有生命危险,但也不敢过于随意的处理,怕失血过多。
此时看着一边准备好的草药,陆北深吸一口气,在柱子有些紧张的目光下。眼疾手快,迅速拔掉了插在方黎胸口的小刀。
将草药按在其上,直到血水渐渐冒出的越来越少,再将布条围绕方黎的胸口,包裹了一大圈。
这种方法虽然简单,甚至有些粗暴,但在如今的环境下,也只能如此了。
整个过程中,方黎并没有醒,或许是一路上留了许多血,身体虚的厉害。
看着包扎好的伤口,陆北和柱子也放下心来。
这看似坚固的环境,放松下来的心神,让两人不觉困意袭来,也没有胃口吃饭,挤靠在一起,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当陆北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午时,陆北看了周围一眼,眼神逐渐清明起来。
想起昨天的经历,不免心中对依旧躺在床上的方黎充满了感激。
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的自己,终究是凭借对方的一句话,重拾对生的希望,也最终在对方的带领下,活了下来。
这份恩,陆北觉得自己一生都不会忘。
这个迷一样的少年,救了自己和柱子,而在最后突兀的说出那两句话后,就拔刀插向自己的胸口,到底是为什么。
“说柱子像他幼年,我像他少年,他不也还只是一个少年吗?”看着床上熟睡的少年,陆北想到:“那最后的一句,这离奇的梦,醒来吧。又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第一次看到那些魔鬼,神经恍惚,以为自己在梦中?”陆北脑中刚出现这个想法,随即便被自己苦笑着否定,“他那样淡定的面对魔鬼,也能算神经恍惚?”
“咳,咳咳。”陆北一惊之下,随即看着方黎缓缓半睁开双眼,不免惊喜不已。
“有水吗?”方黎喃喃的念叨了一句。
“有,有。”陆北连忙舀了一碗水。小心的扶着方黎坐起。
冰凉的水进入喉咙,顺着喉线一直通到肚子里,也刺激了方黎的大脑,让他不觉一个机灵。眼睛清明了许多。
将一碗水饮干,方黎第一次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个名叫陆北的少年。
长的浓眉大眼,眼神清明澄澈。鼻直口方。
都说相由心生,不无道理,很多人给人第一眼的感觉,或阳光,或沉郁,或正气,或邪气,日后相处中,反差很大的并不多见。
方黎看着眼前的少年,随即又看向自己胸口还在隐隐作痛的被包扎好的伤口,将手在胸口疼痛的位置,毫不犹豫按下,狠狠揉了两揉。
“嘶。”随着伤口再一次崩裂,血水瞬间将灰色的布条变成了红色。
方黎感觉着那疼痛,看着胸口布条渐渐被血水渗透。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真实的疼痛感。”方黎喃喃的说道。
“小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解决,何必自残身体。”陆北看着方黎一瞬间的举动,紧张不已。
方黎紧皱的眉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像是思考着什么。
“莫非这不是梦?”
终究,方黎在自己心中响起这么一句话。
方黎,二十一世纪宅男一个,自从学校的生涯结束后,一直没有什么作为,渐渐地喜欢宅起来,生活枯燥乏味,不是看各种各样的小说就是盯着综艺打发时间。
随着亲人的离世,方黎总算有点想法,自己不该这么混迹下去,然而刚刚形成的雄心壮志,在相恋多年的女友决然提出分手后,轰然崩塌。
相继经历至亲的离世,与女友的分别,方黎的内心也破碎了。
或许二十一世纪有句话说的对,只有经历过苦难,才会懂得努力奋斗,然而这个度一旦超过了一个人短期承受能力,则只会让一个人崩溃。
面对死气沉沉的生活,面对身边重要的人一个个的离开,方黎沉沦了。
终日借酒浇愁。
他觉得生活已经糟糕透了,他觉得,活着好无趣。
在一次次独自醉生梦死的日子里,过的不见日月。
在外人看来,方黎,废了。
曾经的雄心壮志,在家道中落之时,变成了笑话。这巨大的反差还不及让方黎适应,至亲又离世。之后,曾经的豪言壮语,在那个女孩看来,也变成了无法完成的可笑之言。
或许对于那个女孩来说,至始至终都不曾相信方黎这个人会有多好,仅仅只是相信还未家道中落之时,方黎在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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