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
两眼一黑之后我失去了一会儿知觉,睁开眼,发现周遭乌漆墨黑的一片,身上因为沸血所带来的疼痛也全部消去了
自嘲的笑笑,这里倒是跟轮回通道很像,别是我身体承受不住反噬搞得我又去轮回了
如果是那样,就wonderful了
“哇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吸引了我,让我放目看去,目光却凝固了
华丽的白袍,一头灰白,但是却又不失神韵的头发,站在风雪中怀抱一个婴儿的那个人,不,或许应该说
那个神
那个我敬仰,爱戴的神,我的师傅,白衣法王
风雪在自动回避着他,或者说是压根无法接近身,靠近一定范围内便突兀消失,归于虚无
而他怀中的那个婴儿,正是年幼时候的我
我因为先天不能修炼,被那一世的亲生父母丢弃在风雪中,若不是师傅抱走了我,还用古法在十三岁时为我开通灵海,感悟灵力,只怕世界将少一位禁天
虽说现在,的确是少了一位
眼神黯淡了下来,想起与师傅这么多年的生活,不知道他在听闻我阵亡时会什么的,感受
转眼,风雪消散,漫天雪地也成了青葱山谷,那是我始终留恋的地方,也是我前世一切的开始
连云山,白衣宗
那时候的宗门还没有后来那么气魄,只是师傅隐居的地方开辟了一个庭院,我们见师傅总是一袭白衣白袍,就自己拿了块匾写了白衣宗三个大字挂在庭院门上充当招牌
一道金光灌下,照射在一个站在古老祭台上的男孩身上,几丝不易发现的白光夹杂,悄悄改变着男孩的体质,甚至,还改变了他的一生
目光含泪,不忍继续看下去,因为我知道,再往下,就是那一场漫天大火
纵然知道是假的,那场大火根本没伤到什么人,但还是,不忍
那是师傅安排的试炼,让我们与当时所处国家的一个敌对国结下矛盾,导致大军压境,宗门被毁,我们师门共计十人走出深山进入俗世,组建各自的势力,经历风雨的磨打
最后大仇得报,我们重新回到了山中,准备重组师门,熟料却是见到了一栋栋巍峨气派的建筑,进入那里的大门上挂着一块木匾
白衣宗
赫然,是我们当初闹着玩挂上去的那块
奔入正堂,那座庭院原来的地方,在那,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座庭院,师傅坐在大门前,微微笑着,解释着一切
“将军,将军”一声声急切的呼喊使得我睁开了回忆的眼睛,然而却是呆住了,嘴角苦涩不已
将军帐中,我安坐首座,周围一位位金甲将领热切的看着我,等待我手中木剑传令,从而领军冲杀
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啊··
望着那些不知道消失了多少年的脸庞,泪,终于停不住了
一滴一滴,滴落在心头
那座凝结在心上许久的冰山,轰然坍塌
他们中的不少人,再后来随我南征北讨中逝去,大部分人是在那次我领军深入敌国,本是如入无人,神出鬼没的进行着游记消耗捣乱,可谁知遇见了一个百年不出世的鬼才为当时那个敌国的国主献策,算出了我们的行径,让我领着的那支队伍中了埋伏
两千,对上八万
这本是必输无疑的
如果没有他们领着三万人不要命的从国境冲杀进来,只怕我早已交代在那里
他们虽人疲马乏但还是坚持着赶来,就为了我一人,全军三万多人,都是为了救我一个人出去,也不至于,留下断后的全灭在那里
那次是我第一次哭,就是山门被毁我也没哭,可那次我哭了,我骂他们傻,可身疲力竭的我被他们牢牢按在马上一抽马鞭跟着专门掩护我的轻骑留下的马跑了出去
我坚持了三天,本以为能带着身边兄弟们杀出去,可就是因为我的轻狂,不但没救走那两千,还搭进去了三万的好兄弟
我一回到国境立马整军回去救援,赶到时,只看到了一具具···
十万人全部红了眼,那次我没阻拦部队私自行动,因为我也红了眼
十万铁蹄,遇人就杀,也不管他是百姓还是军队,遇见就杀,逢人就砍
杀我兄弟,十倍赖偿
这是我带头喊的口号,传至全军,吼破了天际,也吼破了国主的胆子
他亲自绑了那个鬼才请我大军到国都希望能接受投降,我接过国家玉玺拔剑斩了国主的脑袋,擒了当时围杀我的所有兵士将领,带到我那三万兄弟埋骨的地方亲自一颗一颗的斩下祭天,那个鬼才,被我用招来的焚骨火焚烧了七天七夜后死了
最后我割破自己手腕,将自己的血撒入了每一个兄弟的坟冢中,每一个人都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是我,对不住他们
如今大仇已报,但国家,我不能陪你们,就让我以血代人,在这陪着你们
泪滑下脸庞,我泣不成声,一个个过往的回忆冲击心头,我封闭了多少年的感情,随着冰山的倒塌重新涌现
同情,爱情,兄弟情
感情,亲情,生死情
谁言天神无情?只是接受的伤害多了,不得为了保护自己已封闭了罢了
而我现在是人,不是神,那种感情,不能丢,并且在再度成神之后,我也不准备再丢了
那些都是,我的亲人,我的兄弟组成的记忆啊
“不管你是谁!”我突然高声大吼,“算我金绝,欠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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