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吱——”
衣橱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躲在衣橱里的日成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就好似常年呆在黑暗里,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亮光一般。而打开衣橱的,则是那个裁缝。
“你怎么还在这里!”那个裁缝看见日成就用抱怨的语气说道。
“我怎么了?”
“这儿真的不安全,你看看,这儿有一具尸体!还有几摊血!即使我把这里拖干净,那气味也是无法消除的!”
“但这又不是我所干的啊?”
“我又没有说这你做的!”裁缝说,“我只是要你离开这里,这里真的很不安全,你赶快走吧。”
“你是不是又要赶我走?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怎么还不明白!”裁缝怒斥道,“你是不是想死!如果你想死我不拦你,你想活的话就给我离开这里!”
“……”日成犹豫了。
“现在给我出来!”裁缝一手拉住日成,把他从衣橱里拉了出来,日成一出来,裁缝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那恶臭难忍的臭味,这也难怪,日成经常睡在垃圾桶周围。所以裁缝又有点不高兴,“你看你,身上这么臭……你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洗澡!?”
“也不是很久。”
“唉!算了。我得把那个将军的尸体藏到楼上。来帮我一把,帮我一起把这笨重的尸体抬上去。”说完,裁缝就回过头,拉住那个将军尸体的手,把他拉上楼梯,日成也过来帮忙,把他藏进了楼上房间的一个衣橱里。
“嗯……对了,刚才那个人,是谁?我听见他喊你‘爸’?”在抬尸体的过程中,日成问了一个问题。
“什么?”刚刚听见日成这个问题的时候,裁缝还有些犹豫,他反应了几下才回答,“那个人是我女儿,那天在城门那儿我曾经提过的,他叫凌封,才十九岁……”
“十九也叫少,我才十六。现在她在哪儿?”日成问。
“在卧室里休息,她刚才似乎很不舒服。”裁缝犹豫了一下,随后突然转移了话题说:“行了,你也赶紧走吧,这儿确实不安全,你不应该呆在这里的。”
“……”日成不说话,摇了摇头就走了,打开裁缝店的门前他回头看裁缝一眼,只看见裁缝依然站在那儿。他的脸真是一脸寒酸!似乎饱经风霜,也似乎从未有钱过,一直在贫穷,而现在卡罗巴斯陷落,富人都变成穷人了,本来就是穷人的,那下场也许会更惨把?
“我走了,再见。”日成走之前说了一句告别的话。裁缝听了,只是抬起头,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日成随即便打开门,离开了裁缝店。
“……咳咳咳……”日成刚走,就有一个女孩从裁缝身后走了出来,她看着裁缝,似乎很想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只是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一直地咳嗽。
裁缝听见了咳嗽声,便立马回头,原来那个人就是裁缝的女儿,也就是裁缝口中的凌封。
“你好了?”裁缝一手扶住她,问道。
但凌封并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裁缝很奇怪,问:“嘿?你怎么了?”
凌封有些着急,她连忙在柜子里找到一张纸和一支笔,并用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上面写着:“我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裁缝反应过来了。在刚才凌封刚进来的时候,那将军……没有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就突然回头一掌拍击凌封的喉咙,把他的声带拍断了。
“我的天,你声带受损了?”
凌封呆滞了一会,他一直用手掐着脖子,有时点点头,有时摇摇头。裁缝终于失去耐心,他怒喝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嘭!!!”裁缝话音刚落,忽然一个高大的人推开裁缝店的门,他身后还有三个士兵。一共有四个人忽然走了进来,脚步踏进脆弱的地板上,发出“咚咚咚”响声。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居然挤着六个人,简直密不透风。
这四个人突如其来地进来,让裁缝和凌封都不禁吓了一跳,裁缝上前忐忐忑忑地说: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带头的人似乎是一个将军,他身形魁梧,全身上下披着盔甲。站在那儿就有一股气势,而且他胸甲上还有一些血迹,他腰上的那把剑更能激起裁缝的恐惧。这个将军一步走上前,他庄严肃穆地说: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赵罗,你可以叫我赵罗将军。嗯,进入正题,我刚刚听说有一个人他来到你这店里,来取三天前定做的10件军服。今天是最终期限,我记得那个人来你这儿取军服,可是很奇怪啊!都过了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回来,我真是放心不下,所以我过来问问。你……是否有见过那个人呢?”这个人正是如自己所说的赵罗,他一边说着,手一边随意地放在剑柄上,似乎随时都会把剑拔出来。
“……怎……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见过他?我一直在做那10件衣服啊!”裁缝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往后推,他在示意凌封赶紧离开这里。但是凌封依然没有逃跑。
“那你做完了没有呢?”这时,赵罗又问道。
裁缝听了,连忙编了一个谎言:“……做……完了!”
“很好,那10件衣服现在在哪儿?既然那个人不来,那就由我来收下了。”
“呃……呃……现在那10件衣服不在这里,在我朋友的家里,我今晚赶过去要过来,明天全部交给您,如……如何?”
“不在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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